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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長相清豔的女子手持花洋傘遮陽,妝扮典雅的走下高階房車,低跟的涼鞋上鑲著令人炫目的彩鑽。
她是美麗的,卻也給人不好親近的高傲感,看似親切卻疏離,明顯的優越氣質與小鎮的樸實格格不入。
不過她的自信中有著一絲不確定,再三比對門牌號碼向內眺望。無僕從走動的跡象讓她大為訝異,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自幼是天之驕女的梁紫月受盡一切寵愛,從不知貧窮為何物,出入名車穿限量名牌服飾,非美食不啖,是個標準的富家子女。
但她並未養成驕奢習性,因為家裡供得起,她視龐大的開銷為理所當然,學以致用的妝點自己。
日本新娘學校畢業後她曾遊學英國一年,得宜的進退是環境使然,身處在上流社會的社交中,自然而然地有股英國淑女的優雅。
一生平順的她鮮少有過挫折,唯一的一次幾乎讓她崩潰,不管用什麼方法也無法挽回,至今她仍為那份痛而暗自垂淚。
她是別人眼中的完美典型,男人渴求的婚姻物件,受歡迎的程度超乎想像,人人將她捧在手心奉承著,捨不得她受到冷落。
可是身為社交界寵兒的她卻是愛情失敗者,她始終不懂為何會被遺棄在婚姻殿堂,她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以所受的教育服膺丈夫的要求。
完美,似乎成了一種原罪。
“你要找聶沕離嗎?他不在家。”今天沒下雨吧!她幹麼拿著雨傘不放?
雨傘和洋傘在她看來都差不多,只是多了蕾絲花邊讓人有置身英國鄉間的錯覺。
“他住在這裡?”一回頭,梁紫月彷彿瞧見一位被春天包圍的女孩。
剎那的失神,讓她鬆開手中的洋傘任其掉落,不相信眼前的人兒真實存在。
“是呀!他搬來快兩個月了,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事。”除了和她外婆鬥法。
“嗄?!”她說的是她認識的工作狂嗎?會不會搞錯物件?
那人忙起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連吃飯時間都能拿來開會和簽訂合約,一刻也停不下來。
“你的傘。”好滑的絲絨,這種傘很難擋雨吧?
春天心裡想著,好十九世紀喔!
“謝謝。”梁紫月得體的道謝,不露齒的微笑優雅有禮。“你住這附近?”
“嗯!我們的小鎮並不大,繞一圈不用三十分鐘。”春天比了一下,表示有紅瓦屋頂的那間便是她的家。
輕點了一下頭,梁紫月對宛如春天一般的清新女孩有著直覺性的敵意,“請問你知道沕離去了哪裡嗎?”
她太純,太乾淨了,讓身為女性的她升起一層危機意識,莫名地想攻擊她,摧毀她無垢的純真。
女人對感情的事最敏感,當有一個容貌不遜於她,對她構成威脅的女孩出現,本能會響起警訊加以比較,不讓自己落於下風。
“阿離去和我外婆培養感情,看誰先死於非命。”反正就是兩頭牛相爭,誰也不讓誰。
沒有情敵相見眼紅的情景,春天只是好奇她和聶沕離的關係,怎麼對他的名字喚得如此順口,而且帶著一絲親暱。
人都有過去,不可能如白紙一樣不沾色彩。
“你叫他阿離?!”梁紫月驚訝的握緊洋傘,不知該做何反應。
“本來他要我叫他沕離,可是我外婆越看他越不順眼,所以強迫我改口叫阿離,意思是要他離得越遠越好。”最好別回頭。
他居然讓一個女孩喚他的名字,關係定不單純。梁紫月再問:“你和他走得很近?”
“什麼是近,什麼是遠呢?沒辦法用尺量吧!”春天自行取出鑰匙開啟鐵門旁的小門,回頭問她要不要進來坐,宛如女主人。
或許她不自覺,單純的出自習慣動作,打小進進出出的次數多不可數,她比屋子的主人更熟悉裡頭的一草一木,從沒當自己是客人任意走動。
但是看在梁紫月眼中卻有些澀然,原本擁有鑰匙的人應該是她,是她開門迎客而不是被當成過客,她才有資格當女主人。
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地尾隨其後進入,純粹的綠跳入視覺中,她再度受到震撼。
這不是他的顏色,他偏好陽剛的藍與純白,淡綠色給人的感覺就像春天,如同……倏地一凜,她看向笑靨甜柔的女孩。
那是她的顏色。
“咦!你剛才有叫我嗎?”耳朵好癢,八成是那對老少吵著吵著又吵到她身上。
真搞不懂加起來超過九十歲的人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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