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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可也不多。他心中有數,但還是想求證一下。他冷冷一笑:“你們在邵副樓主宅邸之前出手,可不怕我金滿樓的人知道麼?等我們樓主殺來,你們難道還想有活命的嗎!”雷天同哈哈一笑:“你們金滿樓內部狗咬狗的還怕外人不知道麼?姓邵的別說不在裡頭,就算他在,難道還真的會幫你通報你們那個什麼樓主呀?別讓人笑話了!”
那就對了。雷天同對自己和邵興的矛盾瞭如指掌。如此說來,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邵興這個人。還真沒想到邵興也能預計到自己會去找他試探。或許,邵興也不過如此一試而已?
他心中已經瞭然,可表面不動聲色。前因後果自己雖然能夠推斷出來,但對目前的情勢毫無幫助。他們既然抓住自己又沒有立馬處死,那又是為了什麼?他抬頭看看天際,雖然天邊發白,可依舊有幾顆明星懸掛在天上,為他指明瞭方向。如果他們是回豐山的話該走另一條路。而他們正在往東行進,東邊是永水,永州的方向。對了,有報說是東方世家準備在永州舉辦英雄大會。恐怕他們是要把自己押過去逞威風了。這麼說來,到永州之前自己性命無虞。
這時候前面擔架的人道:“師父這次活捉金滿樓副樓主,咱們可在會中揚名立萬了!天門派一直騎在咱們頭上,這次風頭咱們可比他們光彩多了!”雷天同一臉沾沾自喜,卻還是叱道:“少說話!據說這個人精得很,別讓他聽出個什麼來。”張雖壽不語,他的時間有限,必須得仔細觀察。
雷天同是個粗人,容易套口風,但同時也是個老江湖,不容易算計。他的那些個師兄弟也都是久經歷練的了,一時半刻也難以看得出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那兩個抬擔架的人一個粗壯有力,但不言不語。另一個年輕,愛說話,會奉承,對自己師父敬仰得甚至難以掩蓋。這兩人性格迥然不同,眉目卻是相似,就算不是兄弟也該是血親。
嗯,兩個年輕人…看樣子都不是他的大弟子。豐山派精銳盡出,山上肯定是雷天同的大弟子坐鎮。看年紀這兩個人也不會是他的二弟子三弟子。這兩個人是誰?張雖壽的腦袋飛快地轉動,暗衛曾經是怎麼說過來著?“…有青壯弟子姓程,家裡富農,供應大量糧食。又有大弟子姓風,家裡世代王侯,甚是富有,每年送去不少錢財…”張雖壽幾不可見地用鼻子嗅嗅,這兩人身上除了汗味,還帶有點田地的芬芳還帶著點甜香味,張雖壽想想,對了,那是玉米的味道。再瞧瞧那寡言的漢子,一臉嚴肅卻沒有蕭殺,反倒帶有農人的樸實。可見這兩人也不是幼年入門,還帶有家裡頭的氣息。原來家裡是莊稼人呀…
張雖壽忽然自言自語:“再過幾天,就該是下大水的日子了罷?香洲這地方也夠奇怪的,又悶又熱卻還是沒雨水。”那寡言的漢子瞧了他一眼,嘴唇微微振動但到底沒有說話,反倒是另外一人搭嘴道:“咱交州那地兒就不一樣了,早幾日都開始雨下個沒停。過幾天家裡該去河堤瞧瞧去了。”張雖壽心中雪亮:這倆起碼有一個人姓程。當時候他曾讓交州分堂的人去斷了他們的營生向豐山派示威。但緊跟著交州分堂就被張俠義和霍遷挑了,想來這事沒有執行下去,否則這兩個弟子無關重要,雷天同沒必要帶在身邊。雷天同本想呵斥這弟子不要搭話,但聽他們說起農事,又想起豐山派的糧食還得依仗這弟子家裡,也就只是輕輕皺皺眉頭而已。
到了中午,一行人停下來打尖,卻不料遇見另外一行六人。那些人裝扮一致,身材矯健,俱是武林中人。雷天同遠遠看去,拱手大笑:“這不是八極門馬師傅麼?在這裡碰見這真是太巧了!”那些正是香洲八極門的人,為首一人就是當今掌門馬景林。八極門以前是江湖上了不起的大門派,後來八大派逐漸崛起,又相互聯盟,聲勢之大如日中天,就把八極門壓了下去。馬景林一直對八大派的人不怎麼待見。尤其這雷天同,雖然武功是高,但氣量狹窄,睚眥必報,而且眼高於頂素來瞧不起其他門派的人。剛才那兩句招呼雖然沒什麼,但他神色輕佻,也不正眼瞧人,趾高氣揚,不可一世,讓馬景林渾身不舒服。可他忌憚雷天同武功了得,而且人家又確實沒說什麼其他話,他也只好一拱手回禮,就轉身回去並不答話。
雷天同見那馬景林不理不睬,哼地一聲坐下,大聲叫店家點菜。那邊八極門的人雖然不敢搭理豐山派,但對這擔架上的人非常好奇,都忍不住探頭張望。張雖壽忽然一笑:“那邊的是八極門的人麼?”那年輕人答道:“可不是!我師父好言跟他們招呼,竟然也不回話,真是太沒禮貌了!”他故意說大聲一點,也不怕八極門的人聽見。雷天同本來就心中有氣,這時候反倒不加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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