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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的幻影出現似曾相似的回憶,模糊地看到一輪像日落般的橘黃色的暈圈,突然竄出自己和哥哥於懷對話,記憶將遺忘後的殘缺漸漸補全,時光倒回曾經那一幕。
“哥,咱們去哪呀?”於懷看著於瀾稚氣的臉,一臉神秘地笑,把車子推到樓下,把她抱上車座,調皮刮她鼻子道:“哥帶去好玩地方,你就乖乖坐好!”說著他騎車兜風似的在路上飈起來,她抱著他的腰興奮而尖叫,他也高興哼著歌一路走到楓葉林大道。這時候十月秋風颯颯,太陽披半身橘色昏黃的光還撐頂在遠處半山腰上。於懷停下來,於瀾睜著不解的眼神問他:“怎麼不騎啦?”他把她抱下車,道:“喜歡這嗎?哥帶你過這玩的。”她看楓葉林大道四周幾乎沒人,只聽到楓葉隨風搖擺撕拉撕拉聲,搖頭撒嬌道:“這裡不好玩,我們走吧!”說著拉著於懷的手搖著,他摸她的頭哄道:“好,好,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走。。。”
“小瀾、小瀾。。。”刀力看她在出神,叫了她幾次才反應過來。當她看到刀力看自己的時候,自己便“噢”了一聲,剛才的回憶瞬間消失,尷尬而支吾道:“抱歉,剛才。。。”窘迫的她一直找不出很好的理由來搪塞。然而刀力卻在微笑,似乎不介意她剛才在出神,搖頭聳著肩不解道:“我知道這個李白大詩人,我父親說過,可是我剛才讀了,不明白這裡的意思,第一次讀的。”
於瀾本能不自覺口吟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她感慨良久道:“很羨慕這一對兩小無猜,男孩騎著青梅與喜歡的女孩追逐玩耍,天真爛漫,無憂無慮。一同在長幹里長大很多年,彼此熟得不能再熟了,一直到牽手相愛。這樣的愛情,是世上最美的世界。”頃刻間她舒展一笑,是對剛才那份兩小無猜的美好回憶而釋懷。
刀力若有所思,心裡對詩大概多少有點理解,但不知道這對於瀾有什麼意味。
節目歡送會是在第二天晚上進行,於瀾和孫蒽黎一起去捧場。待學校代表一方表演結束後,當主持人報上名單的時候,給於瀾和孫蒽黎出人意外,孫蒽黎對於瀾驚道:“認識刀力這麼久,從來不知道他會吹風笛啊!”驚訝之中,舞臺本是一片黑,臺下人竊竊私語,靜候他們演奏。過了一會數條燈光線突然明晃晃交織著,最終投射到刀力和一個男孩身上停下來,圓潤低沉的聲音營造成哀婉的氛圍,使臺下所有的人凝神視聽而好奇,看眼前左右兩邊的影子在低頭吹笛的樣子,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表演。忽然整個燈光亮起來,這兩個手握著木杆似的笛子,右胳膊夾著看似鼓鼓的袋子的風箱一起朝中間方向靠攏,上身穿著灰色發亮的衣服隨燈光耀眼隆重登場亮相,直到他們演奏結束後,臺下人拍著節奏的巴掌聲喊聲喝彩,之後這兩個人和其他交換生在一起上臺獻唱。直到節目結束散會正要離開的時候,於瀾突然接到刀力的簡訊息,約她在丁香樹下見面,並且有重要東西給她。她對孫蒽黎打了招呼,說是有事情,孫蒽黎很信任答應了她。
於瀾如約而至在丁香樹下等他,路燈亮著白熒的光,照著過往寥寥無幾的行人,襯托地面上的幽暗。她依舊坐在石凳上耐心地等刀力過來,吹著柔柔的晚風,然而自己卻是不安。
“小瀾!”於瀾聽到背後聲音唬了一跳,站起來轉身看他和上次一樣一臉調皮的笑,她驚魂甫定,拍著心臟舒了一口氣,道:“你嚇死我了,這兒黑漆漆的,怕死了!”她努嘴指向刀力身後的草坪,渾身頓時起雞皮疙瘩。刀力看了看後面,又回頭吐舌頭道:“我想起咱們過萬聖節時候,我扮演幽靈,一樣嚇你一跳!哈哈,幽靈來啦!”聽刀力這麼一說,於瀾想起刀力扮演幽靈那晚,恐怖又搞笑,自己笑岔了氣,道:“好啦,你找我有什麼事?我還打算明天和孫蒽黎去送你呢!”刀力從包裡拿出小袋子遞給她,眼神流露傷感和留戀道:“明天我就要回美國了,我想把四葉草項鍊送給你留個紀念,但願主會愛你。”於瀾凝視他深情的眼神,低頭小心翼翼開啟袋子,項鍊滑到手裡,拿起鏈子懸在空中在眼前晃,背對著遠處的燈光使整條項鍊閃著亮晶晶的銀光,鏈子下面掛著四瓣葉狀的四葉草,中間還鑲著小鑽,對突如其來得到這項鍊讓她很意外,道:“這四葉草,一定很貴重吧?”刀力微笑,似乎心甘情願點點頭,說:“這是我祖母留給我的,是我們家族代傳的項鍊。祖母說,如果我遇到值得去愛的女孩,一定要把四葉草送給她,因為這個女孩值得擁有我們家族的榮耀。”她怔住了,如此貴重東西在她手上彷彿沉甸甸,觸到了幾百年前的榮耀與輝煌,也聞到了歷經幾百年的滄桑歲月的氣息,一切都在歷史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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