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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一有不對勁,馬上來醫院。”
話自然是對譚皎說的,這裡哪裡還有我說話的份。果不其然我看到她的臉色凝重了幾分,然後嘀咕道:“我們來醫院的路上,他就在車上昏睡了一陣。”醫生神色一緊,說:“是嗎?”她說:“是的啊,帥哥我跟你說……”
我不得不打斷他們:“譚皎,我那是累的困的。”
譚皎和醫生異口同聲:“哦……”
走出醫院,我手裡拎著藥和其他東西,她拿著那堆票據,秀眉輕蹙,嘴裡唸唸有詞,竟是在算錢數。錢都是她拿著我的錢包跑上跑下去交的,末了她把票據一折,眼珠一轉:“你說這錢,沈時雁能不能給你報銷?”
我:“……”
她說:“四百多塊呢,你現在……掙錢也不容易。”
我的語氣冷下來:“為什麼要找他報銷?”
她理所當然地說:“你是見義勇為因公負傷啊。警察不負責嗎!”
我硬邦邦地說:“不需要,別找他。”
譚皎便撇了一下嘴,沒說話。大概是感覺出我語氣冷淡。
她想得倒簡單,找沈時雁報銷?
我鄔遇還是不是男人?
第38章 鄔遇六(2)
到了醫院門口,我說:“這裡不遠,我回了。你也早點回家睡覺,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她卻踟躕不說話。
我說:“怎麼了?”
她說:“你去我那兒吧。你那個店裡,也沒人照看你。又吵,天亮了還會被抓起來幹活兒吧?我家就在邊上,你睡客臥。我們也隨時方便商量案子。現在是緊急關頭,我們還是還是警惕點好,別分開了。”
她說,我們別分開了。儘管只是無心之語,我的心卻像被什麼輕輕擊中。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她見狀笑了:“那就走吧。”
我的心中忽然湧起某種微澀的情緒。我也笑了,說:“不用了,我在店裡沒事。有什麼事你隨時打給我。”
她說:“不行。”
我望著她沒說話。
她眼中微波流轉,說:“還有個事兒呢,我沒好意思說。上次不是有神秘人潛進我家,給我留了紙條嗎?現在發生這麼多事,我其實挺害怕的。你能不能去我家陪我?”
夜色還是極深的,厚厚的雲,矇住星子。我們頭頂有清澈的路燈。我望著她的眼睛,那裡面湖水一片,烏黑溫亮,有水波輕輕盪漾。
我說:“好。”
她一下子笑了。她在笑什麼,我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
她家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溫馨乾淨的兩居室,有點亂,但是還好。最多的是書和零食。她從鞋櫃裡拿出雙男式拖鞋,說:“這是我爸的,你先穿吧。他和我媽之前來住過一段。你晚上睡覺穿他的衣服,行嗎?”
我當然說好。
“你媽媽釀的青梅酒,還有嗎?”我問。
她笑了,說:“你想喝啊?可青梅酒在我手上哪裡留得過幾天?下次她做了我再給你帶。”
我又說好。
客臥的陳設比較簡單,只有床和櫃子,飄窗上倒扔著她的幾本書。她把父親的衣服搭在床頭,說:“你的口味跟我老爸比較靠近,他夏天也愛穿件背心,喏。”
我拿起柔軟的棉背心,說:“你的意思是,我穿得像老年人?”
她說:“那我見過的年輕人穿背心的還真不多。”
我說:“那是為了幹活比較涼快。”
她說:“知道。”頓了頓說:“我在店裡第一次見你,你就穿的背心。”
她說得無心,我看著她,卻發現夜晚的燈光之下,她的每一分輪廓都顯得特別細緻。
“記得這麼清楚?”我聽見自己說。
她轉頭看著別處,若無其事地說:“我隨口說的。你快去洗澡吧。”
遵循她的叮囑,我站在她家的小浴缸裡,拿著淋浴頭,沖洗身上的血和汙跡,儘量不碰到頭上的傷口。熱水洗去一身疲憊,也帶來溫暖和平靜。而後我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用塊熱毛巾蓋在臉上。
她說得沒錯。原來這一年來,我都沒有這樣放鬆舒服地洗過一個澡了。後來竟差點在浴缸裡睡著了,直至她在外頭敲門:“鄔遇,忘了跟你說了,浴巾在洗手檯下面的櫃子裡。那條藍色的是乾淨的。”
我說:“好。”
內心深處忽然就湧出個念頭。這曾經是我向往的生活。曾經是我以為的,畢業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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