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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俊朗豪爽的聲音自廟門口響起,當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他的人已經穩穩立在廟門前。
鷹緣微微一笑,輕聲應道:“佛門常開,廣渡有緣,貧僧同樣是往來之客,在此歇腳,與先生又豈有先後之別?”
來人仰天一笑,氣度沉雄道:“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竟有高人在此。”
一華服男子大步入廟,說話耽擱這一陣,兩個藍衣黑褲的漢子已經自廟外奔到他身後,一左一右,緊隨其後,自然而然地突出了他的身分。
華服男子看上去大約二十五歲上下,樣貌俊偉,雙手肌膚晶瑩,通透如玉,一頭烏黑光亮的長髮被一根錦帶束在身後,鼻樑豐挺,雙眼閃爍著炫目的神光,如若閃電,藏著邪異的魅力,肩寬腰窄,氣度有若淵停嶽峙,使人見之難忘。
當然最令人油然心悸的是他越抗在肩頭上那柄寒茫閃爍,冷氣森森的丈二紅槍。
行於華服男子身後左首那人是一個二十來歲,模樣英俊的年輕漢子,身材高大,氣勢內斂,雙目神光灼灼,步履穩健。
鷹緣當然不會認得這邪異門的第二號人物宗越,人送外號“千里不留痕”此人是邪異門後起之秀,以輕功和一手飛刀絕技稱雄江湖。
走在左邊那人是邪異門四大護法之一的“笑裡藏刀”商良,不要看他臉上終日掛著和慈的笑容,出手殺人那是絕不含糊,手段狠辣,絕無“商量”餘地,是江湖上可怕人物之一。
這華服男子能讓這樣兩個人物鞍前馬後,身份大不簡單。
風大雨急,深山古廟。
誰都能看見他就在那裡,如果是普通人自然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可是進廟的三人都非常人,幾乎是看見鷹緣的瞬間,便心有所感。
他明明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可是卻察覺不出任何一點“人”的氣息,不曉得他到底是活人還是殭屍,說不出的古怪。
宗越壓下心中的怪異感覺,上前一步,微笑道:“敢問這位大師名諱?”
鷹緣的目光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華服青年,直到聞宗越之言才轉而望向說話的他。
宗越在邪異門已有七八年了,修為高深,做事果決,可當他銳利如刀的眼神觸到鷹緣淡然平靜的眸子,卻沒來由的心神一顫,一顆堅硬如鐵的心晃晃蕩蕩,靜不下來。
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心神,宗越看向鷹緣的目光越發凝重,心中暗自嘀咕這藏僧年紀輕輕,眼神緩柔,神光內斂,一靜一動渾若天成。
鷹緣無視宗越的話,卻是對著華服青年道:“你來了。”
華服青年微微一怔,右手丈二紅搶佇於地上,裂跡斑斑的青石板被他隨手洞穿一個深孔。
紅槍筆挺正直,像他的人。
他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嘴角帶著一抹奇異的笑容,瀟灑笑問道:“大師在等我?”
“本來不是。”
鷹緣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一字一頓說道:“現在是了。”
宗越聽鷹緣語帶禪機,眉頭微蹙,冷冷道:“少主小心,這僧人裝神弄鬼,神神秘秘的,不知是何路數?”
華服男子正是邪異門少門主,黑榜十大高手之一“邪靈”歷若海的徒弟風行烈。
風行烈若有所悟,凝神沉思,雙目如電,盯在鷹緣身上,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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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良雖然年過五十,但身材矮胖肥實,壯碩得緊,他笑嘻嘻的走前一步,與宗越一左一右護在華服青年身前,道:“大師若是在等我家少主,還請您自報身份,不然可別怪我們兄弟兩人不客氣。”
商良對鷹緣的感覺和宗越一樣,深不可測,他就簡簡單單的坐在那裡,可是卻給人一種天人合一的和諧感覺。
平如水,靜如湖,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害怕。
商良和宗越在江湖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聯手對付一個年輕僧人若是傳了出去,鐵定轟動江湖,所以他儘管言辭有禮,卻是明言在先,咄咄逼人的警告對方不要給臉不要臉。
鷹緣微微合手一禮,淡淡道:“我並不是在等他,不過他來了,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宗越和商良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隱約猜到對方應是故意上門找茬來的,心間頓時蒙上一層陰晦。
鷹緣眉目青秀,雖然語鋒玄奧,看似道行不淺,但他的年紀怎麼看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這娃兒般的人物能掀多大風,起多高浪?
轉念又一想,指不定這是疑兵之計,對方能在這裡截住他們,光是這手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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