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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明搖了搖頭,面上滿是喜色,“李將軍出手不重,點到為止,不過面上難看罷了。其實我不痛,只是叫得大聲點,才能引出你啊!”
她的指腹輕撫過他身上的傷口,一點一點慢慢向下直爬到他的腰跡。
“其歡,那個……”他很想集中精神,問問她王上為何會命她送他回王府,可當此情形,誰還有心有力想這些正經事?歪事都想不過來了,“其歡,你……你在幹什麼?”
幹什麼?他問她在幹什麼?她在脫衣裳卸環佩,他有眼睛還看不出來嗎?
“其……其其其其其歡……你你你你你你別介!”他一緊張就結巴的毛病犯得相當不是時候。
就他結巴這當口,人家已經褪至單衣了。
“其歡,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當回宮了?”
她義正詞嚴:“今夜,我奉王命看顧你。”
這就看顧到同床共枕了?
小時候他們也曾這樣躺在一起,可那是小時候,他十歲之前的事,那時候他又矮又胖還容易手心冒汗,對男女之事全然不懂全然無知。現在……現在,他可保證不了,當她靠在他的枕邊,他還只是那麼躺著聊著睡著。
她要的就不是他的保證。
“不想抱住我嗎?”惺忪的媚眼是她對他最完美的邀請。
段正明卻還是一個勁地往帳內退,“其歡,你知道我不是不想,可你……你是王后,你是王上的妻……”
她的手擋在他的唇上,冰冷的手觸碰著他滾燙的唇,如冰與火的碰撞,只留下一縷青煙,散了。
“正明,只此一夜……只此一夜,我不是王后,我不是誰的妻,我不是這國的王母。我只是何其歡,是五年前你沒有勇氣帶走的……何其歡。”
五年前,他沒有勇氣把她從宮裡,從即將成為王妃的尊榮裡帶走。五年後,他有勇氣背棄倫常,與王后出軌嗎?
她白嫩的嬌臂攬過他的胸膛,像一隻蜘蛛攀附上他的身體,用她全身散發的誘惑將他緊緊纏繞。
只此一夜,她知道,他們可以擁有的,段素徽願意給她的,只此一夜。
堅實的手臂將她帶到身下,他體內因為忍耐而幾近冷凍的血液開始亂竄……
沒有天地賜婚,沒有祖宗見證,沒有龍鳳花燭,沒有合巹酒,沒有親朋的祝福,甚至……沒有第二夜。
只有無盡的纏綿在紅帳暖被內悄悄蔓延——
只此,一夜。
第四章 春風夜紅杏牆外開(2)
一夜春意盪漾。
待到枝頭春意鬧,段正明伸出的手卻是空蕩——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冰冷的錦被預示枕畔的那個人早已人去久矣。
她走了,在他沉沉睡去的那一刻,她選擇了離去。
這一次,她比他先走一步。
段正明的手摸著她曾躺過的每一寸溫暖,不期然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朵殷紅,刺目地盛開在床際,端端地臥在他的身旁。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她做了五年的王妃,怎麼可能在昨夜才度過她的初夜?
怎麼可能——
這五年,到底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她和段素徽到底有著怎樣的夫妻之道?
段正明發了狂,匆匆爬下床,來不及著朝服便往宮中奔去。
她在哪裡?她到底在哪裡?
慌亂讓段正明無法平靜,閉上眼他無力感受她的氣息。他的身上全是她留下的餘味,他無法感受她,便無法找到靠近她的路。
段正明慌了,四處奔走,不期然闖進了一座宮殿。
庭院正當中養著幾盆綠蘿,這蘿養得怪異,幾罐清水養著綠蘿,水裡還放著錦鯉。魚在水中,蘿在水上,紅墊水底,綠綻紅上,相輔相成,很是別緻。
大廳的當中懸掛著一人來高的丹青,他認得那畫中之人,乃永嫻太后所出耀王爺——十五歲上便病故,永嫻太后下旨任何人不得進入此殿,更不得碰觸此地一草一木,一切皆保持耀王爺在時的模樣。
如今,這裡卻是誰的地盤?
“顧國君,起得好早啊!”打院子深處悠悠然走過一道身影,“春風一度,不好好歇歇,這大早就起身進宮來了?”
段正明定睛一看,滿宮裡敢如此口出狂言的就只有段負浪負王爺了。昨夜他陪同何其歡送他回王府,自然什麼都知曉,什麼都明瞭。於他,段正明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負王爺,我只想去見王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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