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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知道我是飯桶。範同……飯桶……連我爸媽都知道我叫飯桶!”
唉!真不知他老爸當初是怎麼想的,竟然將他取名叫範同,害得他家裡那一大一小,兩個不像話的女人,都爬到他頭上來,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叫飯桶。
“對耶,我怎麼沒想到,那個女人叫雨桐,雨後的梧桐……這麼美的名字,難怪你要一直記在心裡,怎麼都捨不得忘!”
抬起頭,假裝欣賞牆上看不懂在畫什麼鬼的抽象畫,範同繼續捋虎鬚,好像非得撩出滿屋大火,才甘心收手。
雖然面前的傢伙過去有段很傷心的往事,可是他實在不明白,要就要,不愛就不愛,哪來那麼多剪不斷,理還亂,非得將一個人擺在心裡那麼多年,這樣不辛苦嗎?
“你什麼時候才要滾出去?”受不了聒噪的唐毅,終於放下檔案,面色難看的瞪著他。
他生平只有兩次暍醉酒,一次是五年前,那次他失策的上了那女人的床,另一次是他出國後的第四年,在這個嘴碎長舌公面前。
兩次的失誤都讓他後悔莫及!
記得那一天,因為收到曉蝶從臺灣寄來的CD,聽完芬芳唱的歌,他在沙發上狠狠灌了一夜酒,然後隔天就看見和自己同住一棟公寓的範同,笑笑的蹲在沙發前,問了一堆令人招架不住的雜念碎語——
“誰是洛雨桐?你整夜在喊這個名字,吵得我和老婆都睡不著……”
“洛雨桐是誰?你幹嘛一直罵她?”
“殷長天又是哪個該死的?你整晚都叫他去死耶……”
“還有,誰害小蝶的眼睛瞎了?為什麼要眼角膜才會好?小蝶又是誰?”
當時他撐著快要裂開的腦袋,不斷以腳猛踹眼前的大飯桶,結果這隻只會吃的飯桶還是不肯停的繼續問,一直問,搞得他差點神經錯亂。
為了讓他閉嘴,也讓自己可以爬回床上睡覺,他只能惱怒的開口解釋。
沒想到這一說,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
做博士研究論文時,因為班上東方面孔少得可憐,可那個飯桶又堅持跟聽得懂中國話的人一組,所以他才會倒楣的讓這傢伙纏上,不得不跟他同組做研究。
奸不容易畢業了,準備要創業,這傢伙又來鬧場,嚷著要加入他和易天堯合開的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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