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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李明遠看上去不聲不響卻似乎對那兩個人的事情又很感興趣，會有意無意的告訴她一些有關丁磊和孫倩那邊的情況。大概就是，兩個人還是形影不離，孫倩的衣服仍然是換來換去不重樣，還給丁磊買了襯衣，最有意思的是，她不知道從哪兒淘來一個戒菸的秘方，正在監督他戒菸呢，搞的丁磊老是偷偷地躲在廁所裡吸，孫倩就使勁的拍廁所的門，搞的大家不得安寧。蘇敏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心事，自從來到這兒以後，她開始對任何人都心存戒備，於是笑笑說：“挺好的，終於有人對他吸菸的問題開展措施了，能不能成功那還得看孫倩在他心中的份量了。”

李明遠本來就不吸菸，但卻語重心長的說：“看來，她還是並不怎麼了解男人的。”

最近邢娜和郭小偉這邊倒是還不錯，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人，四個多月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五六個人了，大家都祝賀她發展的不錯，可是蘇敏心裡卻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人越多心裡越是發毛。現在加上孫倩和李明遠這邊的四五個，丁磊已經是十幾個人的小C級了，上面的陳哥更是發展迅速，所有的加起來應該有幾十個人的樣子，在組織裡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體系，按照這個行業的發展模式來說，只有每個人下面部齊四條線，而且這四條線都能健康快速的發展，才能成功的達到夢寐以求的A級。如果不是這樣，在發展過程當中，就會遇到很多的麻煩的問題，甚至會使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體系四分五裂，最終落得個為他人做嫁衣的下場。比方說，推薦人比較弱，而業務員很強，還沒有等推薦人部好四條線，就已經被他超過了，那麼推薦人就必然會處於被架空的狀態，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這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蘇敏曾經聽說過，體系裡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最後推薦人終於頂不住壓力，黯然離去。

隨著體系的發展，人員越來越複雜，從原來的“老鄉會”，到現在的南腔北調，按陳哥的話說已經成了一個“五湖四海皆兄弟”的大家庭，這些人大部分蘇敏都接觸過，最北的有甘肅、東三省的，最南的有貴州、雲川一帶的，年齡最大的四五十歲，最小的才十六七，人員素質參差不齊。這樣一來體系的管理和分配就成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陳哥也忙的整天見不到人影，有些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一次，所以各個分支就基本上形成了一種分而治之的局面。但是，課堂辦的還是相當不錯的，陳哥不知道從哪個體系請來的高手，並稱呼他為段總，給大家講了一堂“素質課”，據說這個人原來是部隊幹部，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軍事理論上相當有一套，非常受A級的重視，並經常代表A級巡視體系。在課堂上，他給大家詳細的分析了目前的國際形勢，特別是中國加入WTO以後，消除了諸多的貿易壁壘，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貿易往來更加頻繁，對於我們這樣的組織形式，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和國際接軌，雖然現在，國家還會有區別的對待，但是，相信很快就會消除誤會公開接受並大力扶持，我們的高層也正在全力操作這個事情，希望大家放心的去發展，每個人都有成為A級的潛力。最後，他還說，如果誰再排斥這個行業就是跟錢有仇。聽了他的課，大家群情激昂，都興奮的不得了。

第二節 陽春三月裡的顫抖

丁磊這個人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看不出有什麼具體的管理方法，新來的人員都放手交給推薦人各自進行復制，一些小的細枝末節他才懶得管，如果在傳統行業，這倒也是一種不錯的方式，一級一級的壓下去，到時候出了問題可以實行問責制，可是在這個行業，如果沒有耐心、周到的監督那是註定要出大問題的，所以很快下面的人員在邀約上就產生了衝突。就蘇敏這一分支來說，邢娜這邊基本上代表了大學同學這個圈子，而郭小偉這邊則是高中同學的那一部分，當時邢娜來的很利索，沒有人知道她是過來找蘇敏的，所以在邀約中她們誰都沒有提起誰，打電話的時候同學們沒有人問起這件事情。可是郭小偉這邊就出麻煩了，他來的時候好多同學都知道他是奔蘇敏而來的，所以一打電話，同學們就很容易把他們倆聯想在一起，雖然語氣當中都在開他們的玩笑，可是明顯的能聽出他們的戒備和懷疑，這讓郭小偉很懊惱，說原來關係那麼好的同學，怎麼就那麼不信任他了，老是在電話裡問東問西的，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一種令人揮之不去的信任危機嚴重影響了他邀約的熱情，接下來也影響到了蘇敏。

週末的晚上，按照慣例，蘇敏找了個外面的電話亭，給家裡打電話，那邊電話一接通，媽媽就問她：“小敏，前幾天你以前的高中同學打來電話，問我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叫郭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