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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布則彎下身抱起依然在流血的阿比甘莎,雖然她還有口氣在,可他不敢告主人她受傷太重,可能活不下來。
夕川靠著索日,蒼白著臉,身上的痛楚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但她不敢讓自己昏倒,因為索日會驚慌的。
“夕川。”
她望向他,聽見他沙啞地說了一句,“不要丟下我。”
她的唇邊漾出一抹淡淡的笑。“絕不會。”
他的吻輕輕落在她額際,她聽見他溫柔地說了一句“我心愛的姑娘”。
尾聲
康復之路是漫長而令人疲憊的過程,她將近有一個禮拜的時間都躺在床上,扎格負責照顧她,撲罹蠻的巫師則專心醫治阿比甘莎。
夕川有幾天的時間都在高燒中度過,她一度以為自己撐不過來,但只要想到索日痛苦的模樣,她又咬牙撐了下來。
偶爾她會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索日對她說話,他會告訴她小時候的事,有時則唸誦彝族治病驅鬼的咒語,為她祈福,希望纏著她的病鬼都能遠離,這必是扎格教他的,聽著他念誦她熟悉的咒語,讓她安心。
當她能在床上坐起時,差不多已過了十天,胸前的傷口還是有些發膿,周圍的面板也因為發炎而紅腫,索日每天都小心地為她換藥,每回見她胸前醜陋的傷口,眉頭總是緊緊揪著。
扎格的治癒之術雖不是頂尖,但總算還是發揮了些許功用,五天後,她終於能下床走動,又過幾天,她已能到外頭去。索日總是亦步亦趨地陪在她身邊,她想去看羊,他就抱著她坐在草地上,聽她說話。
“我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夕川靠著他的胸膛,讓溫暖的陽光熨著她,好久沒到外頭,陽光顯得特別刺眼。
“什麼事?”他撫著她的臉,在她眯眼時為她擋去光線。
“我在彌留的時候瞧見了一個好漂亮的花園。”她嘆息出聲。“還瞧見了我爹孃、阿西木嘎跟符氏的祖先。”
他沒有說話,只是抱緊她。
“我小時候,母親一直告訴我,祖靈住的地方很漂亮,那裡一年四季如春,鳥語花香,後來長大了,我問母親,陰曹地府是什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呢?母親說那是漢人道教的觀念,跟符氏一族的信仰不同,我問她哪個才是真的,她說你信了哪個,哪個就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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