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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敵護鏢那也是不在話下。”
南宮智聽他把話說得漂亮,倒也不再取笑了,江湖中後起之秀甚多,說不定這孩子確實有兩手功夫,就問:“那你善使什麼兵器啊?怎麼也不見你帶過來。”
張俠義本想說自己會用劍但劍丟了,隨後一想,這事兒說出來未免讓人恥笑,而且師父也不讓自己用花間派劍法,我可不會其他劍法啊。於是答道:“我不用兵器,我會打拳。”
旁邊那堆鏢師又笑了。南宮智擺手讓他們消停下,說道:“那你會什麼拳法?是哪家哪派的高徒?”
“我…我跟以前家裡的長輩學的。我會韋陀拳。”
眾人鬨堂大笑。這韋陀拳是江湖中隨便一個人都會的拳法,練武功都算不上,頂多是入門的功夫。連南宮智都笑了,逗趣道:“我倒是沒見過有來應聘的人跟我說他會韋陀拳。你倒是打一路拳給我瞧瞧。”
此時張俠義已是滿臉通紅,他再遲鈍也知道那些人不相信自己的本事。他咬咬牙,忍住轉身就走的念頭,紮起馬步,真的就一板一眼地打出一套韋陀拳。
眾人開始時還在笑話,指指點點,慢慢的笑聲就沒了,倒是喝彩連連。只見張俠義對這韋陀拳的理解頗為獨到,使出來跟一般賣藝的江湖漢絕不一樣。他的拳法裡頭剛中帶柔,剛柔並濟,其拳法之境界連一些成名的拳師都得自愧不如。南宮智在一旁看著也不禁暗暗點頭:這小子根基不錯。張俠義渾然不覺,專心致志地打拳,這套拳法他練來已久,師父每天早上都讓他洗刷完畢就先練一套拳,再練一路劍,才去做其他的事情。張無回本是意在讓他強身健體,但張俠義從來不當打拳是鍛鍊身體。他對這套拳法早就爛熟於胸融會貫通,施展起來揮灑自如,一套華而不實的韋陀拳在他手上卻是威力不凡。一套拳法堪堪打完,堂上那是彩聲如雷。
“這小子有點功夫。”南宮智對他師弟杜默生說道,“帶他去演武堂,讓他瞧瞧哪件兵器稱手。”他回頭笑著對張俠義說:“出外走鏢可不能光靠這一套韋陀拳。不過你身手不錯,我就把你留下了。你下去挑件兵器吧,以後跟這裡的各位鏢師鏢頭多多請教一下,日後受用無窮。”
張俠義大喜,這就跟著杜默生去了演武堂,隱約還聽到南宮智跟其它鏢師閒聊:“這永州城的豪傑是越來越少了。這幾天來的都只是說得好看長得雄壯,到頭來只是賣藝的…”他暗暗苦笑,怪不得他們會收一個只會韋陀拳的年輕人,原來是永州無人呀。
張俠義挑了一柄長劍,用左手揮舞了幾下,只覺得渾身不對勁,彆扭非常。杜默生笑著說:“畢竟是打拳的,沒用過劍。”他瞧著張俠義用的是左手,“原來你是左撇子呀。左撇子有個好處,跟人交手的時候人家多是習慣對手右手使劍,不會防你左手攻來。咱們師父早年也有個左手使劍的朋友,可惜他人不在這裡,否則你跟他請教一下該是不錯。”張俠義苦笑連連,把寶劍別在腰間就跟杜默生去了鏢師居住的院落。
走到一半,卻迎面碰見了一名中年大漢。那大漢雄偉壯健,比起南宮智還要高大,一雙環眼炯炯有神,雖然在家裡也是身穿勁裝,整個人神采奕奕氣度非凡。好一名壯漢!
杜默生見到來人,屈身行禮道:“師父日安。”
那人應了一聲,上下打量著張俠義:“這個就是新來的鏢師了?好年輕啊。”
張俠義是認不得這個人了。畢竟自己離開的時候年歲甚幼,所記得的相當有限,但見杜默生稱這個人為師父,那想當然這就是流星趕月童化金了。於是他也拱手行禮:“晚輩張俠義見過童老師。”
童化金拱手還禮:“張兄弟!歡迎來到鎮東鏢局。”他隱約覺得這張俠義的名字有點熟悉,不知道在哪裡聽過,這人的面貌也有點臉熟,但他為人粗豪,也不大在意,只當是人有相像而已。童化金問杜默生:“你大師兄試過他武功沒有?”
“大師兄沒有下場比試,讓他打了一套韋陀拳。”
“哦?”童化金大有見地,他知道若是能把一套江湖中人人熟悉的韋陀拳打得讓南宮智認可,這小子恐怕不簡單。現在江東人物多給他面子,他已經多年沒跟人動手了。一時間手癢,他右手變為勾爪,一招夜叉探海猛然爪向張俠義的右肩。張俠義不曾料到童化金會忽然發難,想要回招已經來不及了,當下施展身法往右避開。“避得好!”童化金大為滿意,揮手讓杜默生走開,弓步上前一拳黑虎偷心又再進攻。這下俠義曉得童化金是在考究自己武功了,馬上凝神應敵,施展起韋陀拳應付。兩人過了幾招,畢竟功力有所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