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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左側撞上的休旅車撞凹車門,車體變形,玻璃應聲碎裂,他倆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撞倒,瞬間昏迷,雙雙倒臥在白色長毛地毯上。
白色的長毛地毯,迅速被兩人後腦流淌的血色染紅。
一旁還有破碎傾倒的水晶高腳杯,殘留在杯中的金色液體,和著不知是誰的血,化成妖異而詭譎的顏色……
第1章(1)
刺眼的光線讓他不得好眠,忍不住發出不滿的咕噥聲,百般不情願地睜開眼。
昏昏沉沉的坐起身來,手下意識地探向床的另一邊,發現——空的,冷的,沒有餘留在被窩裡的溫度,代表那裡該有的人離開很久了。
魏敬堯驀然清醒,好看的劍眉擰了起來,他下床,踩著有些遲鈍的踉蹌步伐,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間。
赤腳踩在磁磚地面上,任憑涼意自腳底竄上,他走過小廊來到客廳,只見乳白色沙發上凌亂不已,抱枕散落一地。
再度轉身,走向開放式的廚房,碗槽裡還有幾個待洗的碗,水龍頭未扭緊,水一滴一滴地滴在碗筷上。
要節約能源。一個女聲在腦中響起,聲音有點低沉、沙啞,這個聲音驅使他走向水龍頭,伸手扭緊。
接著再走出廚房,繞到擺放許多書籍的超大書房,沒有,沒有看到人。
他不禁慌了起來,腳步開始紊亂,像無頭蒼蠅般原地亂轉。
“她走了……她不見了……”任憑恐慌襲上心頭,他胡亂的在房子裡四處衝撞,弄倒了擺放在客廳和小廊之間的花瓶——匡啷,發出好大的聲響,嚇了他一跳。
“敬堯少爺,你醒了嗎?”低沉沙啞的女聲自閣樓傳來,對無頭蒼蠅的他來說這簡直像是天籟!
對,他怎麼忘了閣樓呢?
邁開步伐,走到小廊最深處,繞過陽臺,終於看見自天花板垂下的木製階梯,魏敬堯立刻三步並做兩步爬上。
達達達達……擾人的縫紉機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當他頭探出閣樓樓板,看見在自然光照射下的閣樓裡,有個隨意把一頭黑髮紮成一把垂在腦後的女人,正聚精會神的踩著縫紉機,專注的看著車針在布料上點成一直線。
達達達達……縫紉機的聲音停了,女人抬起頭,朝他一笑。
“你醒啦?”
“巧卉……”
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他也跟著女人一同笑了,腳步飛快地踩在木階上,急欲朝她飛奔而去的結果,是被絆倒,狠狠跌了一跤。
“小心一點!”華巧卉笑容盡失,丟下車到一半的布料,匆匆朝他走去。“急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慢慢來嗎?你看你又不聽,有沒有哪裡痛?”
扶他起來後立刻拉著他的手,檢視是不是哪裡摔傷了。
“痛。”魏敬堯擰起好看的眉,苦著一張臉,像小孩似的撒嬌訴苦。
“哪裡痛?哪裡?”她焦急地問。
他拎起褲管,朝她秀出疼痛的部位。“小指頭。”
視線朝下,看見他腳的小指,指甲翻掀,鮮紅色的血沾染在他米白色長褲上頭,更顯得怵目驚心。
“快坐下!我就跟你說小心點嘛,急什麼呢?真是的!”華巧卉又急又心疼,口吻難免嚴厲,牽著他坐在椅子上,對他耳提面命。“坐好,不許動!等我回來,聽見沒?”
“好。”魏敬堯乖巧聽話的應聲,如小學生般坐在椅子上,不敢亂動。
“我馬上回來,不可以亂走亂跑。”她轉身下樓,但不放心的又回頭叮嚀,一點也不意外看見他正想要起身,於是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噢,好啦。”被瞪了,屁股連忙再度黏回椅子上。
華巧卉快速的下樓,拎著急救箱回來,跑得氣喘吁吁,一看就知道很急。
“會很痛,忍耐一下。”她半跪在他腳旁,將他受傷那隻腳放在大腿上,拿起棉花棒和生理食鹽水清洗傷口。
“我不會哭。”高頭大馬的男人,竟然像個小孩似的說出逞強的話。“真的。”還保證。
她不自覺的笑出來,原本緊張、心疼而緊繃的心情頓時放鬆。“我又沒有說你會哭,幹麼自己講。”
“你笑我。”嘴角下垂,看起來就很哀怨。“你笑我……唔……會痛。”他反應太遲緩,翻掀的指甲都被她用鑷子夾掉抹上碘酒要包紮了,才開始喊疼。
心疼心酸,讓她眼眶泛紅。不能哭,哭了他一定會連珠炮的問她為什麼要哭,是不是他做錯事了,他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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