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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招牌,然後是春天小吃部,春天小學,春天中學,春天綜合醫院,春天郵局,春天美容院,春天藝術學院……
舉凡和衣食住行有關的話題都與春天脫不了關係。
最值得一提的是百年老店“春天溫泉館”,歷經戰火多次洗禮依然屹立不搖,不因經濟不景氣而有所萎縮,始終保持一定的客源深受鎮民的喜愛。
不一定要住宿,大多數人是衝著楊柳垂地的露天溫泉而來,在熱氣蒸騰中仰望藍天,微風輕漾著甜柔香氣,讓人不自覺的沉醉在世外桃源之中。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春天溫泉館”專出美女。
幾代下來到如今已屆六十的岑婆婆都曾是名噪一時的春天之花,專為她們而來的客人不計其數,泡澡兼放鬆還有美女可瞧,人生歡樂處不就在此。
即使年歲已高,那份與世隔絕的飄忽美仍殘存在岑婆婆臉上,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看盡人間的悲歡離合,花甲之年仍吸引不少四十歲以上的男客為她沉迷不已。
她的美麗可由剛升上大三的小孫女身上得到印證,有更多的小夥子因為她而拿“春天溫泉館”當澡堂天天光臨,只為一聽她宛如春天般的輕柔笑聲。
春天小鎮原本不叫春天小鎮,它有個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兒叫牛屎鎮,常受人取笑的鎮民實在忍無可忍的開起鎮民大會,決定改名一雪屎名。
當時的鎮長非常迷戀“春天溫泉館”第四代的女主人,再加上大家都很喜歡“春天”這名兒,因此在無異議之下更名為春天小鎮,沿襲至今已有二十一年。
而春天就是那小孫女的名字,一個人如其名的開朗春天。
“春天,你今年要不要報名衝浪比賽?你家的獎牌多得沒地方放呢!”
“春天,下個月的一萬公尺海泳活動你要參加嗎?我幫你拿報名表。”
“春天,全國演講比賽快到了,你到底準備好了沒?別像上回擺烏龍搞錯了場地,差點將冠軍送給討厭的南陽大學。”
“春天,這回你給我機伶些別再出亂子了,‘論臺灣的世界觀’的文章最遲星期六給我,否則校刊開天窗我唯你是問。”
“春天,我們不是約好要去爬山,你今天清醒了沒?不要將背影留給我。”
“春天,請停止你的嘆息,這一次休想溜掉,聯誼的時間和地點訂好了,不見不散。”
左一聲春天,右一聲春天,一位面板白皙得像牛奶洗過的女孩小心的東張西望,躡手躡腳的佔據無人角落怕人發覺。
求得一時的安寧是她此刻唯一的願望,相信仁慈的春天女神會體諒她的不得不,她不是宋七力無法分身,等她羽化成仙再來普渡眾生吧!
淺淺的梨渦漾著甜甜笑意,大而明亮的雙眸如春天湖泊揚灑著光和熱力,美得輕靈的臉龐有著純真女孩的無憂,風由窗戶滲入撩動她飛揚的發,叫人很難忽視她的存在,除非所有人都瞎了。
所以她再怎麼閃避躲藏也徒勞無功,很快就被她裙角打結的麻吉給找到了。
“死春天你真夠膽呀!讓我從鎮頭找到鎮尾,存心要養壯我的小象腿是不是?”累死人了,先來一份四果冰。
噸位不大,嗓門和小腿特粗的短髮女孩大刺刺地在她身旁坐下,毫不在乎粗魯的舉止是否引來異樣目光,短胖的五指山往直縮的背一拍。
噓音來不及制止,咳聲先起。
“輕……輕點,別讓人知道我在這裡。”她該改綽號叫水牛而不是柳丁,力氣大如牛。
“怎麼,又做了什麼壞事遭通緝?有沒有獎金可得?我第一個跑去通風報信。”膽敢開溜就得受點教訓。
義氣一斤三毛五不值錢,先聲“奪利”。
如沐春風似的笑聲清脆揚起,“算我一份,我最近非常缺錢。”
另一名輕飄飄似女鬼的蒼白女孩跟著進來,彷彿沒有重量一般的坐在另一端,形成兩面夾攻的局勢,意思明白得讓人不遑多想。
綽號柳丁的柳如潔面板略呈銅褐色,身形高壯有點類似男孩子的骨架,加上一頭削薄的發更像個男孩,不少人由背後一瞧真以為她是男的。
不過她的五宮很秀氣,和她的言行舉止恰好相反,就算別人想錯認也很難,是最明顯的表裡不一的標準範例。
而綽號燕子的楊輕燕是蝙蝠轉世,一遇熱天就發汗,最討厭在大白天出沒,如非必要,她寧可窩在地下室數睫毛,過度死白的膚色是缺乏陽光照射的緣故。
像此時是下午四點零七分,太陽沒中午那般熾熱,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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