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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虛著,於瀾於是反駁道:“什麼爺爺老家人!明明祭拜於懷哥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騙我沒用,我剛才猜到了!”
“你。。。”二姑姑感覺自己被這樣小輩頂撞,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做長輩的威嚴,臉頓時憋著紅,略微痙攣,厲聲質問道:“你怎麼猜到的?!”於瀾朝大伯看了一眼,發現大伯迴避她的目光,低著頭不敢面對這場風暴,她轉臉失望對二姑姑道:“是大伯告訴我的。”
二姑姑看大伯懦弱的樣子,一向強悍的她突然心就軟下來,同情這個中年喪子的可憐人,自己又拗不過於瀾,便嘆氣揚手一擺對於瀾道:“罷啦,你要是不怕被於懷剋死就跟他們去吧,我和小貝先回去。”說完叫小貝開車。
“剋死?”目送二姑姑和小貝三哥哥離去的背影,心裡驚駭而大惑不解,轉臉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大伯道:“二姑姑說於懷哥要剋死我,難道於懷哥跟我有仇?!”大伯一時無法解釋這個說法,於懷的後事他曾聽從二姑姑的安排,對鬼魂剋死一說根本不清楚。二哥哥見大伯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沉默,主動替他解釋道:“你二姑姑說於懷活的時候身上帶著鬼魂附身,這鬼魂剋死了他。因擔心他的陰魂不散,仍會剋死家人,要你大伯單獨安葬他。”
“那你們也不怕被於懷哥剋死?”於瀾懷疑反問道。
二哥哥笑道:“這你放心好了,我們衣服上彆著小紅包,”說著翻開左半袖上的袖管裡面讓她看,道:“有它就能防止鬼魂纏身”。
聽二哥哥解釋後,於瀾心想這說法太過荒謬,想他的陰魂跟隨自己十年了,從沒傷害過自己,更別說剋死自己了。於瀾知道二姑姑一直迷信大仙鬼魂之說,搞得全家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話,連自家的命運全部交給她,全心依靠她算卦上,由算卦決定生死。在她看來,說於懷剋死,簡直對他的亡靈不尊重。幸好他生前去過天主教堂,向主禱告過,相信他在天堂有主庇佑他。自己內心輕視二姑姑的說法,彷彿自己被天使帶走,離這些算卦魔鬼世界越走越遠,不由得嗤笑一聲。
於懷的墓地葬在鳳凰城郊區的北面,也就是說過了祖墳墓地開車前往一個多小時才能抵達。
快到於懷的墓地的山腳下,滿眼盡是山丘,山坡上有幾處大石塊立在貧瘠的黃土沙礫上,任日光曝曬,在歲月裡默默忍受風化,還有幾撮雜草散佈在山丘各處,極盡荒涼。這裡曾經是古代商人們必經路過的經商之路,往來絡繹不絕,到元代更是頻繁,而且自然環境不像現在變成荒漠化那樣糟糕。據說這裡有過一片肥美的水草,牧民們曾在這裡逐水草而居,世世代代居住幾百年。然而到明代,明代皇帝為抵禦蒙古入侵威脅京都,派軍隊在這裡駐紮,還修建碉堡和長城,使這裡成為邊防重鎮。牧民們為躲避戰爭,紛紛帶著家眷和牲畜向東遷徙。同時商路一度中斷,被迫改道。一直到民國時期,戰爭連年不斷,對這裡逐漸遺忘,使它變成荒蕪之地。當於瀾登上山丘頂處,右手攤開手掌平放著靠在額頭遮擋日光耀眼,舉目遠眺,看到遠處明代遺留下的幾座碉堡和古長城,對破敗不堪的殘垣依稀可辨。她眯著眼對古長城之外的遠處天邊,彷彿洞穿時空看到歷史的闊大而蒼茫。
“於懷哥葬在哪裡?”於瀾隨大伯他們一行人過山坡往西邊走,二哥哥回頭看她跟在身後,停下腳步道:“看到沒?就在那。”於瀾走到二哥哥身旁,順著他的手指向西邊一個白塔,遠看塔尖身在迷濛中,似乎很遠,道:“看樣子很遠啊,他葬在塔腳下麼?”二哥哥怕她掉隊,抓著她的胳膊往前走,道:“的確遠呢!他不在塔腳下,在塔的對面的山上。”於瀾無奈搖搖頭嘆道:“這太繞了,葬近一點不行啊,為什麼葬在那呢?”二哥哥笑道:“你二姑姑信佛,很信因果,她說要超度於懷的亡靈,就一定要選擇離寺廟不遠處的安葬,早去早安生嘛!”
到了於懷的墓地,周圍樹木蓊蓊鬱鬱,百草豐茂隨秋風湧起,與剛才路過荒丘景象迥然不同,於瀾心想有樹木陪伴,他不會太寂寞,這樣她心裡很放心。
當大伯正要給於懷墳上插上水稻時,被於瀾攔住了,說:“於懷哥生前信天主教,我們就給他插上十字架吧,願他靈魂真正得到安息。”大家相顧駭然,不相信於懷信奉天主,而且生前也沒有聽他說信奉天主教。於瀾把於懷的靈魂跟隨自己十年的緣由以及在萬聖節的時候見過於懷的靈魂的經歷向他們述說了一遍,他們似乎恍然大悟,但心裡覺得這是無法解說的詭異。大伯不知道該不該插水稻,望著二哥哥和於瀾父親,希望他們拿主意。好在二哥哥對這件事持著開明的態度,開口道:“就照於瀾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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