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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到那種廠子裡去做工人，那樣還不如回家找個單位安穩。邢娜說她的一個同學在深圳做辦公軟體，是他姐姐自己的公司，已經在那裡呆了好幾年了，大學就是在廣州上的。於是，她們想辦法搞到了電話號碼，但是，打過去一問，才知道，要想去那裡，首先得回家辦特區通行證，這條路又行不通了。蘇敏想到郭小偉目前的狀況，心裡很煩，邢娜說這個事情不好勉強，如果他自己非要留下，我們也不能硬拉著他走啊，只要他不跟上面說就不錯了。其實，這個時候蘇敏和邢娜誰都沒有意識到，郭小偉之所以這樣做，那可真的是用心良苦。

三天以後，那個業務員就把他的老婆打發走了，說不能老請假陪她玩啊，他老婆臨走的時候還大鬧了一場，說來了好幾個月了也不往家裡寄一分錢，如果在這裡再混不好就趕緊回去，否則就跟他離婚，送走老婆回來以後，他很無奈的搖搖頭，說也許真的該回去了。記得當時他來的時候，李明遠就說過，他在家做生意賠了好多錢，這次出來就是為了躲債同時想掙錢還債的。

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出去喝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醉的東倒西歪，一進門就摔了個大馬趴，手裡還緊緊的抱著那個酒瓶不肯撒手，李明遠把他弄到衛生間裡，吐的滿地都是，這在體系裡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丁磊打電話過來，把李明遠訓斥了一頓，要他自己看著辦，蘇敏聽著大概是說要是沒錢了趕緊想辦法，實在沒轍，就直接滾蛋。

李明遠放下電話，嘴裡含含糊糊的嘟囔著：“要是早知道是現在這個樣子，當初誰還費那麼大的勁把他弄過來呀。”

蘇敏感覺到，想要離開這裡的，恐怕不只是她這邊的人，體系裡已經瀰漫著一種非常消極的情緒，推薦人和業務員之間的關係也都不像從前那麼和諧了，如果這種抱怨蔓延開來，那麼體系很快就會自己從內部瓦解。

第一節 以退為進

記得曾經看過一個叫做《潘多拉的魔盒》的神話，越是不讓動的東西往往越是能激發人的好奇心，可是當那個充滿誘惑的盒子一旦被開啟，那將會帶來無盡的痛苦和災難。所以有些事情往前走一步和往後退一步，其結果卻會有天壤之別，往前走一步的，不一定是贏的，而往後退一步的，卻也不一定是輸的。

孫倩那邊，最近一直由丁磊親自監督，倒是發展的順風順水，聽說又來人了，是她的高中同學，大概還是青梅竹馬的桌位吧，長的白白淨淨的，個子雖然不是很高，看上去卻還是比較帥的那一種，穿著上挺講究的。

蘇敏被安排給他做溝通，整個談話過程當中，所有的話題幾乎都離不開孫倩，每當提到他們美好的同學時代，他的眼神裡總是流露出一種男性特有的溫柔，憑著女性的敏感和溝通的經驗，蘇敏明顯的意識到，他是奔著感情來的。這是孫倩的無意之作呢？還是丁磊複製成功的標誌？那麼，接下來，如果她沒有看走眼的話，一定是有熱鬧可瞧了，也許是嫉妒心在作怪，蘇敏竟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郭小偉過來的時候告訴蘇敏，隨著孫倩這邊的逐漸穩定，丁磊已經加緊了對第四條線的佈署，最近老是一個人躲在屋裡打電話，孫倩的這個新人因為情況特殊，只喜歡和她在一起，所以只能她自己帶，別人一點都插不上手，搞的她很煩，可又不能表現出來，最近兩個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彆扭。因為有男同學在，她也不好意思老是賴著丁磊，而丁磊呢也正好難得輕鬆，特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那種氣氛感覺非常滑稽。蘇敏認為這個應該不只是滑稽，孫倩的同學明明就是奔著感情來的，如果她對他不理不問，那這個人肯定留不住，這就違背了發展的大原則，不說別人，丁磊就不幹，可她已經習慣了對丁磊的依賴，依她的性格恐怕很快就會支援不住了。

對於現在體系裡這些破事，看得多了，心裡自然也就不再有什麼感覺，可能是已經麻木了吧，反正她現在大局已定，就只等東風了，乾脆就把自己置身事外，要不是還有一些所謂的推不掉的溝通，她都懶得搭理那些還在那裡忙著設計邀約的人們。在這個“家庭”裡環境非常寬鬆，身為家長的她，從來不催促大家打電話邀約什麼的，有課堂就安排課堂，沒有集體活動大家就各忙各的，甚至有時候一些活動她都藉故推給了李明遠。陳哥催了幾次，見沒什麼成效，也感覺很無奈，都把這一切歸納為丁磊的管理不當，而丁磊更是有苦難言，這樣一來，她這裡就成了一片樂土。

王蕾蕾最近老往家裡打電話，眼睛哭的紅紅的，問她也不說話。李明遠告訴蘇敏，前一段時間她爺爺就已經住院了，熬了這段時間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