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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金黃的太陽,潔白的雲,止不住的後悔,“為什麼那個不知名的混蛋不是給老子掛電話,而是找上了弗朗西斯大哥啊,要是老子接的電話,怎麼可能就這麼被玩了啊。”
飛機頭說著,帶著一臉憤恨捏著手邊的泥土,然而因為過於虛弱,連一小捧泥都握不穩了,“不對勁,老子就是覺得不對勁!按說弗朗西斯大哥和老子賣的是搖頭丸和海洛因,那群豬玀賣的是大麻和哥倫比亞轉來的古柯鹼,沒什麼交集啊。”
天隱完全不知道飛機頭的幫派跟墨西哥毒販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楊沒有疑問,那就靜靜地聽下去吧。
“肯定不是毒品!他媽的老子現在才反應過來!嗯、唔——”飛機頭一激動牽扯了腹部的傷口,因劇痛而扭了幾下。
“那個阿拉伯小崽子!”因痛苦而表情猙獰的飛機頭,眼中不斷閃爍著說不清究竟是什麼的光芒,“老子、老子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切的起因應該是那個阿拉伯小崽子!那群墨西哥豬擅自在老子們的地盤賣藥,弗朗西斯大哥就帶人砸了他們的據點,還順便把當時正在被墨西哥佬拷打的小崽子帶了回來。就是這個!從這時候起,一切都不對了!”
“先是那群墨西哥豬單方面宣戰,四處砸場子,他媽的已經完全不是簡單的報復了,就他媽的想把老子一鍋端了!然後弗朗西斯大哥就他媽的接到了那個該死的電話,為什麼不是老子接的啊,弗朗西斯大哥怎麼就、就信了那個不知名的混蛋啊……”
飛機頭的聲音越來越疲憊,深深吸了口氣,又開始繼續說,“船票、錢,全都是準備好的,來了這個老子第一次聽說的狗屎匹斯,找了個自稱是joker的下賤坯,媽的一身小丑裝戴了個一半是哭臉一半是笑臉的白色面具,真以為能嚇著老子?媽的。”
不知為何,飛機頭提到joker的時候,希露德和阿爾忒彌斯雙雙變了臉色,一如上次聽那個混混提到這個人一樣。不過,天隱等人此時都在看著越來越虛弱的飛機頭,並沒有注意到兩個女孩兒的變化。
飛機頭的臉上虛汗連連,嘴唇已經開始發白,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似乎只有心中的那股不甘,仍然在支撐著飛機頭即將燃盡的生命,“老、老子們稀裡糊塗地就、就被弄去那、那個狗日的入、入學式,上了船就、就他媽的開始死人,那個瘋子殺、殺了老、老子好多兄、兄弟,還、還……弗、弗朗西斯大哥……”
飛機頭每說一個字,生命都在急速地流失,然而他還是在堅持,“那、那個瘋子,帶、帶走了那、那個阿、阿拉伯小、小崽子,搞、搞、搞不好……”飛機頭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語句了,只是在不斷地蠕動著。
天隱把耳朵湊近,才勉強聽清飛機頭的話,“station…locker;i;iseeyou…one;oneforyou…(車站……儲物櫃,我、我看到你了……一個、一個人為了你……)”飛機頭不斷地重複著這句搞不清楚意思的話。
天隱不記得自己在匹斯有去過車站啊,從酒吧maneo出來就是直接去的13區,飛機頭是在哪裡看到的自己?如果可以的話,天隱真的很想問個清楚,但是此時飛機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生氣,思維似乎也陷入了混亂。
可以確信的是,飛機頭已經走到了生命的尾聲,用失去血色的手緊緊地攥著天隱的袖子,嘴巴一張一翕著,但是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雖然飛機頭竭盡全力地睜著眼睛,但是眼神越來越渙散,然而,飛機頭緊繃而扭曲的面龐,似乎傳遞著某種深深的執念,某種最後的希冀……
只見坐在一邊的楊站了起來,半跪在飛機頭的面前,輕輕地分開他握著天隱衣袖的手,將一個精巧的十字架放了上去,“afterthismannerthereforeprayye:ourfatherwhichartinheaven;hallowedbethyname。(所以你們禱告,要這樣說,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
“thyarth;asitisinheaven。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隨著楊的禱告聲,飛機頭的表情漸漸開始緩解,眼神漸漸變得柔和,“giveusthisdayourdailybread。(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
“andfiveusourdebts;aswefiveourdebtors。(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楊輕輕地握著飛機頭的手,好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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