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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跺腳喊了一聲:“唐譯!”唐譯做了個鬼臉,“那嘗一塊總可以吧?”
“不行!”她嘟著嘴一口拒絕。
“開玩笑的,你怎麼這麼可愛啊。”唐譯親暱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知道你重色輕友——哼,反正我不計較。”
範從思收到唐譯轉交的玻璃罐,並不知道是夏文倩親手做的,只當是她買的,禮尚往來而已。當時陳上、趙明顏、還有另外幾個人都在,他把蓋子扭開,倒在一個碟子裡請大家吃。陳上吃了一塊,挑眉說:“這糕又酥又軟,甜而不膩,透著一股子的桂花香,哪家買的?”趙明顏也說好吃,又說裝糕點的玻璃罐好看。範從思便把吃剩的連同玻璃罐送給了她。
元宵節的晚上,陳氏一族在“君悅”大飯店吃團圓飯。陳上因為約了唐譯放煙火,露了個面就要走。他堂姐陳單桐拉住他笑說:“大過節的,大家都在,你又要去哪裡瘋?”
“出氣透透氣嘛。”
“你又在我跟前撒謊!車鑰匙都拿上了,是跟女朋友約會吧?”
陳上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噓——,小聲點。”
“你都被打的半死了,還以為大家不知道?”陳單桐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額頭,指著身後一笑,轉身走了。陳母走過來瞧了一眼穿的密密實實的他,心知他要出去,不悅地說:“二爺爺好久沒見你了,還不快來。”二爺爺是陳上爺爺的親兄弟,七八十歲了,陳上爺爺奶奶都不在了,家裡這些人裡算他輩分最大。
陳上只得過去作了個揖,笑嘻嘻叫了一聲“二爺爺”。二爺爺年紀大了,耳聾眼花,心裡倒不糊塗,盯著他看了好半天,問:“是阿上啊?轉眼都長這麼大了。娶媳婦了嗎?”陳上姑姑在老人家耳邊大聲說:“阿上還在讀書呢,您老人家又忘了。”
二爺爺眯著眼想了一下,說:“不是跟蔡家訂親了嗎?”他見一屋子的人都不做聲,問:“怎麼了?出什麼岔子了?”
陳上窘著臉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陳母忙走過來打圓場,“二叔,這是剛端上來的湯圓,入口即化,您老嘗一口。”把這事給岔了過去。
背後陳上姑姑嘆氣說:“阿上這孩子,真不懂事。好端端一門親事,就這麼毀了,還落得一身的傷。”
陳單桐笑著調侃:“自作自受,還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陳上這孩子滑頭是滑頭,心地卻實誠,出去吃了幾年苦,越發有出息了。只怕是被外面什麼狐媚魘道的女人教唆壞了。”
陳單桐便說:“您老成天說這個是狐狸精,那個是狐狸精,世上哪有那麼多狐狸精。是阿上他自己不願意,難不成牛不吃水強按頭?”她見過一次唐譯,對她印象倒不錯。
陳母在一旁聽的眉頭一皺,把陳上叫到跟前教訓說:“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以後你要是再敢這麼胡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陳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陳上也知道抗婚一事大家背地都拿他當笑話講,嘻嘻一笑也不分辯,不等母親說完一溜煙逃了。
第 48 章
開學後陳上一邊上課一邊實習,越發忙碌。大家過了一個年返校,全都長胖了,只有他,反倒瘦了一圈,臉頰兩側的肉沒有了,一雙眼睛顯得炯炯有神。他每天睡不到六個小時,精神頭卻很足,做起事情來風風火火,接打電話乾脆利落,很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樣子。
這天晚上唐譯已經睡下了,忽然接到他的電話。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這都幾點了,你才回來?”
“沒辦法,今天去郊區了,回來路上堵車,又回了一趟公司,這會兒才忙完。你睡啦?”
唐譯不滿地說:“你那領導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成天把你當騾子使喚,還讓不讓人活啦?”
“我也想換個部門,我爸不讓,反倒數落了我一頓,罵我搞特權。”
唐譯知道他父親這次要狠狠鍛鍊他,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心疼地說:“累不累啊?趕緊回去睡吧。”
“我打車回來的,路上睡了一會兒,現在一點兒都不困。你能不能下來一趟?我就在你樓下。”
“下來也沒用哇,宿舍門都關了。” 她掀開窗簾的一角,從八樓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模糊的樹影,什麼都看不見。
“你下來嘛!我想見你。”他不依不饒地說。
唐譯聽著他語氣裡的抱怨有點好笑,再說好幾天沒見,確實有些想他。抵不過他的胡攪蠻纏,她披上大衣輕手輕腳開啟宿舍門。樓道里很安靜,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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