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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冷哼一聲,罵道:“連沐你這個壞人!我和姐姐商量好了,今天午飯便交給你了。”
木子初樂不可支,不過考慮到連沐的身子,便自告奮勇道:“我來吧。”
連沐挑眉,揶揄道:“我暫時沒有搬家的打算。”意思是讓木子初手下留情,別燒了他的屋子。
木子初抗議:“喂,好歹我獨自在外過了兩三年。”說著,她徑自進廚房開啟冰箱,果然看見滿滿的都是食物。木子初回頭訝道:“你買那麼多菜做什麼?”依這分量,大概連沐一整個星期都不用再補給了。只是,連沐住院了一週,如今冰箱裡的青菜都有些蔫了,不太新鮮。
連沐站在廚房門口,淺笑而不語。
其實,八月三十一日那天晚上,他準備好一冰箱的菜,來到木子初公寓找她,本想借生日之名為那時醉後之言道歉,卻未料撲了個空。林躍說她出去了,他便在樓下等待。想著待會兒木子初抬頭看見他時驚喜的樣子,他便忍不住輕笑。
似乎從小到大多是木子初等他,她經常託著腮坐著,眼巴巴地望著他要來的方向。很久很久以前,她這番等待的姿勢與神情便映入了連沐的腦海裡,紮了根,最後長成參天大樹。看見他來,她便興奮地跳起來,兩隻眼睛盛滿了喜悅,亮得人不敢逼視。每到這時,連沐的心便很暖很暖——他不可否認,即便是在那段他還十分討厭木子初的日子。
有時候,他也會等她,在大學宿舍樓下。木子初若是出門看見他,一定開心地揮手喊他,然後不管不顧地撲過來——木子初一高興便喜歡撲人的毛病已不知被連沐說過多少遍,她卻依舊我行我素。
不管怎樣,連沐都會張開手將她納入懷裡,無可奈何地將她亂飛的頭髮理順。而這恐怕是他倆在人前做過的最親密的舉止了。
站在木子初公寓樓下時,連沐想了很多。只是一個簡單的等待的動作,回憶便紛至沓來。他的心頓時像水一般柔軟纏綿,軟玉一般觸手生溫。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便一分分涼下來,最後水結成了冰,玉碎了一地。乃至第二天清晨看見木子初微笑著從言維的車裡出來時,他已失去任何感覺,除了漠然轉身逃避,他無力做任何動作。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他還來不及處理冰箱裡的東西,便住了院。如今看木子初念念叨叨將它們從冰箱裡拿出來,連沐突然覺得很溫馨。
其實,這樣已足夠。
◇◇◇◇◇
說實話,嘴上說說還好,真正身體力行木子初的確不行。小時候,她從來吃連沐做好的。而這兩三年,她要不在外打包回家,要不便煮麵條煮水餃等等,還真幾乎沒動手做過飯。無奈剛剛自己開了口,如今臨陣脫逃這種事又實在不好意思做出來,便只好硬著頭皮強上。
蘇菲擠過來,望著水槽裡的蔬菜摩拳擦掌,說道:“我來幫忙。”
只見她伸手捏起一根白菜,隨手甩了甩,然後拋進籃子裡——木子初真的不想用“捏”、“甩”和“拋”這三個動詞,但除此外她找不到更貼切的詞了。
許是看見木子初痛心疾首的表情,蘇菲歪頭問:“有什麼不對嗎?”
木子初瞪著籃子裡那根“橫屍”中的白菜良久,終於還是將它拿出來,轉頭問:“你以前進過廚房沒?”
蘇菲一愣,搖頭道:“沒有,三餐向來是Judy準備的。”
木子初頓時圓滿了,想來自己還不算太差。
連沐含笑倚在門邊,由著她倆胡鬧,打定主意當甩手掌櫃了。
木子初從冰箱裡拿出冷凍的排骨,自己聞了聞,又湊到蘇菲面前問:“你聞聞,有沒有餿味?”
蘇菲往後躲了躲,無辜地問:“什麼是餿味?”
木子初欲哭無淚,現在她可以肯定面前的人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了。她求助地望向連沐,哭喪著臉問:“怎麼辦?”誰知連沐聳聳肩,滿眼是看好戲的笑意。
右手被凍得麻了,木子初索性將硬得跟塊石頭一樣的排骨扔到水槽裡,用水使勁地衝。不一會兒,她將排骨拿到一邊晾著,利索地清洗青菜。幸好她以前常幫連沐和母親打下手,這種事沒少幹,因而做起來還頗為得心應手。
◇◇◇◇◇
費了好一番功夫,木子初才終於準備好材料,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她瞪著鍋,不知該從何下手。
看戲良久的連沐這才終於上前,忍著笑接過她手中的鏟子。
木子初面上掛不住,又想到他大病初癒,實在不宜受油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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