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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放你走,你還年輕,我不應該這樣纏著你不放。每次見你,我都跟自己說,就這一次,這次之後就再也不跟你聯絡了。可是慢慢地我才明白,喜歡一個人,想念一個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後來,我就想,就算你要恨我,哪怕你不再愛我,我也不能放開你。”
許墨強忍著自己眼中的淚,沒有說話。葉子政說著,握起許墨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側輕輕地摩挲著,說道:“許墨,我不是為了要你原諒我。我不想負你,可我為人子女,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有辦法。我知道事到如今,不該再這樣強留著你不肯放手,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有時,只要一想到,你就要離開我了,我就會難過得受不了,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走。”
許墨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掉下來。葉子政又說了很多的話,可能是他最近真的太累了,到最後竟然靠著許墨睡著了。許墨坐在那裡一直沒有動,大概到半夜時分,屋子裡的燈沒有開,只有葉子政手機的指示燈一明一滅地閃著。許墨看了看葉子政,輕輕移了移,葉子政卻很快又靠了上來。許墨心裡一驚,見葉子政很快又睡熟了,心裡才慢慢平靜下來。
彼岸(2)
許墨一直留著李安琪給她的那張卡片,彷彿一開始就知道有一天會用上它的。李安琪接到電話也並不驚訝,彷彿一直都在等這個電話一般。
第二天,葉子政醒得很早,見身上還搭著一塊薄毯子,心裡不禁歡喜起來。抬頭見許墨站在窗戶邊,不禁走過去抱住她,說道:“早上天氣涼,當心感冒了。”
見許墨沒有推開他,葉子政心裡越發地高興起來,彷彿試探般地輕輕向她靠了靠,又怕她不耐煩,只是慢慢地向她的額頭吻了過去。許墨沒有像往常那般推拒他,過了一會兒,才慢慢說:“你結婚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葉子政聽她這樣一問,不禁怔在那裡,偏偏這時手機又響個不停。葉子政站起來走開去接了個電話,結束通話了,才又走過來,猶豫了一下,說道:“對不起,我必須要走了。”
許墨站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這個小區很大,房子卻不多,這個時候還十分安靜。中心花園裡開著五顏六色的花,隔得太遠,許墨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花。
葉子政看了一眼許墨,只見她站在那裡,微側著頭,睫毛上彷彿還有未乾的淚珠,微微地顫動著。好一會兒,動了動嘴,本來要說什麼,卻到底沒有說出來,只是看了一眼許墨,才轉身走了。他走到門口,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回頭說道:“許墨,你等我啊。”
機場的人很多,許墨排在隊伍的後面,耐心地等待著。前面是一個外國的旅遊團,人數很多,在一起交流著各自買的紀念品。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輪到她了,很順利,工作人員拿著她的護照只是看了她兩眼,便蓋章了。
辦完了全部手續,許墨坐在登機口的椅子上,看著玻璃牆外面一架架的飛機,升起,落下,如此反反覆覆。她看見旁邊的一個女孩子一直在和自己的男朋友講著電話,臉上的表情十分鮮活,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嗔怪,一會兒撒嬌。直到廣播催促開始登機了,她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葉子政和李安琪的婚禮很簡單,沒有什麼客人,只有幾位特別要緊的長輩。兩人也沒有穿禮服,形式都是依著老式的禮數,給長輩敬菸、敬茶。整個過程葉子政都心不在焉,又覺得心緒不寧。忍不住瞅了個空,對喬江川說道:“你替我去看看許墨,我心裡不踏實,總覺得有事。”
喬江川見他眉目之間盡是憂慮之色,本來到嘴邊的話也就忍了下去,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客人都走了,李安琪坐在梳妝檯前卸妝。房間裡還是一團喜氣,傢俱和床頭都貼了大紅的雙喜字。床上還鋪著紅豔豔的新被,床頭擺著一男一女兩個玩偶娃娃,十分可愛。
葉子政站在那裡抽著煙,淡淡的煙霧環繞,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兒,葉子政扔了菸頭,走到李安琪跟前,問道:“許墨到哪裡去了?”
李安琪看了一眼葉子政,只管繼續手裡的動作,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死心?她走或者不走,你又能怎麼樣呢?你還以為許墨還能那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吧?”
葉子政聽她這麼一說,走了一步上來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狠狠甩開了,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李安琪坐在那裡,被葉子政摔門的聲音驚得回過神來。李安琪慢慢地抬手取下耳環,那耳環是葉子政的母親送的,寶石鑲得十分精緻,應該是家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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