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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信函,只見那封信小心地用火漆封好,信封上寫著“隴山和豐號冷賢兄親啟”果然是鄭重其事,不似有假。南宮智撕開,取出裡面信件,草草閱過,不由得面色凝重。他遞給張俠義,上面寫著:“冷中賢兄安好,
餘嚮慕巖嶺山之風光明媚而未得機緣拜訪,實乃憾甚。早聞兄自巖嶺而至隴山,想來則隴山之星月亦隨之暗淡不敢與兄之豔陽爭輝。
餘日前得報四月初三初更時分隴山將有盛事,武林至尊將親臨隴山,如此熱鬧若兄不知而有擦肩之憾豈非餘之過錯耶。此事乃極端機密之約,還望兄能慎重處置。餘有俗事纏身分身不得,特請永州鎮東鏢局遣好手護送此函,其中之意,兄自不言自明。
推算時日,此函若至兄之處亦已三月下旬矣。時日雖緊,但以兄之才智,定能得當處之。餘以為兄雖隱日久亦該有起時,雖非今日亦不遠矣。餘隻盼有生之年再得睹兄之雄姿再現,生平至幸莫過如此。
望兄珍重,問候萬千不能一一言語。
知名不具”
張俠義皺眉沉思,老半天才說道:“那武林自尊…說的可是…金滿樓樓主?”南宮智也沉聲說道:“此信看起來沒有奇怪,若真是示警之信,則有心跟隴山為難的該就是金滿樓那樓主了。當今武林敢自稱自尊的也就只有他了。東方家那東方無雙雖說人稱天下無敵,也從來都是自謙,什麼自尊的從來不認。況且隴山有那天門派在,金滿樓一向把八大派視為眼中釘,非除不可。想來是金滿樓樓主要親自出馬跟天門派為難了。”
張俠義剛想說話,忽然瞧見那被南宮智用流星趕月打倒的吳氏三惡爬了起來,已經沒入草叢中。南宮智那招兇猛之極,尋常人被打到非死不可。所以誰也沒留意去看他死了沒有,卻不知南宮智之前胸前受傷,使力時候傷口疼痛,這招就沒用得對。雖然一招擊倒了對方,卻沒能把人打死。張俠義大喝一聲剛要跑過去追殺,就怕他走漏了風聲。卻見一條黑影從天而降,箭一般也沒入了草叢當中。又聽得一聲慘叫,草叢中就沒了聲音。張俠義連忙跑過去檢視,只見那三惡背心要害處鮮血淋漓,已經被人用劍刺死。看那傷口,兇手用劍又快又準,狠辣無比。只是那一眨眼功夫,那人已經不見了,之前他伏在一邊南宮智、張俠義都未曾察覺,那人的輕身功夫著實了得。張俠義剛才只看到那人飛身而下那一剎那,認出了那人一身的黑衣,隱約記得張雖壽身邊隨招隨到的那些人也是此等打扮,心裡已經有底了。
他回到南宮智身邊,說道:“這信我想是真的沒誤。你說得對,那松山三惡不過是夾私怨而對你們出手而已,金滿樓倒是不會傻得無端招惹鎮東鏢局。就是不知道這冷大爺是什麼人。”南宮智說:“江湖上沒聽說過哪個好手姓冷的在隴山,說不定那姓冷的不過也是個送信的人罷了。”張俠義點點頭。他看童**已經又昏迷過去了,杜默生還沒有醒覺的跡象,而南宮智雖然清醒,但傷勢不輕,很明顯不適合長途跋涉。他說:“這樣,我也很久沒跑過鏢了,這封信我來遞,你帶他們先回永州。雖說金滿樓該不會為難咱,但也是難說的事,這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保證,有你在鎮東鏢局管事總是好的。”南宮智跟張俠義何等交情,這話說起來也大有道理,就不跟他客氣了,點點頭就說:“一路小心。”張俠義笑笑:“你們也是。若無變卦我送了這信以後就去順道去雅洲闢塵山莊拜訪一下東方先生,讓他們不需要擔心了。”南宮智瞧著這當日只會一套韋陀拳的小兄弟,滿心都是欣慰和自豪,哈哈笑道:“獨行遊俠張俠義現在可是在江湖上大有名頭了。你早就是能獨當一面的男子漢啦,已經不需要我們多作擔心了。前陣子你在永州大敗叛軍的事我也聽說了,只恨沒能跟著你一起去廝殺。此事有水蛟幫的何大全大肆宣傳早就傳遍天下,永州百姓都以你為榮呢。”張俠義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南宮智這話又讓他想起了小龍和二叔。朝中政事繁忙,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哎,當日在永州大戰的時候有小龍、二叔和小米陪著他,可是多麼快活的事,怎似得現在各人都四散東西了。
張俠義草草跟南宮智告辭了。童**和杜默生依然昏迷,但有南宮智照料,又有張雖壽的暗衛在暗地裡看著,想來該是無礙。張俠義按原計劃在天井口過了永河,然後買了一匹快馬,一路疾馳,終於是趕在三月的最後一天到了隴山腳下彭河鎮。這裡地處雅洲通往魯中的要道上,商賈雲集,集市頻繁,頗是興旺。隴山盛產各樣土產藥物更兼有銅礦鐵礦,全國聞名,多有商家想要遠銷外地。隴山所出銅鐵品質上佳,所鑄鐵器上可貢天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