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著她,即便身下的女子沒有絲毫抗拒的跡象,甚至隨著他的侵略而熱烈反應,他的大手和鐵軀依舊把她禁錮於身下。
烈火高燒,一發不可收拾,毛毯內的兩具身軀跌進對彼此的渴望中。
太濃的欲攪進情動的心裡,不需思考,不要喊停,他們連衣褲都不及褪盡,著火而溼潤的身體已如發情的貂鼠緊緊交纏,小小帳子裡春情激盪,熱愛如火,全是她的喜泣和他的粗喘……
短暫的一場激情歡愛,稍稍平息後,朱拂曉枕在男人衣衫敞開的胸膛上。
身子仍有些虛浮。
心跳仍有些快。
她閉閉眼,靜籲出口氣,彷佛所有的迷思幽情都在這聲嘆息裡。
“你那時……我們作出那個約定後,你就打定主意,要跟我糾纏到底了嗎?”
撫她長髮的手略頓,鄂奇峰猶含情慾的嗓音低聲道:“我若非早有那樣的打算,是決計不會任你胡來,和你相好。”
“我只要三日夜而已……”她本來真的不貪的。
“但我要的,不止那三天三夜。”
男人果決的語氣讓她渾身一顫,既喜且悲,想笑也想哭。
她在他胸前撐起兩肘,將髮絲撩於耳後,垂眼與他相視。
她看著他好半晌,終於輕嚅唇瓣,喃道:“你要認清了,我不是翔鳳。我是朱拂曉,就只是……朱拂曉。”
“我知道你是誰。”鄂奇峰鼻息深濃,左胸縮痛。
“而你要的就是朱拂曉?”
“是。”他斬釘截鐵地道,撫著她又被淚水侵覆的臉頰。“我已失去翔鳳,若連你也不能得,我這心裡,一輩子也不會快活。”
朱拂曉垂下頸,伏在他胸前,哭得不能自已。
她放聲大哭,卻明白這絕對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哭過這一回,她想,這輩子應該不會再如現下這樣,激切得毫無自制能力,一顆心被絞緊又放鬆,然後漲滿感情,漲得幾要承受不住。
“拂曉……”
她再次被男人壓回毯子上,淚漣漣的臉無法躲藏,她昏昏然,因無數的啄吻、淺吻和深吻朝她落下,吻得她不得不回報,柔軀再次投降在他身下。
“你還敢說你跟我不熟嗎?”鄂奇峰啃著她的耳輪。
男人原來也愛翻舊帳的。
“我……”她喘息著。“我……我……”努力把話嚅清楚。“……我又沒說跟你不熟……”
抹上精輝的深目直看著她,有歡愉、有莫可奈何。
他從善如流道:“你沒說,是我記錯。”一頓。“既然沒跟我不熟,那何不就隨我走?江北‘綺羅園’的朱拂曉,你敢不敢?”
這次,挑釁神情出現在鄂奇峰的眉宇間,話中淡洩激將意味。
朱拂曉心中悸動,覺得他套住她的那根繩子又在翫忽松忽緊的手段,她進,他便退,她退了,他就搶進……他目光湛湛,等待著,摟她的力道有些過重,彷佛也緊張著她的答覆,讓她內心又覺軟熱……
“有什麼不敢……”她費勁兒地壓下鼻音。“北方牧場和‘秋家堡’的鄂奇峰,你敢,我朱拂曉就敢。”敢跟著他,走到哪裡是哪裡,就算回頭,也在一起。
他氣息更燙、更深。“你若後悔,敢不認帳,我也不會放手。”
她和淚笑了,吸吸鼻子,神情嬌麗靦,卻壞壞道:“鄂爺若敢放手,奴家就……就讓您悔不當初!”雙腿圈住他的腰身,藕臂一攬,她勾下他的頸,熱烈吻住男人豐美多汁的唇瓣……
鄂奇峰帶著朱拂曉不斷往北走。
確實很委屈那兩匹白雪駒,他們走得很慢,完全不趕路,從秋天走到冬天,途中若見到喜歡的小聚落,會紮營多留幾天。這一路上遇到的人,有鄂奇峰原本就識得的牧民朋友,亦結交到不少有趣的新朋友。
某天夜裡,他們野宿在背風山面的溪旁時,一位滿面風霜的老者過來跟他們討熱湯,鄂奇峰遂邀對方坐下來一塊兒享用火烤獐子肉,那老者臨走前將手邊一物贈給朱拂曉,開啟裹巾一看,是一把老棗木琵琶,木紅色潤,弦凜聲清,難得的好物。
朱拂曉帶著琵琶上路,興起時當月撥彈,想起以往“綺羅園”裡的酒醉燈迷,彷佛已是前塵之事,那時心中多所抑鬱,彈唱的多為孤傷調或用以悅客的流豔之詞,如今身心挺受滋潤,彈出的自然以情曲或明快小調居多。
隆冬將臨之際,他們過了漠河北上。
然後,朱拂曉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狀況下,被鄂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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