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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自語:“這已經無法回頭了。這一條路,註定只是有去無回,是的,有去無回…”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會讓一個跟自己差不多背景的少年變成這厲鬼一般的男子。張雖壽看著他的眼睛,讀懂了他的疑問,他說:“你很好奇我都經歷了什麼?來,我跟你說…”他一路細說,從在永州郊外被徐不已遇見到殺死徐不已淪落為乞丐,從膠海偶遇趙逢春到殺人報仇獻書混入金滿樓。而在金滿樓中跟祝玉英相處相愛,如何獲得程滿玉信任這個中種種他就絕口不提了。
從張雖壽的口中,幾乎人人都是醜惡的,幾乎人人都是可怕的。在安定之中似乎都是潛伏著不知名的危機。只有不斷地算計,不斷地殺人,才能有一條活路。哪怕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絕路。生活中縱有祝玉英和小米這樣的甜蜜,但他說來好像都不過是鏡花水月,一碰就散,怎麼也挽留不住。
他確實已經絕望了。
張俠義很想說點什麼,但他不知道如何給一個絕望的人帶來希望。在張雖壽眼中,他不期待任何美好的未來,他只想要報仇。為了報仇,他自己的性命,天下人的性命,他都不在乎。
張雖壽在張俠義手中接過小米:“小米跟你在一起也不安全,我會用化功丹消去她的內力讓她慢慢恢復。她會好起來的。你走吧,別再回來了,也別再叫我三叔了。張長生已經死了,只有張雖壽還在。張長生是個天真的孩子,張雖壽只是個可怕的復仇鬼。最後一次:別招惹金滿樓,若有必要,我會殺了你的。”他說這最後一句話無比認真。張長生是絕對不會傷害張俠義的,但張雖壽會。他連親生女兒都能利用了,何況是張俠義?
張俠義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對不起三叔,請讓我最後一次叫你一聲三叔。我對不起小米,我對不起你。”他撿起地上的長劍包袱,伸手愛憐地又再一次撫摸小米美好的臉蛋。她還是那麼美麗安詳,就像只是安然沉睡,不需理會世間的一切煩惱。他悲從中來,仰天大嘯一聲,拔腿狂奔而走。寧靜的夜晚裡,遠遠地依然能夠聽見他悲傷的咆哮。
張雖壽嘆了口氣,安置好小米躺下,察覺到自己臉頰上溼溼的,伸手一摸才發現都是淚水。
只奈何造化弄人。
小米一直昏迷,好幾天都還沒醒來,張雖壽把過她的脈象,發現內息已經逐漸平復,只是這門武功平常不甚發作,一旦動氣,狂性就發,誰也阻擋不住。小米此刻看似正常,可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來,什麼時候會發狂。
張雖壽把小米安頓在一處隱蔽地方。他本想陪著小米到她醒來為止,可金滿樓事務繁忙,有些事情非他親自處理不可。這天他終於耐不住那交州分堂數度找人來催,只得離了小米到了交州分堂。
堂口中楊老三胸前傷口已經包紮妥當。他當日被穆曉燕刺了一劍,雖是要害處,但傷口不深,行走並無大礙。他坐在那裡苦笑:“這豐山派在山腳下被咱們砸了場子,一直忿忿不平,最近幾日到處找咱們麻煩。我現在這個樣子可對付不了他們,還得請副樓主想個法子。”楊老三是知道這個副樓主底細的,二十年前這個所謂的副樓主還是個不知所謂的小屁孩,只是因為獻了一部《紫薇秘本》而且又會拍馬屁得到了樓主的寵信,現在居然地位還在他這個元老級人物之上。所以楊老三對張壽生一直不服,以前在總壇的時候少不了扯張雖壽的後腿。幾年以前張雖壽找了個名頭,美其名是外放楊老三施展拳腳,實際上是把楊老三趕出金滿樓的權力中心,來到了交州這個鬼地方來當開荒牛。悠悠幾年過去了,楊老三倒確實有幾分才幹,把這交州分堂經營得有聲有色,吸納了本地不少小型幫會,控制了交州城內幾乎所有**地痞,可以說在這交州境內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楊老三的法眼。豐山派雖然是八大派之一,在交州境內頗有勢力,但如果楊老三真的想跟豐山派對著幹,也不見得會讓豐山派討得到什麼好處去。他此刻如此說話,也不過是想為難一下張雖壽而已。
張雖壽本來在他住處跟小米待得好好的,卻被他叫了過來,心裡本是狂怒,表面上卻不露聲色。他在一張檀木椅上坐落,僕人早就奉上茶點,他優哉遊哉地喝了一口茶,並不馬上回答。楊老三本就討厭看他這副模樣。早前是大敵當前他不得不聽這小子指揮,他再不懂進退也知道這是金滿樓內部糾紛,在外人面前不能搗亂。可一旦外敵不再是威脅了,他就想處處留難這當年不知哪裡來的小子。他哼了一聲:“副樓主還請早日想出對策才是,否則這交州分堂有什麼閃失,你我都擔當不起。”張雖壽放下茶杯,輕聲問道:“豐山派是如何找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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