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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還可以自我安慰全是為了擒兇救人,不得已為,!但打傷親爹……不論他有多充裕的理由,皆是天理不容。
他果然遺傳了魔鬼的血,就像嘯天王爺一樣殘忍嗜殺,今天若不將一切做個了斷,未來會有多少無辜人命葬送在他手中?
段虹瞥見他一動也不動的身影、俊顏蒼白似雪,想起他近乎偏頗地執著於乾淨的雙手,不安如潮湧上心田。
“傷一人而救二人,這是仁慈抑或殘忍?”放下小馬僮,招來宮良先帶他出府療傷後,她無聲地走近他身邊,拉下他頓在半空中的手掌。
他刮著狂風暴雨的黑眸遲鈍地轉移到她身上。“應該有其他方法的,只要我冷靜下來……只要我用腦子想一想,一定可以想出其他不傷人,卻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可是我……我控制不住,我想殺人……虹兒,我體內奔流的血液逼迫著我動手,不殺人它們平靜不下來啊……”
“愚蠢!”嘯天王爺倏然怒吼,猙獰的五官像惡鬼般一步步逼近皇凌塵。“身為‘黑騎軍’的下任領導者,你本來就要會殺人。在戰場上,你不殺人,人家就殺你,唯有‘殺’才能立威、為我天徽王朝奠下萬代不朽之基業。像你這樣婦人之仁,一旦兵權交到你手上,當邊關烽煙四起時,你是不是要舉手投降,將天下整個奉送給那些蠻子?”
“你才愚蠢!”段虹一個閃身擋在皇凌塵身前。
“虹兒!”她纖細的身量才到他肩頭,但勇於挑戰強權的氣勢卻像天那樣大。皇凌塵看著她護衛他的背影,恍惚間憶起他美麗嬌柔的亡母。
過去每當父王鞭打他時,孃親總是躲在角落裡哭,一句話也不敢說,怕惹惱了父王那無情的長鞭將遷怒至全府的人都不得安寧。直到父王打夠了,離開了,孃親才會出面幫他擦藥,求他忍耐。
他的童年就是在孃親的淚水、父王的鞭子與自我忍耐中成長,被人愛惜呵護的滋味,他從未嘗過。及至長成,他習得一身好武藝後,再也不需人保護了。
可就在此刻,他嚐到了生平第一次被人護衛的滋味,他獨立聰慧的娘子為他敞開了雙臂,用她的愛緊緊護住了他的心。
說不出的激盪在心頭翻湧,他踉蹌一步走到段虹身畔。“虹兒,這樣太危險了,你還是退下吧!”突然他不再害伯變成殺人魔了,為了心愛的娘子,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怕。
“不!”她橫跨一步堅持挺立在他身前。“今天我非把一切都說清楚不可。”
“一名愚蠢的婦人能懂什麼國家大事!”嘯天王爺怒斥一聲。“塵兒,直到現在我還認你是我的繼承人,只要你殺了她,重回王府接受訓練,待為父百年後,‘黑騎軍’仍由你統領,我朝萬代基業就全靠你了。”
“不必了,我根本不稀罕繼承你的位置。”再多的權勢名利在皇凌塵心中,仍不及一個段虹重要。
“你竟為了一個女人置國家大業於不顧?”不可原諒!想起自己戎馬半生打下來的天下竟被兒子如此輕視,嘯天王爺簡直要氣瘋了。
“喂!愚蠢匹夫,你不要隨便給凌塵扣大帽子。”至此段虹總算有些瞭解嘯天王爺的個性了。“誰說他只顧兒女私情、不管國家大業了?你根本沒有看過他為社稷安穩拚命的樣子。”
“捉幾名小毛賊也叫為社稷安穩拚命?”嘯天王爺壓根兒不屑,皇凌塵的作為。
“是哪支軍隊連幾名小毛賊都捉不住,最後還得勞煩‘六扇門’出馬才將花氏兄弟盡數擒獲?”段虹在東京路上早挖光皇凌塵所有過去,連花氏七兄弟那樁案子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捉賊本不是軍隊擅長之事,偶有失誤也算正常。”嘯天王爺強辯道。“況且幾名毛賊也動搖不了國本,真正會危害到國之大體的只有叛亂與外族的侵略。”
“幾名毛賊是成不了什麼大事!但幾十名、幾百名呢?現在的國泰民安,百姓們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不是你的功勞,是凌塵的;因為有他這位‘天下第一名捕’在,老百姓們才能夠安居樂業,不須擔心賊子的脅迫。”嚴格說來在民間,皇凌塵的聲望不知比嘯天王爺高上幾百倍呢!
“虹兒!”皇凌塵拉拉她的衣袖,她誇得他臉都紅了。
“唉呀,別拉啦!我今天一定要點醒這個愚蠢匹夫。”段虹拍開他的手續道:“況且我相信,以凌塵的聰明才智,他既能將‘六扇門’領導得如此出色,有朝一日讓他領軍出戰當也不成問題。”
“虹兒我不喜歡戰爭,也不喜歡殺人,我不會領軍出戰的。”她誇得太離譜,連皇凌塵自己都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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