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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自己好好想清楚再說吧!”不信任她,不信任他們倆的感情,她說什麼也是白搭。
“不說這些了,聊點正事吧!”段素徽放下茶盞,卻有正事同她交代,“高泰明之父,老相國高升泰病體日隆,我估摸著怕是不久於世。一旦高升泰死,高泰明將加快動作。若我所料不錯,他近日應該會盯上段正明,儘快扶他上位。”
何其歡的眉頭倏地收緊,“段正明根本不是高泰明的對手,若他上位,用不了多久,高泰明就將重掌朝局。”
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待段素徽削弱高氏一門的實力,段正明才能坐穩這片江山。
她驀地拉緊他的手臂,他手一撈將她帶進懷中,嘴裡還樂呢!“噓!別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想也別想,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大理段氏會怎樣,段正明會怎樣就不該我管了。近日來,段正明搶班奪權的意態漸明,想要孤王身下的位子?拿去,儘管拿去好了,孤王樂意而為。”
他敞開手,目光遙望著她的身後,何其歡有種不祥的預感,順著他的目光向身後回望去——果然!果然!段素徽這個惡人果然是故意的,明知道段正明就在他們的身後,故意把她拉進他的懷裡去,故意叫段正明誤會他們倆還存著曖昧。
段素徽,你也太奸詐了。
他根本就還存著對段正明的奪妻之恨,恣意報復,看他嘴角的壞笑就知道了。
偏偏段正明這個笨蛋……中計了。
近乎咬牙切齒地瞪著面前這對狗男女,段正明道:“稟王上,相國高泰明呈稟,其父繕闡侯高升泰病體垂危,為在家翁床前進孝,他近日無法上朝理政。”
“哦?”段素徽站起身來,手還緊緊捻著儲君王妃的纖纖細指,“繕闡侯乃三朝元老,我大理段氏王朝股肱之臣,孤王定要去探望一番,儲君同孤王一道前往吧!”
面對著淫他妻子的臭男人,他居然還不能發作?!段正明憋著一口氣回說:“是。”
這下子,段素徽心情更是如盛夏蓮開,一片大好。
第九章 心悸痛還需心藥醫(1)
不過半月的工夫,病體愈來愈孱弱的繕闡侯高升泰已然快要離開人世了。
是夜,他將獨子叫到床前,這便是要交代身後之事,“泰明,為父……為父有話要對你說。”
老人家揮揮手,這就屏退左右,獨留下高泰明一人。
“兒啊,大理段氏王朝自晉天福二年通海節度段思平以‘減爾稅糧半,寬爾徭役三載’為口號,聯合滇東三十七部的反抗勢力,驅逐楊幹貞,自立為王,至今已百餘年。這當中雖說段氏子孫頗為無能,多為權臣當道。可歷代權臣——鄭、趙、楊三家皆不能長久,更不得善終。我知你有取段氏而代之的打算,然為了高氏一門,為了高氏一門百年的榮耀,還是……還位於段氏吧!身為權臣,左右朝野也就夠了。”
高泰明恭敬答應著:“兒遵父命。”他的目的本不在取段氏而代之,答應了他又何妨?
他眼底的閃爍卻逃不過高升泰的眼,三代老臣,活了半輩子,經歷多少場政世顛簸,他什麼都看透了,也想開了。如今,已到油盡燈枯之時,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我知你不是我的泰明。”
正在給老父掩被子的高泰明手微顫,一笑以寬其心,“爹,您病糊塗了,我怎麼不是你的泰明瞭?我就是你兒,你唯一的兒。”
病榻上的老人家卻只是搖頭,“別再騙我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兒子,不是泰明。我的兒,高泰明早在三年前便病死了。我派人查過,泰明這小子不爭氣,在宋國的時候,不學文不習武,拿著我給的錢全都丟進了青樓楚館。這還不算,最終染了花柳病,奔在我這個老父親的前頭……就去了。”
那一聲沉沉的嘆息,是為了連最後一面也未曾見到的親子嫡傳。
高升泰已經把話說到這分上了,高泰明……這個用高泰明的身份出現的男人也實話實說。人之將死,還有什麼不可對其言的呢?
“不錯,我確不是您的兒子高泰明。三年前,我們找到您的親生兒子的時候,他已經病危,而且窮困潦倒。是我們安葬了他,再借著他的身份回到大理。”
這些,高升泰約莫都猜出來了。他唯一無法確定的……是他的身份,“你們……你剛才說‘你們’,是什麼人?宋國朝廷派進大理的人?”
高泰明點點頭又搖搖頭,湊到他的耳畔,在他臨終前告訴他,他的真實身份,也不枉父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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