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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心機、對你痴心一處的樣子,我想只要你願意接受他的感情,應該一切就水到渠成,不至於有什麼大問題了。但依你方才的提問……”尚姍很認真地想了一想。“要演變到那地步,就不單只是你接受他,而是得有一定程度的情感分量,至少要看重他勝於自己的感受,才有可能發生。”
同等的情感,那兩回的走火入魔讓豔冠人相信,姥姥必是付出極深的情感才能忍受那些活罪。
但……她跟管三國之間?
這問題,倒教豔冠人仔細思索了起來。
“愛情,真是一個神秘的東西啊。”尚姍品著酒,想起自己,忍不住輕笑。“就好比我,原來是一心想雲遊四方,要不是在我侄兒身上栽了跟斗,哪會在這兒停下來?又哪會有這育兒園的存在?”
雖然彼此名分早早都已定下,看待對方都有點老夫老妻的意味了,但尚姍還是改不了佔口頭便宜的毛病,依然習慣用侄兒來喚尹水滸。
對於尚姍跟尹水滸之間的關係,豔冠人大抵是知道的。
雖然從來沒見誰大聲嚷嚷,喊著他愛她或是她也愛著他之類的激情行徑,但管三國介紹這兩人時的三言兩語中,曾大致提到一些,再加上她親眼所見,每當這兩人在一起時,即使是互相取笑的時候,也有一種不需特別言喻、卻水乳交融的氛圍。
那就是……認定一個人的感情?
“其實這事差點真實發生在我跟侄兒身上。”尚姍回憶起一年多前的事,失笑道:“那時我一心以為侄兒心裡懸著的是另有其人,所以決定遠走他鄉,好成全他的幸福。”
聽聞著她的經歷,豔冠人不自覺地將之與前人們的憾事給重疊上,為此而有些些的失神。
因為太在意,因為太希望對方能幸福無憂,所以自己的感覺就無所謂了?
感情這玩意兒……真是太神秘難測了!
“不對!”像是想到了什麼,前一刻還陷在回憶而失笑尚姍突然感到不對,狐疑道:“三國雖然待人親切友好,可除了你之外,他從來沒有對其他姑娘動心的先例。”
豔冠人沒有任何回應,只是輕輕晃著手中的酒壺,感受壺中液體的流動。
她得承認,雖然還搞不清楚什麼是感情,但聽尚姍這麼說,感覺還不錯,讓她心情頗好。
“所以基於如此,你應該也不至於有機會產生‘成全他、讓他幸福’的誤會,要是沒這可能性,唔……”尚姍因為醒悟到某事而停頓了下,她一臉無辜的看向豔冠人,非常客氣、異常有禮的請教道:“你一開始提出的問題,其實指的並非你跟三國?”
“不是。”相異於問題的含蓄與遲疑,豔冠人答案甚是簡明。
忽地,沒人再開口,兩人之間充斥著奇異的沉默。
尚姍雖致力讓神色同樣冷靜,甚至還能小口地喝著酒,就好像方才沒對著正主兒一語道破管三國的單戀似的。
但心裡頭的罪惡感卻騙不了自己。
糗了,這下該糟了。
豔冠人得承認,看尚姍尷尬的樣子還頗有趣的,但那程度,還遠遠比不上回管三國住處時,發現醉態可掬的他來得迷人。
她當然不會知道,當她與尚姍待在育兒園時,這幾個人在外頭都做了些什麼,但是從金平與尹水滸送人回來的行徑來看,她可以合理推論,這幾人應該聚在一起談了些什麼。
金平與尹水滸,豔冠人自然是識得這兩人。
管三國先前也曾為她介紹過的,如同他對她介紹尚姍那般,她知他們是管三國情同手足的朋友,僅止於此,她對他們並無任何喜惡或感想。
但她猜想,這兩人對她應該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至少,她沒看見任何想法,只除了現在,在他們扶著醉醺醺的管三國回來,沒料到會在他的院落前與她偶遇,一時顯露出些許的心虛。
豔冠人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他們把管三國送回房裡……
“這是意外。”金平離去前是這麼說的。
“一時沒發現,讓他喝多了。”尹水滸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多了一些歉意。
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她目送一行三人離開,目光看向床上那隻熟蝦一般紅通通的醉鬼。
鬼使神差那般,豔冠人向他走近,不但在床邊坐下,最後還伸手摸摸那泛著誘人瑰紅的面頰。
她不自覺地為指腹下溫暖的膚觸著迷,輕撫著他,思緒同樣沒停擺,忍不住要想……這人,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她呢?
她知道他有事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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