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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光滑。瞧瞧,你瞧,你額上這道口子當初血流如注,才一個月,如今都好端端的,不細找還真看不出,再這麼繼續塗抹,額頭都要發亮啦!”
“來清苑”裡,金嬤嬤趁午後小睡前過來串串門子,往梳妝檯上的小甕裡隨手挖了點凝露膏,抹在她曾被箭射穿的掌心和手背。
“嬤嬤真要喜歡,等會兒我讓潤玉挖一些送過去。”朱拂曉淡道。
今兒個沒什麼心緒,連卷些薄荷菸絲抽抽都覺得懶,索性賴在窗邊,海棠春睡般斜倚著,連妝都懶得化。秋氣高爽的清光洩進房內,她一張臉白得幾近澄透,顯得眉兒好黑,雙睫尤墨,髮絲更黑亮亮的。
金嬤嬤聞言,笑得樂不可支。
“喜歡,怎不喜歡呢?這可較咱們‘憐香閣’內的百花玉肌膏還神呀!哎呀,就你懂咱的心。”一頓,揮著紅紗巾,壓壓眼角,她略誇張地嘆氣。“唉,等哪時你離開這兒,不幹這門營生,嬤嬤這心啊,一半替你歡喜,另一半可就慌了,也不知‘綺羅園’這場面能不能繼續撐穩……”
“嬤嬤多慮了,我能去哪兒呢?”她挑挑眉,懶聲道:“今晚把我的掛牌弄上吧,額上的淡疤多撲些水粉就能遮實了,再不接客,都忘了該怎麼賣笑。”她這模樣,妝也不化,發也不梳,無聊撥彈琵琶,唱的都是怨詞,實在不爭氣,她朱拂曉的臉全教自個兒丟盡了!
要賭,她何時畏懼過?
她就賭這口氣,提得起、放得下,撐也要撐過去!
有什麼好留連?頂多……再找一個“阿奇”,遊戲人間,把所有有緣遇上的“阿奇”,全迎作“入幕之賓”,她朱拂曉夜夜花帳春暖,這才叫痛快!
奇的是,金嬤嬤似乎面露難色。
“怎麼了?”按理,嬤嬤該歡天喜地才是呀!
“女兒呀,你那塊象牙玉牌被鄂大爺給取走了。”紅紗掩嘴,無辜眨眼。
“什麼?!”斜倚的身子驀地坐起,動作太急,惹得她一陣目眩。
“綺羅園”裡有這麼一個做法,尋芳的大爺有意包養哪位姑娘,收作相好的,在跟相好姑娘有了默契後,可直接跟金嬤嬤討那位姑娘的掛牌,從此每月固定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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