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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孫蒽黎止住了臉上的笑容,意識到刀力話裡帶著曖昧的意味,便看著於瀾的反應。
於瀾的右眼散向孫蒽黎,感覺他在看她,但不敢看他,生怕自己陷入尷尬,喉嚨裡因緊張而有點發幹,故意勉強笑道:“這個啊。。。你自己看吧,你要用拿去用,我這兒還有,不介意少一個。”說著移開刀力的目光轉向孫蒽黎道:“這天也不早了,我想休息了,晚安!”
這時候孫蒽黎看著她匆忙上樓離開,心底留下一團困惑,無法釋懷。不過在刀力面前依舊保持內斂的心思,不會讓自己失態,此時臉上熱情逐漸遞減,便淡淡地說了一句:“該休息去吧?”刀力嗅到空氣瀰漫著人散後的興意闌珊,好不掃興道:“我們睡去吧。”似乎沒有覺察孫蒽黎低落的心緒。
於瀾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去,其實她沒有入睡,大腦還在想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太突然,都說外國人思維和想法很怪誕,這一點她是感同身受的。但是她從孫蒽黎身上看到哥哥於懷的影子,如燈影搖晃,她很困惑,分不清自己身在幻影還是身在現實,不過對哥哥的面容還是有些模糊。
於瀾走在楓葉樹林小道上,這天天氣極好,陽光穿越楓葉樹林,隨風亦晃亦閃,如同波上粼粼波光,自己被太陽直射包圍,雖溫暖但能感到一絲秋風吹來的寒涼。
“於瀾!”大地的聲響在她周圍旋轉,她慌忙四處看看是誰在叫她。
然而於瀾對男性的聲音一時分辨不出是誰,眼睛充滿了驚悚,像受了驚嚇的小鹿,著急喊著:“你到底是誰啊?快出來啊!到底是誰。。。”
她的聲音在空中漸漸飄遠而留有餘音的回聲。
這時候有人從楓樹後面出來了,正在茫然觀望的她不經意轉臉看見他站在前面,他戴著墨鏡,上身穿著她熟悉的紅橘色休閒西裝,下身穿著藍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皮鞋依舊鋥光瓦亮,很像九十年代香港流行的時裝,熟悉的記憶倒回曾經的時光,她終於認出這個人是誰的面龐。
“是你嗎?”於瀾站著一動不動,不敢往前走,心裡害怕也許是陰魂。
他優雅地摘下墨鏡,瀟灑的氣質依舊不減當年,下巴露出弧度的微笑道:“是我,小瀾,你還記得我。”
她看到哥哥於懷的面容一瞬間,百感交集,他離開她十年了,而她自己的變化,她都不知道他怎麼能認出她來,便再試探問他:“你怎麼能認出我來?”
“傻妹妹,雖然我走了,可我還在你身後一直看你長大,我當然認識你,”他正說著,慢慢地向她走過去。
她的眼淚停在眼眶,如潮水般的洶湧。可是眼眶裡無法盛滿太多的傷感,淚水順臉頰流下來。對她來說,一個沒有他的記憶的十年是怎樣走過來的啊!想想自己曾經度過快樂的中學時代卻悄無聲息地把他遺忘在廢墟的記憶裡,突然覺得很心痛,也對不起他的疼愛。就在她自責的時候,細心的他從衣兜裡掏出白色的手絹擦拭她臉上的淚,他的笑在如沐春風中感染了她,彷彿讓她樂觀起來,說:“我不怪你忘記我,只要我看你快樂就好。”
他邊擦拭邊說著,她抓住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很冰涼,抬頭望著他說:“你還在天堂,是嗎?”他點點頭,說: “天堂裡一切很好,你放心吧。上帝很仁慈,讓我跟在你身後。”
聽到哥哥這麼關心自己,她終於破涕為笑,一臉洋溢的幸福在秋風中活出生命的倔強,說:“既然天堂很好,那教堂也很好啊!天堂和教堂一樣吧?”
在她記憶裡,教堂裡面很華麗,很純潔,沒有汙穢,認為教堂和天堂是一個樣子。小時候隨哥哥來到天主教堂做禮拜,順便一起唱頌歌,聲音格外優美洪亮。儘管她不是天主教徒,但於懷願意帶著她。
他看她天真無邪地眨著眼睛,童真未泯的心境讓他更為憐愛,撫摸她的腦袋,便點頭回答:“是的,永遠沒有痛苦。”這時候她心裡產生了好多問題,比如他怎麼會到楓葉林見面呢?
“哥,咱們怎麼會到這地方相遇呢?”面對於瀾投來疑慮的目光,於懷沉思半晌,說:“我是跟隨你來的,而且我很喜歡楓葉的顏色,紅橘色在秋天洋溢著浪漫,況且你身上還帶著我留給你的手絹。”
於懷的提醒讓於瀾想起一對兔子的絲綢手絹,便從衣兜裡拿出來,上面還保留當年的氣息,她曾洗過一次再沒有洗掉,依舊白得乾淨,給他道:“你說的是這個吧?”他點頭,也拿出剛才給她擦拭眼淚的手絹給她看,“啊,怎麼一樣啊!”於瀾驚呼之下,感覺這東西充滿了靈性一樣。
“你隨身攜帶我的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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