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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鋪後的隔間換下身上髒得讓她無法再忍受的衣服,即使再不滿意自己所修改的衣服,她也不得不忍耐。
彩妍拿起換下的衣服走出屋外,四下沒看到狂劍的人影,遂放心的走到井邊,想清洗她的衣物。
即使蕭家清寒,彩妍也算是小姐,從沒做過這種粗活,她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靠在井欄直喘氣,才將水打了上來,此時她不由得佩服丫鬟們能夠不費力地做這些事。
彩妍努力的清洗著衣物,越洗越不滿意,但是她已盡力在做著自己所不熟悉的事,即使做得不好,她認為也值得喝采了。
“該曬在哪兒?”望著手中的貼身衣物,彩妍頭痛著。
“嗯!那兒應該可以。”彩妍繞到屋後,發現這兒較隱密,而且樹枝低垂,她可以不費力氣就能將衣服晾曬也不怕被看見,她很滿意地將手中的衣物一件件的晾上去。
微風吹透衣衫,提醒彩妍現在衣著不合禮教,不宜被人看見,於是快速地溜回屋子。
待在屋中的彩妍不知道──是衣衫不乖還是風兒頑皮?
漸漸乾的衣衫禁不起風兒的逗弄,離開攀住的樹枝,像隨風飛舞的彩蝶飄蕩,到處棲息。
腹中的飢餓讓狂劍自沈睡中醒過來,睜眼一看,時辰已近晌午,即使心底不願理會那個可惡的姑娘,但是基於傲天的委託,以及她是彩霓的愛妹情分上,很無奈地,他不得不肩負起照顧她的責任。
狂劍嘆口氣,起身走回屋子,準備下山為她買食物充飢。
“咦!”迎面飛來一片不明物品,直覺地,狂劍伸手一捉。
沒有預料的情形下,即使再熟悉的物品突然地出現在眼前,也會因意外而感到陌生,此刻狂劍即是如此,望著手中柔軟的布而愣住。
這是什麼?好熟悉的感覺,疑惑的狂劍攤開手中的布料,反覆打量著。
“她的羅裙?”正確答案突然闖進狂劍的腦中,彷佛被燙到般,他立即將它丟到地上。
“太過分了!”狂劍認定她的舉止不符合閨範,怒氣衝衝的走到木屋,不待敲門,直接推開門進入。
“啊!”推門的聲響驚醒了彩妍,惺忪的睜開眼睛,看到他出現在眼前,直覺地址著喉嚨尖叫。
第二次受到“魔音”的摧殘,狂劍已有防備之法,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摀住“禍源”。
這是什麼感覺?
柔似嬌嫩的花瓣,溫熱地帶著麻麻的感覺由掌心直竄入心胸,震得狂劍立即鬆開手,將手藏到身後,手掌捏著又張開、張開又微捏,似乎猶在確認剛才感受到的異狀,也像在留戀剛才的感覺。
這是什麼感覺?
小巧鼻端籠罩令她覺得窒息的濃厚氣息,加上他厚厚的掌心散發的灼熱,自她微啟的唇瓣鑽入,固執地沈積在胸口,讓她覺得心跳都被制住般。
彩妍濃密的眼簾不斷的眨動,呆愣地無法釐清剛才所發生的事。
“咳咳!”狂劍定下神,輕咳兩聲攪散充斥在室內的尷尬氣氛。
“你……”狂劍心神初定才發現,坐上床上發愣的她,穿著她“精心修改”的衣服,被破爛、寬大衣服包裹住的她竟是如此的單薄、可憐兮兮的感覺,不復見早晨時,他所認定的刁蠻與任性。
“我怎麼了?”彩妍呆呆的望著他,神智仍昏沉沉的。
“你穿成什麼樣子?你的衣服呢?”狂劍皺著眉看她,心思初定的情形下,竟然忘記她的衣衫在外面隨風飄舞,以含著怒氣的問話來掩飾他的尷尬。
“衣服太髒,我拿去洗。”彩妍直覺地低頭看著身上的穿著,她已經盡力符合禮教,沒有一肌半膚露在衣服外頭了啊。“我穿成這樣有什麼不對?”
“算了!”如此穿法雖然沒有暴露,但是不雅,尤其那種楚楚動人的感覺不斷的侵入狂劍的心,讓他不知該怎樣對她說,只得搖著頭說:“快去換上你的衣服。”
彩妍甩下頭,穿這樣她也覺得不習慣,也很想換下衣服,但是……衣服幹了嗎?他在屋內她該如何換衣服?
這些問題基於禮教,彩妍無法說出口,只得輕咬下唇,考慮該用何種方法請他離開,讓她能穿戴整齊。
“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狂劍瞥一眼窗外,時辰已晚,再讓她拖下去,只怕午膳都要變成晚膳了。
“你不出去我怎能換衣服?”不耐煩的語氣激起了彩妍的脾氣,她理直氣壯的指責他的失禮舉止。
即使此地都屬於狂劍所有,但是彩妍指責的沒錯,闖入她所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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