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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沐的眸驟縮,眼裡厲光暴現,指甲都掐進肉裡。心“咚咚咚咚”地鼓動,有什麼東西要叫囂著噴薄而出,卻又被生生忍住。他一字一頓道:“你、趁、人、之、危?”
比起木子初自願,他更不能接受這個,因為這樣意味著她會飽受心理折磨。
“是我的錯,那天我不該讓她喝酒,該死的我更不該喝那麼多酒。”言維的聲音低啞,滿含痛苦與悔恨。
連沐衝上前,拎起他的衣領,質問道:“你強|暴了她?”
“差一點,我差一點就釀成大錯了。”言維道。那晚他將木子初送回樂陶居,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不知怎麼地會和她滾上|床。當他意識到身下迷迷糊糊的人是木子初時,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驟然清醒過來。當時他很卑劣地想過要不要繼續做下去,以此作為手中的籌碼,最終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心。
“而你卻一直騙著她!”
“我並無那打算,只是在我開口解釋前木木已認定了她想的是事實。”
她像自欺欺人地說,什麼事也沒發生。但她不知道,原來這才是事實。而言維,出於各種考量,那時並未解釋清楚,以後想解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連沐憤然地甩開言維,閉上眼睛深呼吸,以緩解胸口尖銳的疼痛。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木子初的矛盾痛苦所在,她那樣的性子,只怕再也走不出自己設的牢籠。而回國後,自己竟還忍心在她傷口上撒鹽,竟質問她與言維的關係。
連沐現在滿心瀰漫著對木子初的愧疚與憐惜,收起憤怒的情緒,腦裡飛快思考著挽救的方法。
“連沐,你一直不知道自己多麼幸運,竟能如此早便遇到她。”言維自語道。
木子初喜歡連沐。這句話像個魔咒,禁錮了三人。只是,它將木子初和連沐鎖在裡頭,將言維攔在了外頭。
言維有時候想,如果那天早晨他沒隱瞞真相,如今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局。木子初不再因此排斥他,是否便會接受他?
言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連連沐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其實那最後一次機會,何嘗又不是給自己的?
——最後一次豪賭,賭上全部。贏了,他全力以赴;輸了,他徹底放手。
第22章 昔日願(修)
木子初洗完澡,換了睡衣坐在床上絞頭髮。今晚不知為何,她竟覺心神不寧,右眼直跳。剛剛一個疏忽摔了沐浴露,現在浴室還瀰漫著濃郁的奶香。
跟言維與連沐都坦誠相見了,照理說她該輕鬆才是。以後,真的只是朋友及親人了。
突然,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木子初的心又是一跳,不安的感覺愈勝。她連忙接起:“喂,乾媽。”是連沐的母親蘇薔。
“木木快去市中心醫院,小沐出車禍了,誘發心臟病……”電話那頭蘇薔的聲音很急很趕,不復她往日的端莊優雅。
木子初的腦袋“嗡”的一聲,霎時只覺天旋地轉,蘇薔之後說了什麼她全然聽不見。
“木木,木木……”蘇薔連聲叫喚。
木子初回過神,深吸一口氣才艱難開口:“喂,乾媽,我在。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木子初便往門口衝,下樓時才發現自己竟忘了換衣服,又心急火燎地跑回去。直到坐在計程車上木子初仍忍不住瑟瑟發抖,四肢冰冷。雖然蘇薔安慰她連沐並未受什麼嚴重外傷,只是導致室缺復發了,但木子初卻知道,車禍對一位先心病患者來說不啻於一次死神造訪,很可能導致猝死。
連沐,他難道就要離開自己了?
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木子初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眼眶裡湧上一股熱流,她咬緊牙根又將它逼回去。
◇◇◇◇◇
下了車,木子初便直奔急診手術室。穿過長長的走廊,她終於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連奎及蘇薔,而垂著頭倚在牆上的是連沐的哥哥連清。另一人西裝筆挺戴著墨鏡站得遠遠的,五官看不大清楚,不知是誰。
見她來了,連奎與蘇薔迎了上來,連清也抬起頭來。木子初連忙問:“情況如何?”
蘇薔拍了拍她的手,雖然難掩憂色,但還是柔聲道:“情況未了,先別擔心。剛剛是乾媽不對,什麼都還不清楚便打電話嚇你。”
“木木你來了。”身後傳來楊慧心的聲音,木子初回頭才發現父母竟也來了。他們各捧著兩杯熱水,遞給其他人,安撫道:“喝杯熱水壓壓驚,小沐吉人天相,必定會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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