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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顆櫻桃在手中把玩,接著看向身後動作頓住的侍女,“愣著幹什麼,接著梳啊!”
短暫的靜候,只聽一聲嬌音入耳,旋即一位青衣女子言笑著跨過門檻走了進來。我側首與她目光相迎,清楚地看見她那如初開紅梅的粉嫩臉蛋漸漸扭曲,接著就是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盟主,你……”
“我怎麼了?臉上長麻子了?”我驀然站起,拂了拂身後凌亂至腰部的青絲不耐煩地看向她。
許是我這套動作來得突然,以至於身後手忙腳亂的侍女被撞了個趔趄,窘迫的她只好捂住撞疼的鼻子垂首站到一旁。
不錯,我確是女子。由於比我大四歲的哥哥失蹤,八歲我就被父母逼迫接受所謂“武林盟主”的設定,女扮男裝,化名“知青”坐上寶座。為了鞏固我的地位,爹孃不惜血本聘請了整個揚州的武師來教我。都說“人多力量大,幹架也不怕”,其實不然,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似乎是因為我悟性不高,武師們個個使盡解數也無法教會我這個“武痴”半點本事。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一個女子自然是沒有男子那樣有血性、有陽剛之氣的。至於悟性……
呵呵,我一直不覺得整天打打殺殺很有趣,更別說對這方面的領悟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兩年,我依舊是個能夠任人欺負的廢柴。直到一位年輕武師毛遂自薦到我家府上教我練武開始,一直厭惡於“武”的我才認識到其價值。
他的姓氏很奇葩,早已說不上來。印象中的他總是一襲白衣,手持佩劍,眉宇間透著縷縷悠然,臉上一副極其樂天的樣子。
簡直就和我當武林盟主的時候一個樣啊!
雖然生得俊美的男人我也見過不少,也常見描繪那些美男的華麗詞藻出現在戲本子中,但為什麼把這些個美好的東西放到他上面………就有點萌呢?
“知青,你生性頑劣,卻也是與眾不同。既然整個揚州的武師都不能給你‘洗腦’,說明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就好,你這個徒弟我收定了。”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說的就是這番話。那時我雖有所訝然,但還是故作平靜地頂了一句:“洗腦本來就是要有兩把刷子的,一把洗大腦,一把洗小腦。”
他卻依然保持著微笑繼續道:“不錯,為師就是喜歡你這種思維獨特的奇葩徒弟。”
我驚呆了,兩年間在師父輪流更換和連綿不絕的責罵聲中摸爬滾打的我聽到這番不似讚美的讚美,不啻天籟灌耳,妙音潤心。
後來,他告訴我,練武就像修煉,比武就像降妖,只有不斷與之戰鬥才能吸取教訓,得到修為。有了修為,就能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再配合基礎練習加以鞏固,讓戰鬥與練習並存,才能夠讓身體各項機能與高度相平衡。
這就是傳說中的練級吧?
不僅如此,他還準備了許多小禮物,作為達到某個高度的獎賞。並且規定我要是沒有練習就讓我爹孃不給飯吃。當然,為了避免我投機取巧到外面去閒逛,他還理所當然地把我的錢袋沒收,讓我乖乖就範。
就這樣,在壓迫與誘惑並存的狀況下苦練四年之後,廢柴般的我也算有所收穫。雖不能像那些門派高手那樣一騎當千,但對付十幾個山賊嘍囉小流氓倒也是綽綽有餘。
之後,他向我辭別:“知青,為師只能教你到這兒了。昨夜為師夢見武林風雲變幻,恐生變故,因此拜別。不過你我師徒情分未盡,為師不會忘記你這個奇葩徒弟的。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麻煩到清耀山找我。”
這話說的彷彿就像一個大哥拍著胸脯對我說“我罩你”一樣,簡單而又粗暴。不過師父,這樣輕信於夢真的好嗎?
按照戲本子上的發展,師父在臨別徒弟之前都是會贈禮於徒的。可是我眼巴巴地盯了他好久也不見他拿出什麼來啊!心生怨氣的我忍不住發問:“那個……師父……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啊?”
“哦,對了,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他扔給我一個小包裹,“這是給你的,拿好。”
我喜不自勝地接過包裹,卻不著急開啟,目光沿著外圍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包裹黃白相間,所用布料是極為奢貴的江南蘇錦,封住開口的繩結還別出心裁地掛了個布人偶。嗯,是挺高大上的,不過問題來了。
這包裹不就是我的錢袋嗎?
他看著我由喜到悲的神情,忍不住大笑:“你以為我會給你什麼?話說你夠了,從我這裡得了不少東西了,你這樣貪得無厭都對不起你的名字啊!”
名字?那只是代號。何況“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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