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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依無靠地一個人倒在青樓裡有多危險?倘若我晚到,阿雨恐怕已經被人汙了清白!”
尋他?原來他就是那個所謂的小弟啊……咳咳,好像搞錯重點了。
“一個想探聽我派情報的奸細,談何清白?昨日沒一劍殺了她算不錯了!”簡娟娟冷笑一聲收住劍,“好,真不錯,翅膀長硬了,懂得發號施令了。你若執意要保她便依你言,只消了卻我一樁心事即可。但是千萬不要忘了,她是誰的女兒。”說罷持劍將一張紙條禁錮在桌上,揚長而去。
昨日……敢情她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來打探訊息的?還設計害我……唉,對於一個欲打入敵人內部的情報人員來說真是夠失敗的。
“呵呵……既然我的身份已經暴露,那活在這世上也沒什麼意思了。”我低低吟笑,正要來個高調的咬舌自盡,卻沒想到花大叔動作如此迅猛,先行捏住我的下巴,手探入口中分開我的舌齒瞪視道:“阿雨你胡鬧什麼?”
這是小弟麼……我怎麼感受到一股強者的氣息呢?
“狼窩絲啊……”我微皺眉頭,覺得自己已無顏面見墨家父老,唯有以死才能謝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戲本子裡就是這樣寫的。
然而我才發現自己和花大叔都想多了,既然自己已中軟筋散,全身包括牙齒在內不能使力,何來咬舌之說?
“你死了,我怎麼辦?”他言笑著摘下桌上被劍封住的紙條,湊過來在我唇上啄了一口,“沒有你我可活不下去。”
我的注意力一下被那張紙條勾去,忽視了他的非禮動作,當即忍不住開口問:“那個……娟姐的心事是什麼?”
“不過是為了她的燒雞罷了。”他嘴角一揚,揉著我的腦袋回答。
“燒雞?娟姐如此一個老江湖還在乎一隻燒雞?”我驚愣,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果然一點不假。
“嗯,這便是娟姐的奇葩之處,一個東西用久了就會產生感情。那隻雞她養了好幾年,被狗咬死才不得已烤來吃……”
“打住,既然產生了感情,入土為安立個墳頭就好,為什麼不給雞留個全屍還殘忍地烤來吃?”我打斷他,卻被他一個俯身抱起。
傳說中的公主抱!
“你無須知道更多,以後你自然會懂,知道麼,嗯?”他垂首蹭著我凌亂的鬢髮,微涼的鼻息拂在臉上驚起一抹淺紅。我往他臂彎裡蹭了蹭,乖巧地點頭。
嗯,還是這裡枕著舒服。
“喲,這咋整的,看來我這個婆子來的不是時候啊……”婆子立在房門口忍不住揶揄道,花大叔也沒怎麼難為情,抱著我徑直走向婆子:“乾孃,麻煩您準備些吃的送上來,軟筋散乃是卸力之藥,精力消耗過多不及時補充可不好。”
乾孃?敢情這個青樓是娟姐門派的“情報部門”?
思忖之餘,我隱約瞥見那婆子臉上有微微斂去的怒意,定是來自於對我這個“細作”的深深恨意。卻沒想到她只是點頭頷首就下去了,並無半點發作之勢。真奇怪呀真奇怪。
“想什麼呢?”他改為一手攬著我,一手從懷裡摸出一顆看不出年代的藥丸示意,“張嘴。”
“這次又是啥?”我警惕地盯著那顆發黑的藥丸冷聲問。他沒有答話,只是勾著眉眼湊近我,捏開我的下巴就把藥丸扔了進去。剛反應過來,藥丸就伴隨他凌厲的掌力吞嚥下肚。
“這是解藥,懂麼,娟姐把湯藥打翻了,沒時間重新做了,你將就將就算了。”
“咳咳……花大叔你夠了,軟筋散是什麼東西我比你清楚,我墨知雨縱橫武林多年,就沒聽說過它有解藥!”我不以為然地鄙視他一番。
反正已經沒臉見人了。
“你說的對。不過娟姐在裡頭摻雜了另一種毒,只是你功夫淺沒察覺而已。”他蹭著我的耳根笑笑,“乖乖吃飯睡一覺,明天我們就去抓小偷。”
“呃,好,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問。”
“那個所謂的張家小姐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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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記憶缺失了嗎?
轉眼天邊已暮靄沉沉,燈火闌珊處,我坐在一間棺材鋪的石階上,歪頭看著來回走動略顯焦急的少年,輕咬了口糖葫蘆不耐煩道:“你到底在找什麼?”
眼前這位花大叔真是夠討人厭的,尋了一天小偷的線索未果不說,連中場休息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還讓不讓人好好吃糖葫蘆了!
“聽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