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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戴騎馬專用的手套,她認為那是違反自然的動作,人要直接接近疆繩才能和馬融為一體,與它心意相通。
蔚海洋接著道:“如果她滿手是油,韁繩上也佈滿油脂,就算她技巧再好也會有所失誤,雖然不致落馬也會被扣不少分數。”他相信她會控制得宜。
“可是她卻墜馬了,這是為什麼?”牙根緊咬的聶沕離有殺人慾望。
“因為這個。”
一直緊握的拳頭鬆開,一道璀璨光芒十分耀眼,安靜而尊貴的躺在蔚海洋手心。
“這是……”聶沕離驚愕得無法說出心中的激動,熟悉的款式讓犯人呼之欲出。
“一枚鑽戒,或者說是結婚對戒中的一隻,工作人員在取下馬鞍時發現的,他以為是春天的東西才轉交給我。”
當時他震驚極了,從不戴飾品的她不可能擁有價值不菲的星鑽,他記得很清楚,她手上並未配戴任何裝飾品,除了手錶。
但是當時急著送她醫治並未細察,在她情況未明之前他無法分心,就怕好好的一個好女孩子從此不再醒來。
現在想想根本是一場惡意的謀殺,存心置她於死地,心腸之歹毒令人髮指,竟然忍心傷害一位愛馬的陽光女孩,簡直不可饒恕。
聶沕離冷著聲開口,“一枚鑽戒會造成什麼後果?”他不懂馬,不知道馬鞍多了雜物有何影響。
煩躁的嘆了口氣,蔚海洋將戒指遞給他,“若是圖釘或鐵刺之類的光刺物,敏感的馬兒會立即不安,不讓騎師碰觸馬身,春天二號是匹具靈性的馬,所以更不可能讓陌生人接近。”
除了工作人員。
“春天是在越欄時摔馬,可見意圖傷害她的人非常懂馬,而且心機深沉,因為馬兒在走動時不太能感受到圓形物的存在,可是一旦躍起時騎師為了減輕馬背的負擔會跟著躍身。
“馬下人也下,猛然的重量一壓就會感受到異物的扎刺感,而鑽石是十分銳利的,看不出太大的傷口卻會讓馬兒吃痛而受驚……”
所以春天二號出自動物本能的揚起前蹄,那是一種痛所刺激的肢體反應,像人坐到針板會立即跳起一樣,完全出自反射神經的動作。
不懂馬不會知道這些知識,一般無知的人若想陷害騎師會選擇尖刺物,如針、圖釘,以及馬蹄上的鐵釘,使用鑽石的方法是頭一回見識,昂貴而狡猾。
聶沕離猶戚不解,“你們和馬不是一直在一起形影不離,為何還會有這種事發生?”不應該有的錯誤才是。
蔚海洋苦笑的抹抹臉,“障礙超越賽有三次試跳機會,再從中擇以最佳的成績加以評分……”
在第二次幾近滿分的試跳後,一位工作人員突然舉牌跑進馬場,說是跳躍的欄杆有些不穩需要調整,請他們先休息十五分鐘再進行最後一次跳躍。
不疑有他的春天便將馬交給工作人員帶開,逕自至休息區等侯。
“你知道嗎?會場上有人散播謠言阻止她參加比賽,原本她笑笑的不加理會打算棄權,是我動用英國馬術協會的力量施壓她才能上場……是我害了她……”
如果他不打那通電話要她上場,今天她也不會氣若游絲的躺在病床上,全身貼滿儀器管子。
岑婆婆深深嘆了口氣,“不是你的錯呀!海洋,是那孩子的命,她命中註定該遭此一劫!”凡事不由人,希望她是有福氣的人。
小劫擋開大禍。
蔚海洋自責的垂下眼,“你不怪我,我卻無法原諒自己,明明近在咫尺我卻救不了她。”也許他真的老了,體力不如從前。
“你這孩子……”哽咽的岑婆婆說不出安慰的話,沒見到孫女的面她怎麼也安不下心。
倒是聽完蔚海洋描述的聶沕離一臉陰鷙,眼底流露出冷酷神色,握緊的拳頭淌著血滴落地面,暈成一朵朵盛怒的血花。
誰敢傷害他的摯愛,誰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他很久沒張開嗜血的利牙。
“我想我知道幕後的主使者是誰。”那枚對戒正是由他手中丟出的女戒。
蔚海洋回他一句,“我心中也有個影子。”八九不離十。
是她。
兩個同等憤慨的男人相互一視,他們由彼此眼中看到答案。
此時,會客時間到,門開。
白衣護士解釋一次只能容一名親屬進入,因此蔚海洋和憂心的岑婆婆互看了一眼,決定讓看起來快捉狂的霸氣男人先進去,免得他見不著人會拆醫院。
淨手,穿上隔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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