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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的我都難受。”不容拒絕地包裹住她瘦弱的肩膀。
“不用了,會弄溼你的衣服的。”唐譯肩膀一甩,脫下來還給他的同時又吸了吸鼻子。
陳上面無表情看著她,明顯不悅。
唐譯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有些尷尬地問:“你有事嗎?”她渾身溼透站在風口裡很冷耶。
“你還沒說你去哪兒了。”陳上執拗的第三次問她。回答他的是對方兜頭兜腦向他扔過來的外套。他氣急敗壞扯下罩住頭臉的衣服,再看時,唐譯已經吸著鼻涕、搓著胳膊進去了。
他悶悶地回到宿舍。因為下雨,範從思沒有回家住,坐在客廳裡用他的電腦抄錄進入複賽的人的名單。陳上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出來。“這是誰的?”他拿起桌上參賽牌,翻過來一看,上面赫然貼著唐譯的大頭照。
“唐譯。謝得讓我交給她。”範從思眼睛盯著電腦,頭也不抬地說。
“謝得?”唐譯的東西怎麼會在他那裡?
“我從大禮堂出來碰到他,他把這個給我,讓我還給唐譯。”範從思背對著陳上,沒有看見他臉上愕然的神情。
“我拿給她。”陳上心情複雜的把參賽牌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第 19 章
唐譯還是著涼了,一早起來頭昏昏沉沉的。量了體溫,雖然沒有發燒,可是扁桃體發炎,鼻子呼吸不暢,也夠她難受的。上午最後一節體育課,她請了病假。老師點完名讓她站一邊休息,女生練排球,男生打籃球。操場上鬧哄哄的,跳遠的,跑步的,練體操的,擠滿了上體育課的班級。她站著無聊,拿了本書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
紅色和黃色的菊花在廣場上擺成一個碩大的幾何圖案,中間點綴著一些翠綠的盆栽。她靠著石雕的背面坐下,地上墊了一層報紙,雙腿伸直舒服地放在臺階上。十一月底的陽光明亮的像一面鏡子,落地有聲。她一邊擤鼻涕一邊翻著腿上的書。
陳上用T恤下襬扇風,大汗淋漓來找她時,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眼前的女孩整個人籠罩在飛絮一般迷濛的光線裡,讓人產生亦真亦幻的錯覺。
“你不去打籃球,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唐譯抬頭髮現了他,嗓子因為疼痛略帶沙啞。
他回過神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靜靜走到她面前,雙手一直插在褲子口袋裡,好半天才掏出來一張參賽牌。
唐譯詫異地接過來,“咦,怎麼在你這裡?”
他不輕不重哼了一聲,用T恤擦了把臉上的汗,在她腳邊的臺階上坐下,“謝得撿到的。”兩人一前一後朝同一個方向坐著,相距差不多有半米遠。陳上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背對著她說話,沒有轉過頭來。
“哦,回頭我謝謝他。”
男孩欲言又止,“你……昨晚跟他在一起?”
“嗯,對啊。”女孩回答的漫不經心。
“謝得他有很多的女朋友——”
唐譯從書裡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他,“這關你什麼事?”
“他脾氣又臭又壞,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他——”
且不說他在背後說人壞話的行為是否恰當,單是這份聒噪唐譯已受不了,“謝謝你把參賽牌還給我。你不要上體育課嗎?”
陳上憋著氣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沒動靜。唐譯咳嗽了兩聲,站起來準備走。陳上突然一骨碌跳起來,攔在她前面。高大的身形以及居高臨下的眼神讓唐譯產生一種危險的訊號,她錯愕地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麼?”
陳上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她一下。他本來想親唇的,哪知道太緊張,結果還是親偏了,親到唇角。他為自己笨拙的動作而氣惱。
唐譯確定周圍沒有人看見,慶幸之餘才知道生氣,惡狠狠罵道:“流氓!”見他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樣,越發氣得牙癢癢,跺了跺腳,轉身就跑。
陳上追上去拉住她,把一盒東西硬往她手裡塞。唐譯低頭見是感冒藥,手像被燙著一般,拽緊了拳頭不肯要。兩人無聲地拉扯,各自為了剪不斷、理還亂的心事彆扭著。範從思老遠跑過來大聲喊:“陳上,輪到你上場了。”
“來了!”他答應一聲,把感冒藥往她手裡一塞,轉身跑走了。
範從思用力拍了他一下,“你跟唐譯說什麼呢,怎麼去了那麼久?”
“把參賽牌還給她啊。”他若無其事地說。
範從思懷疑地看著他,“你臉怎麼紅了?”
“太陽曬的。今天的太陽真大啊。”他裝作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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