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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默然靜下,靜至呼吸可聞,所有人心中都在暗想:“這人鐵定是個瘋子,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人哪來的這般自信。”
紅袖見楚江南豪雄氣慨,風流俊朗,玉樹臨風,不可一世,一時間芳心忐忑亂跳,知道這丰神俊逸的神秘公子若是勝了,自己說不定真會心甘情願讓他擺佈。
楚江南這種風流人物,紅袖雖閱人甚多,卻還是今個兒才首次遇上,怎能不砰然心動?若是因女子矜羞而錯過,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心中暗呼一聲‘阿彌陀佛,佛祖保佑,謝天謝地’,沙遠見楚江南這般狂傲自大,樂得應承下來,點頭道:“朋友既有如此膽色,又不會強迫紅袖小姐做她不願的事,我就和你賭一次,輸了的話,絕不留難。”
沙遠這老狐狸此番話說得漂亮之極,讓人看不出他是自找臺階下,反而覺得他也是縱橫慷慨之士,紅袖卻聽出他話中的怯意,心中再添鄙夷。
兩人同時望向那賭桌旁戰戰兢兢,就差沒有軟癱在地的女荷官,用目光示意對方賭局可以開始了。
這桌賭的原是押寶,由荷官把一粒象牙骰子,放在一個小銅盒內,把盒蓋套了上去,搖勻和旋動一番後開蓋,向上的顏色或點數,就是這局賭的寶,賠率不一,押中者勝。
若只是兩人對賭,那就要簡單許多,可押雙押單,或賭偏正和顏色,非常簡單。
隔行如隔山,沙遠自問武功差楚江南甚遠,但對自己侵多年的“賭術”卻很有自信,自問顯有敵手。
在女荷官終於鼓起勇氣,穩定心緒後,即將正式開賭之前,沙遠向楚江南道:“這位朋友若不反對,我們可不玩押寶改以三粒骰子賭一口,不知朋友意下如何?”
真是老狐狸,楚江南心中暗罵一聲,知道沙遠是怕自己以內勁影響骰子的點數,故改一粒骰子為三粒,增大難度。
不過自己表現出來的實力只是冰山一角,他又豈能猜道自己功力已臻先天之境,楚江南傲然一笑,毫不猶豫道:“我無所謂,既然沙幫主由此提議,那就擲三粒骰子吧!”
當下,容貌身段頗為不俗的女荷官另外取出三粒骰子,非常鄭重地分別遞給兩人驗檢看查,在他們均表示沒有問題後,手法嫻熟地擲進大瓷盆裡。
骰子沒有在盆內蹦跳碰撞,只是滴溜溜打著轉,發出所有賭徒都覺得刺激無比的熟悉響聲,賭博這種東西,一旦上癮,比之毒品也不遑多讓。
三骰落盆,待碰撞瓷盆的聲音停止之後,女荷官嬌聲唱道:“離臺半尺!”
按照賭場的規矩,沙遠和楚江南同時收回按在賭桌臺上的手,以免教人誤會藉著臺子動手腳,對賭局的結果產生懷疑。
全場眾人的心都提到咽喉處,要知道這樣精彩的場面可不多見,明日又是一番吹噓談資,平日裡也有上門搗亂的人,但都被沙遠幫三兩下打出門去,楚江南的強勢,使他們感到刺激之極。
紅袖美目異采連閃,註定楚江南身上,她芳心緊張,呼吸有些急促,刺繡著嬌豔的雪山梅花的衣襟,鼓鼓的欲撐破而出,把那雪梅頂得直欲綻放出來。
女荷官探出纖纖素手,衣袖滑落,露出一截修長勻稱的手臂,她將盆蓋套上,把承裝著三粒骰子的瓷盆整個提了起來,嬌叱一聲,迅速搖動。
三粒骰子在瓷盆內快速搖轉撞碰,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扣緊著全場的心絃。
“碰!”
瓷盆重重放回桌心處,容貌清秀的女荷官嬌喘吁吁,只是一鋪搖骰,似乎就耗盡了她全身所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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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緊張得張開了美麗的小嘴,衣裙的下襬被無措的纖手攪皺,看著楚江南俊美邪氣的臉龐,芳心暗忖:“這渾身散發著妖魔般吸引力的陌生男子若輸了,是否真會為她自殺呢?”
兩人無聲對視,這時沙遠因不用擔心和楚江南動手,心懷放開,亦感到這賭局刺激有趣,盯著那密封的瓷盆,故作大方道:“這位朋友先揀吧!”
楚江南微微一笑,並未開口,而是轉向紅袖,看著她深邃迷人的眸子,柔聲道:“紅袖姑娘替我揀吧!”
紅袖俏臉上羞起一抹暈紅像是醉酒粱般,當真豔若春桃。她垂頭低聲道:“若……若揀錯了……怎辦才好?”
她如此一說,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她對楚江南大有垂青之意,沙遠亦不由苦澀一笑,大感顏臉無光。
紅袖乃整個長沙府最紅的姑娘,而且還是處。子之身,許多江湖豪客,富商巨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