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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為他安排個位置,讓他參與了前一陣的……跟K城相關的某些摩擦。
“齊爺,您莫笑我。”對華夫人表示尊敬後,垂首低聲回應這個將自己牽扯到人前來的男人。
這話雖說得有點官面上討饒的意思,可偏偏齊爺聽他說話聽得多了,知道這個人的脾氣,便又覺得語氣裡面有點倔,不太多,但是還是有一點極細小的委屈和憤怒,極力往下忍卻還是藏不住的那種。
齊爺心想不管這點撩撥得人心疼的委屈和憤怒是否真實,多少還是安撫一下,不然多多少少還是不忍。
伸手攬在他肩上輕拍兩下,也不管華夫人那邊已經為他的舉動微微挑起了好看的眉梢,似哄非哄地沉聲道,“不笑你。”
陸以華突然覺得那點臉紅不是“也許”。
華夫人忍笑。
她看不出這個男人在撒嬌,齊爺卻已在安撫,看來……
事實上是華夫人難得地走了眼。陸以華自有一套將本意掩藏得極深的表面功夫,內裡再亂再糾結,外在表現照樣是無懈可擊的社會精英狀。可惜就可惜在被齊爺肌膚相親久了,又被這老狐狸看穿得徹底,多少年的功力也被破了個乾淨,在人家眼前是藏不住什麼真實的心性了。
齊爺對此更不在意,絲毫不覺得此舉有些違和一般,繼續和華夫人搭話:“今天的酒不知道怎麼樣?”
“自然和原來的一樣好。”隔間都還開著,一切的規矩都和之前一樣。
“我稍後定要好好品嚐一番。”
華夫人輕笑,手搭在他的腕上,留下了燈光下並不起眼的,珠光色澤,“那麼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玩得隨意些。”
對他舉舉酒杯,轉身又向門口去了,齊爺對陸以華道,“會跳舞吧?”不少未聽到他與華夫人交談,並不清楚陸以華身份的人都在以探尋的目光猜測這個跟在齊爺身邊之人的身份,更有名門淑女的目光偶爾掠過,留下些許不明的氤氳意味。
“會的。”方此辰向來討厭這樣的社交活動,懶於敷衍,收到請帖卻又不得不去,乾脆就拜託他幫忙,然後自己在家裡睡大覺。所以這種交際場合,一般都是他來出面周旋。
便在那滿是陌生人的環境中,他從惴惴不安地端著杯子發呆,直至磨練出來現在一身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的虛偽手段來。
跳舞自然不在話下,方此辰讚歎過,說他的舞步標準得可以開授課班了。方此辰此話的可信度相當高——這是自然,出身優越的他自小就難免地要隨家裡參加些無聊的宴會,交際用的舞蹈是必修課。而陸以華的舞步,正是大學舉辦的開學宴會之前,方此辰連夜教出來的。
“那好,你也很久沒休息一下了,下場跳舞吧,我去試探一些人的口風,”齊爺扯著嘴角冷冷地笑,“也該是時候讓他們選好該站的位置了。”
於是舞場兩端,他們分別擁著美貌的女子隨著音樂起舞,偶爾視線相交,極有默契地稍作停頓,又隨著節奏滑開。
不自覺兩曲終了,陸以華與不知哪家的二小姐分別,在場內下意識地尋找齊爺的蹤跡,卻聽到場正中傳來善意的笑聲,他循聲而去,便呆住了。
他怎麼會忘了,方氏集團的少董,業界新貴,自然在受邀之列。
方此辰這時正在教何煦跳舞,旁若無人一般,在巨大的水晶燈折射出的千百個光影之下,專心致志。像王子與王子,一黑一白,契合非常。
何煦也許覺得有些不自然,卻被方此辰強硬地要求著,無法拒絕,同時也享受著這種難得地,在公眾視線之下光明正大的感覺,便隨之而動。不愧是聰慧的人,一學便會,漸漸跟上愛人的步子,沉醉其中。
——“這畫面真美。”
——“是啊,聽說他們已經結婚了。”
——“啊,真的麼,好可惜。”
——“雖然很可惜,但是感覺也很不錯啊。”
——“也算不容易,祝福他們吧。”
多愁善感的少女們這樣說著,被這樣的情景所感動了一般,牽起身邊男子的手再次滑入舞池,一時間各色裙襬微微揚起,佳人成雙。
齊爺正在白玉般的石柱後和一位貴婦人低語,似乎感到了他的視線,對他略點了一下頭。
陸以華的心忽然有些安定了。
他至今也不明白自己與齊爺之間到底算得上什麼關係,但這也許無關緊要。總之這樣身份這樣性格的他們註定不會做出方此辰與何煦這樣縱情恣意的、令人羨慕的、大膽的、坦然的,可以冠以無數個美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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