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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有錢的還給人打折,有時候遇到打算來劫鏢的山寨黑道中人,在打得對方落花流水後,看對方一副灰頭土臉的孫子樣又覺可憐,忍不住就把保鏢所得的銀子分給他們一些“濟賑”。
有時就快到僱主指定的地點交貨了,卻在路上碰到一些孤苦伶仃的人家,或是家裡快斷炊的老小,在不忍心之下,懷裡的銀子就像流水般一一使出,替人家安家的安家,買糧的買糧:
所以,不出門還好,一出門就會把全身銀兩花光光,還曾經落得沒盤纏回到鏢局的窘境。
不過袁家祖爺爺、爺……一直到她爹,人人還是以出門走鏢兼做善事為樂,往往在接到鏢金的那一那,就註定要落得銀光人餓馬疲乏的回家,但他們依舊樂此不疲,能
�夠這樣堅持數代不倒,也真是一大奇蹟。
再加上袁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沒有一個人會算帳,生意好卻花用大,不到幾十年光景,其它的鏢師就跑得跑、逃得逃,還有偷了備用鏢旗打算到南方去招搖撞騙的。
因此,就這樣三除兩下再乘五,偌大的大方鏢局,就只剩下江湖上人人稱讚的金字招牌,私底下卻是窮得答答滴,甭說金了,家裡連碎銀角子也無。
這樣左邊收右邊出的日子久了之後,就連袁家一脈也覺得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不過,打從人五歲會彈算盤珠子玩開始,這種情況才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人從小娘親去世,兩位嬸孃不是被氣跑就是被氣到改嫁,所以她是被袁家三個粗手粗腳又豪邁爽氣的男人給帶大的,行事作風自然也很難會有秀秀氣氣的女孩模樣,不過她一手算帳本事還真不賴,至少可以讓整個家計和帳本維持在月月稍有幾串銅錢的盈餘,不再像以前月月見紅,年年放空了。
像這趟,城東暴發戶戴富豪員外,委託他們保一趟人參紅貨到江南,鏢金足足有二百兩銀子,但是此次路途遙遠,價值八千九百兩銀子的人參可是搶手的紅貨,這南來北往有多少的山頭大王眼紅?
所以若不是像袁家這樣藝高人膽大的,還不太敢接下這趟鏢呢。
人口裡嚼著花生米,看著爹爹和叔叔們把鏢車裝捆完畢,她拍了拍沾著鹽花的雙手,一把蹦下太師椅。
“爹,祝你們一路平安哪。”她笑咪咪的說,雙腳站成三七步,挺出平坦的小肚子,長辮子在背後晃呀晃的。
那頭熊……呃,不是,是袁識人飛快地轉過頭,一臉陪笑地道:“兒呀,那個
“山高水長,千山你們獨行我不必相送。”她不倫不類地說著,然後朝他一拱手,“好走。”
袁識人尷尬地撓著頭,有點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這下子連袁笑人和袁唬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露出親和的表情。
“哎呀,我們的兒小侄女……”
“兩位叔叔英勇過人,想必這趟走鏢必能名揚天下,震懾天下宵小剪徑者不敢胡亂下手……”人說話總是文不文武不武的,笑咪咪的一張小臉今人想氣也無從氣起。“兒在家裡恭候三位得勝,班師回朝……阿彌陀佛。”
“喂,後頭幹嘛還加句阿彌陀佛?是對我們頂沒信心的樣子嗎?”袁唬人最是疼汙一糹個小侄女,但也最愛跟她鬥嘴。“而且我們是去走鏢又不是去打仗,幹啥要班師回朝呀?”
“這樣啊,那祝你們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安安回家。”這樣總沒錯了吧?
袁笑人急忙道:“兒呀,你好象忘了什麼……”
“啊?什麼?”人眨眨眼,抱起花生米轉身就要進屋。“喔,對,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們出門走鏢時儘可放心。乖,出門了,再慢就趕不上到下一個宿頭過夜了。”
“兒……那個銀子……”袁識人狠狠地瞪了兩個不濟事的弟弟一眼,在望向女兒時卻變得格外小心翼翼,陪笑道:“好象太少了點,我們三個大男人一去就得兩、三個月,身上盤纏若帶不夠怎麼行?你總不能叫我們太寒磣……”
人緩緩搖頭,小臉蛋一臉精明,“寒磣?不會啊,我都算過了,你們路上會在二十八個城鎮落腳,十七間野店過夜,包括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五間破廟眠宿,食宿外加打賞一共四十兩五錢七串銅錢……噢,對了,其中有兩串是給你們以備不時之需用的,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好了,該出發了。”
“可是……”
“是不是多出的兩串銅錢太沉重累贅了?啊,我不介意收回的,來……”她伸長白白嫩嫩的小手。
三個大男人像是被一箭射中屁股的兔子一樣,猛然一跳,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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