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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發難。
官場上的較量,如同高手間的過招,先出手的人不見得能佔到便宜,蓋因他一出手,身上的空門就會落到對方眼前。
打定主意的陳浩正襟危坐在凳子上,看似很是輕鬆,實則他此刻如同一條捲曲起身子的刺蝟,以守為攻,等待著對手的發難。
陳浩採取的策略不但打亂了張副書記等人的思路,更讓省委書記李向東產生一種想法。
馬顯貴,身為市委書記,理應有統管全市幹部的能力,可受到下屬的委屈,卻打電話向他告狀。和眼前這位剛過二十歲的年輕人的沉穩比起來,馬顯貴簡直就像個未長大的小孩。
此刻,會議室突然出現令人壓抑的沉寂。
在座的常委們不約而同地翻看眼前的資料,彷彿上面不是枯燥的彙報文字,反倒是引人入勝的小說,將他們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上面。至於看進去沒有,大家心裡都有數。
張副書記知道李向東書記此刻不宜發言,見到同僚們裝模作樣的樣子,心裡暗罵:“一群老狐狸。”嘴裡卻說道:“你說傷者不會出現生命危險,有何憑證?”
果然,他一發言,常委們立刻將眼光投向坐在不起眼位置的那個年輕人。
陳浩不慌不忙地拿出縣醫院的診斷書,放到省委書記跟前。說道:“縣醫院開具的診斷書診斷住在觀察室的”傷者生命特徵已平復”。”
一紙薄薄的診斷書從常委手裡傳了一遍,稍有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生命特徵平復”這六個字代表的含義。
鄭柏傑輕微地點頭,自家這位小師弟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也如此謹慎,還真是難為他了。
“這個結果你們向市委作了彙報沒?”
張副書記話鋒一轉,很巧妙地將話題引到馬顯貴身上。
“來之前我給馬書記辦公室打電話,辦公室主任告訴我書記下下面視察工作去了,我已委派工作人員將這份資料上報給市委市政府。”
視察工作?他肯定是不想接陳浩的電話,才找了個託詞。宋小剛副書記百分百敢肯定,馬顯貴此刻肯定在辦公室。他和馬顯貴共事過一段時間,對馬顯貴的為人非常清楚。為人小肚雞腸,根本容不下不同的意見,像這樣的人根本不適於但當地方上的一把手。
正因為他清楚馬顯貴的為人,所以反駁張副書記的話也非常有底氣。
曾加興則是讚許地點著頭,陳浩這手做得漂亮。很顯然,他將與馬顯貴之間的矛盾定位為工作上不同意見的衝突。
陳浩這手端得是老辣,即便是張副書記也不能在這件事上挑出刺。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注意到李向東書記好似不經意瞥了他一眼,暗忖道:“李書記不便出面,只能讓我來做先鋒。”
想到這,他面色變得嚴峻起來,話鋒也變得犀利。
“陳浩同志,馬書記去縣裡瞭解事情的經過是他的工作職責,我怎麼聽說你在辦公室當面頂撞他,弄得很不愉快?”
“馬書記,領袖也曾說過一句話:事不辯不明。工作上有分歧很正常,我和馬書記在辦公室裡因不同的意見發生辯論也不為過吧。”陳浩輕描淡寫地將爭吵變成辯論,讓宋小剛副書記等人暗自喝彩。
陳浩又接著說道:“不愉快?我怎麼沒感覺?”
他這句話一出口,鄭柏傑就知道小師弟好鬥的性格又顯現出來,瞪了陳浩一眼,趕緊見好就收吧。
陳浩微微一笑,算是對師兄關懷的回應。
“陳浩同志,要知道你是黨員,任何時候都不能對組織有所隱瞞,更不能油嘴滑舌,想要欺騙組織。”
張副書記被陳浩的話氣的不輕,他這不是在指責馬顯貴心胸不夠寬廣,自己氣自己嘛。
“正因為我是一名黨員,才更應該堅持實事求是的處事原則,更應該將自己的意見表述出來,領導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我說不說又是另一回事。我黨一貫主張,允許黨記憶體在不同的意見,我要是不講自己的意見說出來,才是對黨的不忠,對組織不敬。”
陳浩此刻娓娓道來,好像道理全在他這邊,末了,他還加了句。
“請問張副書記,我這樣做也算是錯嗎?我倒是想知道張副書記希望我怎麼做才合適。”
挑釁,赤lu裸的挑釁,張副書記沒想到陳浩在常委會上竟然公然向他的威信挑戰。不但直接稱呼他為張副書記,更言辭鋒利地反問他。
他卻不知道陳浩的個性,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惹我,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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