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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微微的鬆了鬆手。抬起手指替她擦眼角的淚水,喃喃的說:“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和我交往好不好?”趙蕭君聽到他說的話,嚇的更厲害,使力一掙,從他懷一掙出來,連連後退。陳喬其咬牙看著她,有些痛苦的說:“蕭君,和我交往好不好?”趙蕭君反身就往外跑,眼淚流的更兇。陳喬其鞋也不穿,赤腳追了過去,一把拉住她往懷裡扯。趙蕭君淚流滿面的說:“陳喬其,你幹什麼!”
陳喬其把她往裡面拖,問:“你要幹什麼?”趙蕭君用手拼命抹眼淚,茫然的說:“陳喬其,你讓我想一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喬其見她一臉悽然的樣子,不由得鬆了鬆手。趙蕭君淌著淚無力的說:“你別跟上來!”快步朝外面走去。趙蕭君駭然的問自己到底怎麼一回事呢!陳喬其直直看著她,又不敢跟上去,見她一直往學校方向走,才有些放心,心想她大概是去找林晴川去了。
趙蕭君並沒有去學校,這種事情,就連林晴川,她也不敢說出來,簡直無法相信!一個人走到附近的地鐵站,失魂落魄的下了長長的臺階。低垂的地道沉沉的往頭頂上壓下來,彎彎曲曲的像前延伸,空氣分外陰涼,觸體冰冷。兩旁大大的廣告牌發出慘淡的白光,像是電影裡幽靈的臉。趙蕭君只覺得陰慘慘,冷颼颼的,這一路走來似乎通往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膽戰心驚之餘,想要跑起來,可是腳步沉重滯澀,幾乎抬不起來。
也不知道怎麼上了地鐵,扶住欄杆,傻傻的站了一站又一站,後來見到有空位,呆滯著臉坐了下去,然後不知道過了多少站,有人猛然撞了她一下,人潮已經空了,然後聽到熟悉的站名,又茫然無措的走了下來。無意識的跟著人流出了地鐵口,眼前突然一亮,眼睛刺痛,乍然見到紅沉沉的夕陽,像舞臺上的佈景斜斜的掛在天邊,異常的紅,重重的塗了色彩。周圍沒有一絲的晚霞,半點陪襯的都沒有,冷清清的往下墜。趙蕭君好不容易烘乾的眼淚看見這樣的夕陽,眼淚猛的像開了閘的洪水嘩啦啦的又流了出來。路人詫異的眼光她也看不見,懵懵懂懂的拐彎,轉身就走。
突然一輛黑色的賓士從小巷子裡拐出來,趙蕭君像渾然不知一樣,用手背擦著眼淚,直直往前闖。車子緊急剎車,尖銳的聲音傳到趙蕭君的耳朵裡,她才反應過來,臉色瞬間蒼白,面無血色重重跌在地上,眼淚湧泉湧了出來。手臂上擦傷了,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似乎聽見有人問她要不要緊,有沒有傷著哪裡,要不要去醫院等話,全部像夢裡在聽耳語一樣,進不到腦子裡,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把人家遞給她的純白色的擦血的手帕擦了擦滿臉的淚水,然後扔在地上,舉步就走。也不管後面連連叫住她的人。
她受了這麼一場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精神稍微好了點,手臂上的疼痛使她頭腦清醒了一些。順著腳步在街上茫茫的亂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喬其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說他喜歡她,要和她交往,簡直是瘋了!他還是一箇中學生,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趙蕭君有些害怕。到底是什麼使她害怕,到底是什麼?真的只是陳喬其說的那些瘋言瘋語麼?真的是麼?難道不是她自己使的她更加的害怕嗎?她心底的恐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陳喬其能怎麼樣呢!她怕的是她自己的沉淪!趙蕭君拼命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想。
她不斷的說服自己,用盡全力說服自己,陳喬其還是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他只不過將感情的寄託暫時轉移到自己身上,只是這樣而已。每個男孩都有一定程度的戀母情結,大概因為自己長期陪伴照顧他,使他有種心理上的依賴,陳喬其對自己一定是這種感情在作祟。而他自己因為年紀和經驗太少,分辨不清楚什麼是真正的喜歡,所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只要善加引導,一定會解決的。趙蕭君不斷用這種藉口拼命麻醉自己。就這樣強扭著事情的方向,一直往下想,想到後來,連她自己也相信確實是這樣,義正嚴詞的對自己說就是這樣的。陳喬其一定是因為這樣才會分不清楚的。他只不過是一時迷惑不清而已。趙蕭君找到事情的立足點,忽然覺得理直氣壯起來。剛才的彷徨害怕全部沉到看不見的黑暗中去了——只不過是暫時的,她自己下意識的不願意深想,她不願意朝那個方向去想。
還在附近遊蕩的時候,陳喬其正心急如焚的到處在找她。他打電話給林晴川,林晴川說她一天都沒有見到趙蕭君,陳喬其那麼冷靜沉穩的一個人急的臉色都變了。趙蕭君空手出門,也沒有帶手機,什麼都沒帶,除了牛仔褲兜裡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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