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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俠義。小米,張雅倩。你難道不知道永州習俗是同姓不婚的麼?你既然知道我姓張,難道就不會有所顧忌嗎?”張俠義大聲吼了回去:“這不可能!”張雖壽搖搖頭:“你可以騙自己。也可以跟我一樣對這個事實毫不在意。反正世人不會知道你跟小米的真實關係,誰也不會用世俗的眼光來審判你們。但我清楚,無回道長把你教得太好了:你一定受不了自己所愛的,竟然是自己的堂妹妹。”張俠義痛苦地蹲下,狂叫道:“不!”他其實知道的,張雖壽說的沒有錯。他知道這男人就是自己的三叔。小米就是自己的堂妹,他們之間有著濃濃的難以分離的血緣關係。他也知道反正知道的人僅僅就只有他跟張雖壽,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用道德規範指責他跟小米在一起。但他的腦海中只有大大的兩個字不斷地閃現“亂侖”。
當時候人們相當講究倫理。表兄妹通婚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可若是堂兄妹相互親近卻被認為是傷風敗俗,跟與親兄妹通姦沒什麼區別。所有大部分地區都講究同姓不婚,就算不是堂兄妹也不知道幾百年前是否一家,所以都只與外姓人通婚。張俠義跟自己的堂妹子好上了,在世俗人的眼光看來,他就是個忤逆人倫的敗類。
讓他痛苦的是,在他心目中,他自己確實就是一個跟自己堂妹亂侖的淫賊。
一切都能解釋了:為何小米對自己如此莫名惦記,為何自己對小米父女有種奇怪的親切感。這一切一切都只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小米對自己的依戀,自己對小米的愛護,都不過是血緣天性。他們自認為是愛情的種種,到頭來也不過是甜蜜的錯覺。大錯已經鑄成,自己不但玷汙了小米的清白,還害她也成了亂侖的蕩婦。不,這不是小米的錯,她才不是蕩婦。這一切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沒能忍住心中的邪念。張俠義想到此處更恨自己,站起身來拔劍在手。
張雖壽冷眼瞧著他:“你想過沒有,小米還不知所蹤。”張俠義本來就想把劍往脖子上抹去,聽得此話,不由停住。張雖壽繼續說:“你心懷俠義,為此甚至可以不顧小米所喜愛的安定未來帶著她四處走動,你現在又輕易地把那‘俠義’兩字拋開不顧,又是何意?”張俠義默默而對,逐漸地把手中長劍放下。張雖壽不著痕跡地輕舒一口氣,溫言道:“臨死前沒見到小米無恙,你可安心嗎?”
張俠義不答,呆呆地看著手中長劍,還在思考著,不知如何應對。良久過後,他低聲問道:“你知道小米在哪是吧?小米說過你在她身上下了蠱,你想找她的話就能找到。”張雖壽說道:“我趕到那裡的時候,天門派還有人在。見到我金滿樓的人才急忙離開,但小米已經不在了。她走得很快,現在好像已經停下來了,離這裡並不算遠。”張俠義呆板地說:“帶我去見她,我還想見見她。”張雖壽提醒他說:“小米可能已經癲狂得…連你我都不認得了,她甚至可能會出手把你殺死,你還要見她嗎?”張俠義抬頭注視著張雖壽,兩行清淚掛在他臉上,他重複道:“帶我去見她,我還想見見她。”他懇求,“不管她認不認得我,我還想見她一面。求求你了,三叔。”最後一句“三叔”震得張雖壽身子晃了一晃,他稍稍定神,緩緩嘆了口氣。
張雖壽給了張俠義一塊黑布:“蒙上他罷。”張俠義不解。張雖壽說:“現在所謂正教眾人都在追捕小米,你難道不怕被人認出來麼?跟金滿樓的人一起行動,在他們看來也是大逆不道的事。”張俠義知道他所說不假,默默地蒙上臉布,只是心裡想道:禪心派的人早就知道我救過小米,恐怕我在他們眼中也已經是邪魔外道了,而且為了見到小米,就算與天下人為敵,又有什麼要緊的?
兩人默默前行,不緊不慢。張俠義還沉浸在小米就是自家妹子的訊息裡久久回不了神。忽然一人悄聲落在張雖壽身邊,之前張俠義居然毫無所覺。雖說張俠義還在懵懂之中,但這份輕功也確實難得。那人一身綠衣,在樹木之間確實不容易被發覺,他低聲彙報道:“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妥當,小姐也已經找到。”張雖壽“嗯”的一聲,算是聽到了。那人繼續說道:“小姐已經連續殺了他們幾人,現在被瀏陽莊的人纏住。”張雖壽暗暗皺眉:“瀏陽莊的人也來了麼?”那人回道:“是。此事在江湖上廣為傳播,各大派都有好手派出參與。瀏陽莊遠在漠北倒也得到了訊息。”張雖壽擺擺手:“知道了,下去罷。”那人微微點頭,身影一閃就又不見了,其身份之快捷比之小米那神出鬼沒也僅僅是慢了半拍而已。
張雖壽問道:“你跟小米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張俠義抬起頭看著他後腦,不知他問的是什麼。張雖壽又問道:“你跟小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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