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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頭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贏了強敵希露德,而且,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放過了敗者希露德。
“果敢而仁慈”,這是楊給天隱今天的表現做出的總結。楊很高興,天隱是個不對敵人逞婦人之仁的人;楊很欣慰,天隱是個不對同伴痛下殺手的人;莫名其妙地,楊對這個明明很弱小但就是能贏的男孩兒,有了一種難以捉摸的期待。
是不是,可以拜託他跟自己一起完成那件事呢?想到這裡,楊不禁笑了,想想昨晚造雨師說的話,前路必然是異常艱險的,還是不要拉著這個大有可為的年輕人走上那條不歸之路吧。其實自己也才27歲呀,楊自嘲地笑著,什麼時候起,自己的心變得蒼老了呢?
或許,就是從遇上這個不斷奮進的男孩兒開始的吧……
審判ⅩⅧ
好尷尬!三天了,天隱見到希露德之後還是覺得臉紅,跟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一句話都不敢說就跑開了。
遇上一次打死朋克頭之後什麼都不記得完全不同,前天天隱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不是渾身上下的劇痛,而是自內而外的羞赧。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時發生的每一個細節,自己怎麼停手的,怎麼莫名奇妙地哭起來的,還有對希露德……天隱都記得。
很多事情,如果可以忘記會幸福很多,對於這句話天隱是深以為然的。就因為當時戰鬥的畫面始終在腦海中迴旋,天隱才會越來越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希露德,畢竟、畢竟自己做了、做了那種事情。
其實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那天天隱的行為嚴格說起來也沒有太嚴重的失禮之處,至少阿爾忒彌斯沒有怒眼圓睜地把天隱倒吊起來,楊也沒有說過多的閒話,就連當事人希露德,也沒有對天隱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然而,如果不算那天篝火晚會跟希露德共舞一曲華爾茲的話,天隱就是在過去二十年從沒有碰過女孩子的人,連手都沒有。所以,那天不管出於什麼心情什麼動機摸了希露德的臉頰,都讓天隱有著說不明白的異樣感覺,在天隱本人的角度來看,這是個很不得了、很令人害羞的事情!
自己不算長的人生裡,基本都是課本陪伴著自己,而課本里並沒有寫過這類事情該怎麼處理,也沒有描述過此時此刻自己這種盪漾不已的心情,是什麼心情。天隱不知道該怎樣對待希露德,只能儘量避之不見。
可惜的是,天隱的肩頭、後背、腹部都有很深的刀傷,這些天只能老老實實呆在駐紮處。就算不想見到,還是能看到希露德忙著給大家做一日三餐;就算不想碰面,還是得請希露德換繃帶和藥物;就算不想說話,還是得聽從希露德的指示幫忙製作硝酸、高階脂肪酸鈉、甘油。
雖然做不了重活兒,但是扯一扯奈米絲線,拉一拉卡列芙帶來的複合式離子交換膜,挪一挪裝生成物的空陶罐,這些都是天隱單手可以做到的。並且,不知道楊和因蒂克斯這些天鬼鬼祟祟地在做些什麼,好像總是揹著自己聊些什麼,天隱肯定是沒興趣知道這兩個人的齷齪想法,不過也看得出來,想找他們幫忙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說還有什麼能稍稍讓天隱覺得好受一些的話,那就是“別墅”徹底建好了。比“樹屋”時期更為堅固的一體式木板牆、天棚上砌好的蓄水池、拼接嚴密的竹製上下水路、二層堆積如山的各類物資、拙樸而實用的傢俱,真是一個無比舒適、溫馨的“家”啊。
再看看用木牆和摺疊式畝雨棚圈出來的後院,菜田盡職盡責地奉獻著產物,磚窯不斷燒製著各類器物,毫無疑問,接下來的生活會更為舒服。只要再製作一些防禦機關,重修一下遍佈在四處的防禦工事,即便r組來襲,也不是不可以抵擋的。
是時候重提一下造船離開的事情了!那天因蒂克斯的反應給了天隱莫名的信心,覺得自己可以成功地說服其他同伴,也可以巧妙地離開這個島。正好趁著吃午飯大家都在的時候,天隱說出了自己思考已久的想法。
“啊?你不是失血過多現在還犯迷糊呢吧?親愛的頭領!”之前並未反對過自己造船離島這個想法的楊,此時怪腔怪調地大聲唱起了反調,“因蒂克斯不是告訴過你這個島被兇猛的潮汐牆和恐怖的漩渦帶隔離了麼,你為什麼還是堅持要冒並非必要的險呢?這算什麼,求死*的顯現?”
楊這麼說倒是有些道理,當時楊沒有反對,是因為不知道附近的海域是這麼危險的,現在知道了,不想那生命開玩笑也是人之常情。然而,天隱就是覺得楊在瞞著什麼事情,比如那天跟造雨師說的事情,比如這兩天跟因蒂克斯偷偷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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