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正我現在這個主人待我也還不錯,您不用多擔心。”
“可是沒你在身邊,我想找個人商量都沒辦法。”閩氏露出為難的表情。自小到大,她就不是個有主見的人,都是曲比阿烏在幫她拿主意。
曲比阿烏擰著眉心,思考著該怎麼辦,若摸著良心說話,她承認她想回到夫人身邊,但大人那邊……現在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古
“以後還是我自己來好了。”夕川說道,她很擔心索日總有一天會把鄭仁旻給丟出去。
“你一個人會被欺負。”他拉起她的手,瞧著她的手腕內側紅了一塊。“你以後別喂他藥了,要喝不喝是他的事。”那小鬼再猖狂,他會讓他好看。
“他不喝藥不會好。”夕川害羞地讓他握著手。“只要再幾天,他體內的毒就差不多都排出了,那時我們就離開。”
與鄭仁旻相處的這幾日,她發現他真的是被寵壞了,沒有同理或同情之心,而且她一直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說不上來,可是就是哪裡怪怪的,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你不喜歡這裡嗎?”夕川望著他。
“不喜歡。”他直接回答。
夕川淺淺一笑,彷彿已預料到他的答案。“你不喜歡很多東西。”
“我喜歡你。”他立刻說道。
她臉兒一紅,見他往另一頭走去,她訝異道:“我們不回去嗎?”這不是往他們住的地方去。
“我們的身邊太多人了。”他低頭俯視她櫻紅的臉頰。
“你不喜歡阿西木嘎他們嗎?”夕川問道。
“不是。”他頓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對他們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以前有交過朋友嗎?”她問道。
索日對人一像冷漠,就連一起相處了許久的同伴也一樣,他不太與其他人說話,互動都很簡短,即使阿西木嘎失了一條手臂,他也沒去關心過,這情形曾讓她很擔心,雖然她不認為索日應該為阿西木嘎的事負責,但他的漠不關心卻又讓她無法釋懷,若他真的對人沒有一點同情之心:心腸硬如鐵石,她下知道自己該怎麼與他相處。
直到前兩天阿西木嘎讓這兒的奴隸取笑,說他失了手臂是個廢物,當時她恰巧與石拍經過,正打算出去駁斥他們時,沒想到索日卻突然出現將那些訕笑的奴隸全教訓了一頓,而且還是用單手教訓,說他一隻手就比他們兩隻手有用。
夕川見他一直沒吭聲,正想著他又逃避不回答她的問題時,他卻忽然開了口。
“以前我在麗水淘金的時候……”
她立刻豎起耳朵,這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事。
“有一個認識很久的朋友,他長得很瘦小,力氣也不大,所以他都跟在我身邊,因為我一個人能做好幾人的工作,在那裡,士兵管得很嚴,只要有任何人私自藏金,就是死罪,我知道他私底下藏了一些。”他走過園子,在一株樹旁停下。
“後來呢?”她不由自主地催促。
“有一天被發現,他說是我藏的。”他冷淡地說。
夕川怔住,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我被打得昏死過去,讓人從麗水上丟下。”他平淡地敘述。“他們以為我死了,不過我又活過來了。”
“索日……”她擰著眉心,雖然他如此輕描淡寫,但她可以猜想當時的他內心一定充滿怨恨,那些人對他絕不會留情的,他能存活下來只能說是奇蹟。
“後來遇到人口販子,我傷勢沒好,沒力氣,才會讓他們抓住。”他簡短地說完。
“索日,”她撫上他的手臂。“不是……不是每個人都這樣的。”除了這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我不在乎,這是人性。”他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不過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會怎麼討回來。”
“你恨他嗎?”她詢問。
“如果再遇上他,我會把這筆債討回來。”索日毫不隱諱地說。
說這話時,他臉上沒有表情,琥珀色的眼在陽光下像是被穿透了,瞳孔卻變得更深邃,透出一股陰森,夕川打了一個冷顫,話語含在口中,卻發不出聲。
“你……”
“你是第二個對我好的人。”她畏縮的表情讓他放軟語氣。
“第一個對你好的人是誰?”夕川問道。她猜測應該是他的母親,可她想聽他親口說。
他盯著她好一會兒,像是要將她看透,過了一會兒才道:“我母親。”他還是不清楚她到底知道多少事,之前他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