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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身邊,那時候,自然是怎麼欺負都方便,也再不用怕把一個不夠堅強的人欺負壞了。
——齊爺真是個壞人。
這個壞人剛剛從陸以華身體中抽離,將他按在懷裡入眠。
陸以華累壞了,對這個壞人又意外地放心,竟睡得極安穩,再沒做噩夢了。
第十章
還有兩日的時間,陸以華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至少透過這幾天的突擊,讓他了解到小小一個K城小小一個煜宇,是絕對不敢對齊家動什麼歪腦筋的,至多是多索取些好處,無關大雅。
略加敲打,便可完成。
至於與T城的那些恩恩怨怨,諸多牽扯,根本不是他一兩日可以弄清楚的,而齊爺的要求也很簡單,要他見面和K城那邊派來的人談談。談談而已,再有其他的事端,應該會有之外的、更加專業的人來解決了。
他甚至想,齊爺也許是想以此次事件為基點,讓他熟悉熟悉流程,瞭解一番齊爺身邊這複雜的環境,頂著齊家的名頭出去小小地露個臉,以便之後將他推出去。待他多做點事,混個好點的名聲,以後也方便給他一些大事來做。
給他最大的前期投資了。
齊爺是在用自己的身份來擔保他,對於一個並不愚蠢和昏庸的家主來說,這明顯並不是十分合宜的做法,但是他做了,而且做得平平淡淡,並不顯山露水,甚至沒有直接和陸以華說明白,更沒有叮囑他一些類似於“你一定要好好做,為了這件事我可是付出了什麼什麼”這樣的話。
他對此心存感激。
然而讓他甘心奔走的種種理由,除卻填補空虛與事業心之外,也有對齊爺的一份意外的信任感在。這樣的信任感,無論緣由如何糾纏不清,但是結論已是被確定的了。在他身上沒有什麼值得齊爺浪費時間來掠奪或欺騙走的,這種徹底的弱勢反而成為了一種信任的憑依,雖然好笑,但也不無道理。
他得以安心做事,齊爺也不大管他,甚至連他房間也不再去了,都有閒時,也不過是一起用飯,順便問問他進展。
正是用茶點的時候,齊爺再次按照詭異的順序對那些晶瑩的果子們挑挑揀揀,微微垂著眉目不知道又思索著什麼招人煩惱的事件。陸以華立在他身邊,也在想著自己的事。
“什麼時候和他們見面?”齊爺突有此問。
“後天下午三點在天澤樓。”
“訂的哪間?”
“春夭。”
“嗯。”春夭是有些類似於日本風格的裝修與佈局,雙方面對而坐,對這類會面還是很適合的。
“齊爺……”
“說。”草綠色的,軟綿綿的一團甜點,也沒讓他這個人變得粘膩一點。
“具體的事宜,我是不是需要提前向您報備一下?”自己處理,多少還是有些拿不準尺度。郭賀雖說全力支援,但任何有可能干擾他選擇的話語都緊緊封在嘴裡不肯說,讓他有時候,頗有手足無措之感。
“你也清楚這都是小事,自己拿主意。把眼光放得遠一點,”齊爺略一沉吟,又道,“不要瞻前顧後,這只是一個開始。”
這已經是一個很明確的說明了,陸以華選擇果斷閉嘴。
“放手去做。”撣撣衣角,齊爺站起身到書房去了,這是陸以華見到羅風之前,和齊爺之間的最後一次對話。
一針強心劑。
之後便是出乎意料的順利,當日,穿著不太習慣的純深色系西裝,身後跟著幾個比自己還要強壯幾分的保鏢,陸以華站在包間前停頓了兩秒。
他緊張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外在表現,包括整理領帶或者理順頭髮之類的小動作,只因為他知道,緊張是微小而不易察覺的戰慄,然而被旁人察覺得到的緊張,則會化為足以將人擊潰的巨大陰影。
把所有緊張或者類似於此的負面情緒全部內斂進身體最深處,力求將外在表現得無懈可擊,這是陸以華的慣用手段,除去太親密的人,沒有人知曉。
正如此刻站在他身後左手邊第一位的黑衣保鏢姚二,他是郭賀特意從身邊調過來幫助陸以華的,是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底細。他知道走在自己身前的這位是齊家家主一力栽培的新人,乍一看來,是個不識拳腳的大少爺,一臉斯文,身上也沒有自己這類人的血腥氣。但是一路護送到這門前,姚二心裡清楚,他的言談舉止中或許煞氣不夠,但是那種冷然的氣勢,也是足夠震懾住對方了的。
更何況,能否說得上話或許要看氣勢,但最重要的,仍然是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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