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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南如此一說,挑明瞭他不是無故上門搗亂,而是湘水幫有事得罪了他,這樣一來,本來有些個熱血上腦,想要替湘水幫打抱不平的人立刻聲勢全消。
話音剛落,楚江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隨手一揚,布袋便像被一隻大手平託著,平平穩穩地徐徐飄向端坐大堂主位的尚穆仁,而且恰恰落在他的身前。
布袋口大張著,就好像是在狂笑,笑他尚穆仁怯懦無能。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江南歪著頭,邪笑著補充道:“沒有銀子的,珠寶首飾也行,我不會嫌棄的,呵呵……”
尚穆仁臉色鐵青,卻說不出話來,從楚江南這手扔布袋的功夫可以看出,他的武功已達氣隨意走,操控自如的境界,三個自己綁在一起也沒可能打贏對方。
尚穆仁狠狠瞪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尚亭心中也一陣後悔,自己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鬼使神差的派人去襲擊楚江南的人,以報他羞辱之仇,可是,沒想到這煞星竟然尋來了……
尚穆仁身為主人,如何可以讓楚江南這般任意妄為?江湖中人,最重臉面,這種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的事情,明知不敵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儘管他心知肚明自己非楚江南之敵,尚穆仁還是取過家僕手中的五環大刀,雙腳在地上發力一蹬,身子如離弦利箭一般朝著楚江南直射而來,人尚在空中,一記大鵬展翅,聚勁於刀,悍然劈下。
口中長嘯一聲,尚穆仁厲喝道:“黃口小兒,若想在我湘水幫搗亂,且問問我手中長刀答不答應?”
刀光如雪,在空中綻放,疑是銀河落九天,將楚江南身形整個裹在其中,這正是尚穆仁恃之縱黑道的家傳刀法——五虎斷門刀。
一時之間,眾賓客只覺眼前所見滿是光亮,刀氣縱橫,割面生疼。
尚穆仁和楚江南兩人的身影完全被匹練般的銀白刀光遮蔽,撲面而來的刀氣森寒似水,沉冷如冰,功力弱者,頭皮發麻,腳趴腿軟,連呼吸都感覺有些許困難。
眾賓客對楚江南早已心懷不滿,大家本來都是送了禮金來參加婚宴,喝喜酒湊熱鬧的,被他這麼一攪和,哪裡還有半分興致,本分喜氣?當然和楚江南同來的谷倩蓮卻是例外,再說人家一語不發,笑顏如花,壓根就沒有搗亂……歸其根本,還是男人的色心作祟。
如今見尚穆仁神勇非凡,壓得楚江南這不知天高地厚窮瘋了的臭小子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精湛神妙的刀法將對方困住,刀影重重,突圍不得,不由齊聲讚道:“好刀法。”
就連工房生和八派聯盟人也不禁暗暗點頭,道一聲尚穆仁的“五虎斷門刀”並非浪得虛名,同時不由心中暗忖:難道楚江南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唯有谷倩蓮依然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恬靜溫婉,落落大方,始終微笑著注視著場中打鬥,好似半點也不為楚江南擔心,她是不懂武功還是對楚江南充滿信心?
眾賓客稱讚之聲尚未歇落,卻聽到一聲長笑,虛空暴起漫天黃茫,幾聲清脆的鐵器交鳴聲響起。
刀光隱退,斂去無蹤;風平浪靜,悄然無聲。
尚穆仁神情慘淡,手足冰涼地呆立在場中,手中五環長刀已被楚江南削為幾段,掉落散佈,只剩下一把刀柄連著一尺長短。
反觀楚江南,只見他氣定神閒,好似閒庭信步,身後的黑色長刀依舊,似乎從未出鞘?
“大家這樣誇獎我,我真有點不好意思。”
楚江南長笑一聲,向四周賓眾拱手稱謝:“說句老實話,我的刀法也不怎麼樣,你們這麼表揚我,我會不好意思。‘驕傲使人退步,謙虛使人進步。’這可一直都是我的座右銘,每天起床後,睡覺前都要大聲背誦三次的。”
場中鴉雀無聲,眾賓客神情尷尬,他們原先讚的是尚穆仁的五虎斷門刀,楚江南如此一說,竟變得眾人好像是在稱讚他的刀法一般,這實在是很烏龍。
早有湘水幫堂主舵主暗中尋來屬下幫眾,此時見老幫主落敗,厲喝一聲,紛紛抄起兵刃,一擁而上,楚江南冷冷一笑,凝立不動,運起天魔金身,九陰白骨爪出手出風,天魔指勁迅似電,用極霸道的手法震傷了所有敢於對他揮刀相向人的經脈,使對方重重摔在地上,且再也爬不起來。
“住手……”
尚穆仁何止了手下人無意義的行動,湘水幫幫眾攙扶著退下。
尚穆仁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般,他長嘆一聲,嘶啞著嗓子問道:“我湘水幫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楚江南對著面容悽楚的尚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