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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妃你不要多嘴!”穆妃緊張地瞪視她。
燕妃回以挑釁的眼神,不把她的警告當一回事,穆妃更氣了,要不是怕皇上誤會,她非把燕妃的醜事抖出來。
康熙正在氣頭上,憤而拂袖,傳令:
“來人啊!先把十六阿哥押到刑部大牢,交由宗人府處置。”
“皇阿瑪……”珍縭的心險些抖出來。
“皇上請三思!”穆妃娘娘還想替胤禮求情。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不必再說了。”康熙盛怒地道:“珍縭,你已出嫁,應恪守婦道,不該再和胤禮亂來,就算他不是你的兄長,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你是金枝玉葉的格格,他只是普通百姓。現在你就立刻回簡親王府!”他下達命令。
“不,我不要……”珍縭哭鬧著,心碎、失望地大喊。
胤禮面如死灰,不發一語,他是認命了。
“胤禮……”珍縭呼天搶地,悲不可抑,眼前是一片抓不住的空茫詭霾……
眼睜睜地見心上人深陷牢獄,她哀嚎痛哭,不支倒地,陷入昏迷……
“珍縭!”穆妃捧住女兒虛軟的嬌軀,提心吊膽地。回首免不了對康熙怨道:“你真是個狠心的皇阿瑪!”
康熙蹙緊龍眉,心中的波濤依然洶湧!
第七章
慈馨宮
十七格格躺在臥榻上,御醫垂絲問脈,確定結果,束揖跪稟:
“賀喜皇上、穆妃娘娘,格格有喜了。”
“有喜了?”皇上和穆妃大吃一驚。
御醫告退之後,珍縭悠悠張開眼睛,入耳即聽到皇上質問:
“珍縭懷的是誰的孩子?是煜陽貝子?還是……”
穆妃惶恐地,心中雖猜出答案,但是看見皇上那張怒顏,她就不敢說。
“是胤禮的!”珍縭撐起手肘,不畏不瞞地據實回答。她也沒想到她那麼快又有了孩子,尤其在這節骨眼上。但是她實在不想繼續欺騙皇阿瑪,也許如此一來,皇阿瑪就不會趕她回簡親王府。
“朕怎麼會有你這種寡廉鮮恥的女兒?”康熙失望透頂,難掩心傷。
“皇阿瑪,女兒和胤禮相愛並沒有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請皇阿瑪成全我們。”珍縭含淚哀求。
“朕如何成全?你是簡王爺的媳婦,如今紅杏出牆,若是傳了出去,朕顏面何在?”唐熙疾言厲色。
“女兒和煜陽貝子並無夫妻之實,煜陽貝子真正愛的人是他的小妾秋荷,若不是皇阿瑪亂點鴛鴦譜,就不會造成兩對鴛鴦的仳離。”珍縭直言,壯著膽說。
康熙搖搖欲墜,他錯了嗎?不,他是天子,天子賜的婚姻豈有不幸福的道理?
“你無權糾正朕,自己犯了錯,還好意思怪朕!”他哼了聲。
珍縭垂首,不再頂撞,反正皇阿瑪貴為九五之尊,是聽不下逆耳之言。
穆妃娘娘連忙做和事佬,柔聲道:
“皇上,珍縭好歹是你的女兒,你不能不為她的幸福著想,那個煜陽貝子根本不愛她……”
“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了誰。”康熙鄙夷地道。
珍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幽咽地哭著。
父女連心,康熙不禁軟化了語氣:
“好了,甭哭了,好好調養身子,別動了胎氣。”
珍縭抬起淚眼,露出一線生機,畢竟皇阿瑪是愛她的,沒有狠下心教她把孩子拿掉。
那麼這個孩子也許是個轉機。
陰腐潮溼的天牢,令胤禮的舊疾又復發,他待在牢中,揉捏著一條腿的筋脈,這條腿差點瘸了,療養了好久才恢復正常行走,但是每逢雨季,又酸又痛的蝕骨感覺,就會令他受不了。
“十六阿哥,要不要來點酒?”卒役因為他是皇子,雖不明白皇上為何要關他,仍對他十分禮遇。
“謝謝。”胤禮接過酒壺,倒頭飲盡,企圖麻醉自己的痛覺。
“胤禮……”珍縭步下石階,身上披著輕裘,焦急地來探視他。
“十七格格吉祥。”卒役彎腰行禮。
“起喀。”珍縭環視這裡汙穢的環境,空氣中還有股黴味,皺起柳眉。“去取些柴火來烤乾牢房。”
“是。”卒役不敢違抗,馬上去辦。
珍縭走近監牢,兩手探出輕裘,握著鐵桿。
“胤禮,苦了你。”
“珍縭,我不要緊,倒是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胤禮激動地和她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