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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她信任看著他,他很感激地理了一下她的凌亂的劉海,堅強樂觀的心成了風雨中她的依靠。
“我去買點吃的,你在這待著,”她“嗯”了一聲,默默地看著他擠過人群的背影。
她在臺階上觀望樓梯下的人們各種各樣的表情,聊天的,打瞌睡的,吃飯的,看報紙的。。。彷彿在捱時間度日如年,可有一樣,就在時間蹉跎中淡去了等待的焦躁。
此時她有些睏意,渾身瑟瑟發抖,便抱膝蜷縮身子趴著睡一會。候車室裡沒有暖氣,不過幸好人多,空氣裡聚融著人們互相撥出哈氣,彼此留給空間的溫暖。
過了一會兒,孫蒽黎買了熱乎乎的糯米糰和米粉蔬菜湯上來,把於瀾拍醒:“瀾,吃東西吧,”他開啟糯米糰的袋子讓她吃,自己拿著兩盒米粉蔬菜湯下階梯走到開水處沖泡,再端上來給她。
“謝謝,”她從他手裡接過米粉蔬菜湯,他笑道:“客氣什麼啊,喝吧,”他另外再端一碗坐下來對著碗邊吹著熱氣,喝了幾口,嚼著糯米,似乎滿口餘香。
候車室裡人漸漸地多了起來,進來的人們身上披著雪花,還沒化掉被抖落掉地上。於瀾看窗外簌簌落下的雪幾乎成了鵝毛紛飛,似乎被狂風吹得肆虐般的呼嘯,她似乎預感到這次一場不同尋常的雪。
剛進候車室的人又幾個從孫蒽黎身邊經過,散發著身上的冷風飄向他們冷得寒顫。於瀾坐在樓梯欄杆邊,縮著脖子。“外面雪下得好大,聽當地人說今年頭一次下這麼大的雪,很罕見,而且太冷了,往年可沒這麼冷呢!”坐在於瀾身後的看上去成熟的男人正向坐在旁邊的女人說道。
“看樣子咱們明天能回去不?”女人幫男人抖一下身上的雪。
他吸著鼻子裡的水,張口冷呼吸,長長嘆了一氣:“這還真不好說,咱們等一夜看看再說,實在不行咱坐火車,雖然倒車麻煩點。。。。。。。”
於瀾在嘈雜聲中終於聽清了男人和女人對話,心想似乎不是很樂觀,此時孫蒽黎在跟旁邊的男人聊天。
“黎,你過來,”孫蒽黎轉臉看她招手叫他過來,他不好意思向男人道歉,就過來了。
“什麼事啊?”
“你沒聽說嗎?今年雪下得很罕見,明天恐怕很難回了。”於瀾坐立不安,想改坐火車打算。
“這我聽說了,咱們趕這個時候了,看情況吧,明天實在不行咱坐火車,多呆一天情況會發生不妙,再說我怕刀力擔心會跑出來找咱們,我不想讓他亂跑,”於瀾沒想到他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本來正要向他說心裡想法,後來欣然贊同。
夜間,候車室嘈雜聲漸入隱沒,一片鴉雀無聲,大部分人都在安然入睡,當然有少部分人在小聲談話,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沉寂中散發淡淡的安詳的味道。伴著咳嗽聲,做夢囈語聲,磨牙聲,打酣聲。。。於瀾依舊聽得清晰,無法安眠,只好靠孫蒽黎肩上等待靜靜入睡。他把她抱在懷裡,生怕她受冷而驚醒。她被他抱著,安然酣眠,就這樣他們一起互相依靠睡了一夜。
待到天大亮的時候,於瀾被後面的男人不小心踢醒了,此時孫蒽黎還抱這她睡,頜下巴倚靠著她的頭頂上。她不忍再動,生怕驚醒了他。窗外的玻璃被凍得一層白乎乎的冰霜,還不是很厚,不知道雪是否停了。
“看這玻璃吧,聽人說往年冬天還沒結過冰呢!”於瀾聽身後的男人說話,心想今天一定很冷。記憶裡北方的冬天,星期天早晨起來第一眼望見窗戶玻璃凍得很厚的白霜,上面佈滿雕刻似的花紋或者條紋,陽光明晃晃地照射出晶瑩剔透出來的閃光,順勢融化成水滴順玻璃往下掉,層層的霜漸漸清晰,直到中午窗外世界被陽光開啟一片豁亮,自己在窗前享受陽光的溫馨,還有片刻的安詳。有時候父親常過來坐在沙發上曬太陽,跟於瀾說說話,時光就這麼一瞬即過。大自然就這麼奇妙,她總覺得風是大自然派來的鬼斧神工,在夜間呼嘯亂舞,在玻璃上凌厲地鐫刻多姿多彩的藝術品,經常伸食指在上面畫出千奇百怪的幻想線條,在眼裡頓覺興致盎然。
平時上學五點半起床,看不到玻璃上的白霜,倒能感覺窗戶吹來的微微的冷風,呼呼地吹著,冷而發抖還在被窩裡不捨得起來。令她發笑的是,明知道該起來而不願意起,還迷糊睡著,卻被母親掀開被窩再而三催促,最後難逃遲到的厄運。如今居然懷念從前艱難的日子,畢竟那是青春閃亮的日子。
沉溺在懷念片刻,孫蒽黎總算睜開朦朧的眼睛,於瀾感覺他身子動了一下,便伸展一下身子,被他壓得太久了,身子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