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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一股氣不知道如何發作。那客客氣氣的三個字好像他跟自己有多不熟似的。自打昨天起她整個人都覺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慕容嶽好像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連忙打岔:“這次可惜沒去成太極山,不如咱們回來的時候再拜謝一下太極山莊,順便上太極山玩玩。”
趙不知興奮地說:“我老早就聽說過太極山好玩了。石公子,到時候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麼?”
石不遇答道:“那是當然,我這次出來也是到處走走。拜壽完畢之後,遊覽一下名勝也是不錯。”
馬小玩好奇地問:“趙師姐,你老找石大哥,該不是你…”
趙不知漲紅了臉叱道:“小孩子別多嘴!我才不是呢。”說著卻甜甜地看著石不遇微笑。眾人也都笑了,這幾天下來誰都清楚這趙不知是看上了年輕俊俏的石不遇。石不遇對這類事情是遇多了,也沒明著表態。慕容嶽自是樂觀其成,若他倆成佳偶,倒也算是跟武林名門結上姻緣了。只有言鋒有點悶悶不樂。趙不知又扯著穆曉燕的衣袖:“師姐,他們欺負我。”
穆曉燕壞心地笑道:“英俊少男,淑女好逑。石公子那是身家又好皮相又佳,誰不喜歡,你有啥好害羞的!”惹得趙不知嬌嗔連連。
張俠義聽了心裡在想:這麼說來她也是喜歡家世好的英俊男子了。馬兄弟可比我英俊多啦,三師叔的家世也遠遠比我這個沒爹沒孃連師父也沒有的流浪漢強上百倍。我在想什麼呢,可別被童**的瞎話惹出那不該有的心思。雖說如此,卻也難掩黯然。這一路他倒是對穆曉燕不聞不問了,就怕一個不小心又惹怒了她,鬧出個什麼岔子來。慕容嶽見兩人沒再起衝突也樂得不用操心當和事佬。穆曉燕第一天的時候是高興沒人來管她,第二天的時候卻也不樂意了。心裡空落落的,不知道缺了些什麼。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軒陽了,馬小玩難掩興奮。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家啦。馬無心安無月夫婦倒是常會到青瓊山看他,他卻在五歲留在青瓊山以後就沒回過家鄉軒陽。這一留就是十年沒回過來。花間派眾人也是議論紛紛——他們本是想走路來的,結果卻騎馬飛奔了一路,比那秦守師的壽日還早了很多,他們大概會先在馬無心的書院或者武館落腳,然後徐無意師徒也會從燕殘趕來湊個熱鬧。徐無意這幾年可以說是雄霸燕地,聲勢之大甚至能比花間派本身。徐無意自己本領高強不說,教出來的徒弟也遠遠比他三師兄的那些弟子要強。這幾年仗著花間派的名頭和自己豐厚的家底廣收門徒,整個燕殘都在他控制底下,簡直可以算是土皇帝一個了。花間派此時能在武林中有這等名聲,堪比八大派,徐無意功不可沒。
這晚在客棧住下。張俠義自己溜到屋頂上喝著悶酒——他不會陪同眾人去賀壽了——他不知道四師叔也會來這裡。其它人能認不得他,四師叔跟他那些弟子們可是跟他很熟,自己面貌雖有變化,他們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其實他自己也說不好為什麼不想跟四師叔他們相見。或許,僅僅是因為不想被他們追問當年的事?不想他們跟自己提起師父張無回?也或許,他不想見到的是三師叔馬無心,因為穆曉燕已經十七了,她也差不多該是成婚的年齡了…
張俠義的酒量不怎麼好,可他喝的慢,倒也不容易醉。他不喜歡買醉的。他喝酒只是為了解悶,不是為了弄得自己醉醺醺。房頂上有點涼。已經是秋末了,在這南方的晚風也帶著初冬的寒意。張俠義身子健壯,雖不在意那點寒風,可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回去好好睡覺。正要下去,卻發現言鋒在敲趙不知的門。
“趙師妹睡了麼?”
趙不知惺忪著眼出來開門:“言師兄,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言鋒支支吾吾的,話音輕微,張俠義聽不清楚,卻見趙不知本來微微眯著的眼睛越睜越大,本來白白的臉蛋上也是越來越紅。到了後來趙不知連看都不敢看言鋒了,低著頭也是小小聲音的不知在說什麼。言鋒聽了激動抓住趙不知的胳膊。趙不知流著眼淚只是搖頭。張俠義怕言鋒激動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警惕著隨著準備把手中的酒罈子扔出去。卻見此時言鋒頹喪地鬆開了手,黯然離去。趙不知彎著身子依著門低聲哭泣。
這晚上,還多的是傷心人呀。張俠義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多少猜得到是什麼事。言鋒在江湖上是冷麵公子,對所有佳麗不理不睬的,私底下卻老在談論他那趙師妹。這陣子張俠義跟言鋒相交,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回。可惜這感情之事勉強不來,他想幫忙也無能為力。
張俠義輕輕巧巧地躍下房頂,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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