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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多的是奴隸,如果你每次遇上了就不忍,只會沒完沒了。”
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的拇指輕撫過她白皙的皓頸,感受脈搏的跳動和滑嫩的觸感。“我不是在罵你,只是你不能看到誰都想救。”
“我知道。”她低聲說著。“每次我撿了小狗、小貓回家,媽媽就會這麼說。”
“小狗、小貓?”
她抬頭解釋。“嗯!它們很可憐,大部分都是流浪狗、流浪貓。”見他疑惑,她說明道:“就是被主人丟掉的,它們有的還生病了,我會把它們帶回家治療,姐姐也會罵我,不過她會幫我找想要養小狗、小貓的人,然後把它們送出去。”
他盯著她熱切的雙眸,忽然問道:“我們是你的小狗,小貓?”
她愣住,隨即搖頭。“不是。”他的說法讓她不安地欠動了一下。“你們是人啊!我不會把你們送走的,除非你們自己想走……”
“你對我,就跟對其他人一樣嗎?”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
他的問題讓她有一時的疑惑,領悟後,雙頰添了羞澀。“不……不一樣……”她結巴地說。
她的回答讓他的眉頭稍稍紓解,手掌溫柔地撫過她紅通通的臉頰,當他問出問題時,才發現他希望自己在她心目中是特別的。
“索日,你都沒談過你自己,你跟我說說你的事好嗎?”她問道,其他人她大致上都瞭解他們以前的生活,可只有索日什麼也不說。
“過去的事沒有意義。”他的表情立即冷漠起來。
“有過去,才有現在的你。”夕川輕聲地說。“索日,你恨這世上的每個人嗎?”
她的問題讓他詫異,他眉頭緊鎖,良久才說了一句,“不,我只恨那些壓迫我的人。”
她點點頭。“你想報復他們?”
他沒應聲,夕川仰頭瞧著他冷硬的臉,輕輕嘆口氣,說道:“索日,有時候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不是故意要傷害某些人,只是這個社會、這個制度在人們生下來時,就告訴他該怎麼想、該怎麼做,就像……就像中國的皇帝認為自己是天子,上天的兒子,下凡來統治人們的,這樣的觀念走了幾千年,但幾千年之後又是不同的世界,那時候人們已經不這樣想了:同樣的情形,在南詔會有奴隸,會有貴族,也只是一種觀念,在貴族這階層生下來的人被灌輸了自己是比較優越的觀念,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跟隨其他人一起欺侮那些不如他的人,但這樣的觀念以後也不會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她知道自己口才不好,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
他低頭看著她,沒有應聲,一會兒才道:“你有很奇怪的想法。”
“這不是奇怪的想法。”她再次試著解釋。“現在的人可能很難理解,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些扭曲的觀念以後都會變的。”
“我不是活在以後,我活在現在,以後的事我管下著。”他直截了當地說。
夕川啞然,再次沉默下來。
見她沮喪地模樣,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一下她柔軟的髮絲。“你是我的主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抬起眼,瞧他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那……我說的話你會聽嗎?”她試探性地問。
她的問題讓他微笑,她大概是第一個會徵求奴隸許可的主人。“當然,你要我做什麼?”
她露出靦覥的笑。“那你跟我說你的事。”
他的臉立刻沉下,見狀,她立刻道:“那……算了,你下說就下要說了,沒關係。”
她慌張的表情讓他嘆氣。“你不能老是這樣,你要強勢一點。”
她眨了眨眼。“我不會。”
他不覺又嘆口氣,與她在一起後,嘆氣好像不知不覺變成習慣。
“如果我強勢,你會告訴我嗎?”夕川疑問地道。
“你這麼想知道?”
夕川點點頭。
他攏緊眉心。“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一直在工作,從小到大,從日出做到日落。”
“你有兄弟姐妹嗎?”夕川詢問。
“沒有。”他僵硬地回答。
夕川遲疑了一下,才緩緩問道:“你的……母親呢?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死了。”
他僵硬的回答讓她打住,沒再問下去,雖然她很想詢問那件肚兜他是否還留在身邊,但現在不是好時機,她還是下次再問他好了。
“你的傷口還痛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