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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要求你實現任何承諾的,你就安心陪著安琪吧!另外,麻煩幫我轉告她,我並不怪她,當然了,我也不怪你。
夜蝶筆
將信件封緘後,元夜蝶接著把薛安琪和伍冠仲的行李整理好,連同那封信一起交給櫃檯人員,付了一些小費,麻煩他們把行李和信送到醫院去。接著,她回房間整理自己的行李,十分鐘後,她提著行李搭上了計程車,前往高鐵車站,目的地是臺北。
搭上高鐵最早的一班車,車上空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元夜蝶又想起了幾天前她與伍冠仲在高鐵車上相遇的畫面,想著、想著,心頭頓覺灰黯慘澹,於是熱淚無聲地滑落了臉龐。
她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收進口袋裡。她會把它好好收藏起來,連同她死灰般的心情,一併收在最深的角落裡……
★★★
醫院裡。
當伍冠仲沒有看到元夜蝶本人,卻反而收到那封信時,他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所有最壞的想法都在他的腦海裡迴轉著,他有預感,這是一封離別信。
清晨的醫院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森白的日光燈照著,他坐在冰涼的等候椅上,眉宇深鎖不展,忐忑地拆開那封信閱讀,看完之後,原就沈鬱的臉色變得更加沮喪了。
伍冠仲急忙掏出手機,按下元夜蝶的電話號碼,但是她已經關機了,無論他怎麼撥打都無法接通,她彷佛鐵了心要跟他劃清界線似的。
他又撥電話回飯店詢問元夜蝶的去處,飯店櫃檯人員告訴他,元夜蝶早在一個小時前便已經搭計程車離開。
伍冠仲猜想她應該搭車回臺北了,他多想拋開一切追去車站,但是現下他不行,薛安琪在臺灣沒有任何親人,而且她仍躺在恢復室裡,尚未清醒,他做不到拋下她不管。
他沉痛地看著信紙,元夜蝶以娟秀的筆跡寫著無情的訣別字句,看得他眼睛好痛。這一刻,他突然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處理安琪對他的情意,恨自己為什麼無力去挽回夜蝶,更恨自己除了在這裡束手無策地空等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扯心撕肺般的痛苦攫住他,他感到鬱然哀絕,滿腹的愁苦與氣怒無處發,他的眼裡佈滿血絲,掄起拳頭拚命地往堅硬的牆壁上擊打著。
他的手指頭磨破皮,流血了,但是他卻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因為心裡的痛已經凌駕在那之上。
捶打著牆壁發洩完了之後,伍冠仲頹然地低垂著頭,感覺身體裡的某一部分被掏空似的,有股空虛寂寥感。
這時,恢復室的門開啟,裡頭的護士走出來叫喚,詢問誰是薛安琪的家屬。
伍冠仲起身,走了過去。
護士表明薛安琪的狀況穩定,已經可以送回病房休息了,隨後,一張病床從恢復室裡推了出來,一臉慘白如蠟的薛安琪躺在上頭,左手腕包著紗布,右手背打著點滴,她的麻藥還未完全褪盡,仍半睡著。
“安琪?”
伍冠仲叫喚她,她只是勉強半睜開眼,眼神迷迷濛濛的,虛弱地看了伍冠仲一眼後,又閉上了眼。
伍冠仲和護士一起把薛安琪推回病房,當安置好她後,伍冠仲去問了護理站的護士。
“我有急事必須離開一趟,可是我的家人還需要照顧,有什麼辦法可以處理嗎?”
夜班的護士很好心,提議道:“你可以請看護阿姨來幫忙,一天的費用是兩千四百元,不過這時候聯絡不到看護,最快也要等到近中午時,看護中心才會派人過來,可以嗎?”
伍冠仲點頭同意,然後他走回病房,臉色緊繃地看向窗外。
★★★
伍冠仲心急地等著,巴不得看護中心趕快派人過來,因為心裡太過焦急了,他壓根兒無法閤眼休息,任由酸疲的眼睛不停地在腕錶和窗外天色之間流轉著,好不容易,十一點到了,他開始看著門口,打算等看護人員一進來,交代完薛安琪的狀況後,他便馬上搭車去臺北找元夜蝶。
不料——
“伍大哥?”薛安琪細細的聲音響起。
伍冠仲低頭,發現薛安琪已經醒了,正睜著無辜的眼,怯怯地看著他。
“你醒了?”他走近病床旁,因為又累又倦又心急,所以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到薛安琪此時的心情,直接就對她說:“我必須趕到臺北一趟,你好好在這兒休息,我已經請了看護,等一下就會過來照顧你。”
“去臺北?”薛安琪一臉的失望與不解。
“嗯。”伍冠仲的神情很鬱悶。“夜蝶走了,我要去追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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