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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麼匆忙而草率但又合情合理,從一個少女蛻變成一個女人,再蛻變成一個母親,這是婚後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茜本來還想再多過些獨身的日子,她原本打算把日子訂在語堂出國的前一天,可JONE似乎有點等不及了,一開始他以為他是太愛她了,以至等不及要到那一天。
起先,JONE的母親是堅決表示反對的,她覺得這事著實是太突然了點,再說,她心目中合適的媳婦人選還有很多,她覺得他可以慢慢再挑一下或者再仔細考慮一下,她以為他可能是腦子一頭熱的緣故,等那股熱勁頭過了,等他冷靜下來可能就又會後悔了。可感情這種東西,父母越是反對,卻越是能促成一分感情,那時候的JONE可謂是一意孤行,看樣子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其實這個婚禮正像他母親預測的一樣,是要後悔的,婚禮的當天晚上,茜和JONE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後來,茜每當想起自己在這兩個月裡所做的事情,都很是後悔。分手的那個晚上,她最後一次向他確認,幾近哀求的詢問他是否愛她,是否願意娶她,可是他的所作所為都讓她非常的失望和痛心,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她是他最合適的新娘。他的態度表明他不想娶她,甚至連為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那個晚上之後發生的一切在她覺得就像一個夢一般的不真實,從答應JONE結婚並急速結婚到她發現自己懷孕的這所有時間裡,幾乎沒有多少時間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像一場夢,虛幻的沒有任何真實感。
閃婚這個詞在80後出生的孩子中是很普遍的,但兩個月,就像風馳電掣一般。
茜的婚禮,語堂最終還是沒去參加,一些電視劇上放的,男主角在女主角快要舉行儀式的那刻趕到,然後帶著新娘離開教堂,而現實生活中,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少之又少的,在語堂可以搜尋到的資訊裡,他是沒見到過的。
而茜最終也沒有在最後的那一刻突然變卦離開結婚現場,她也沒有再打來電話再讓他過去。
語堂後來很多次在夢裡夢到茜轉過身來望著她,他看到她那哭過後紅腫的雙眼以及一張愁苦的面容。
語堂在這期間回過一趟家,用存下來的一點錢給父親買了一條煙,給母親買了一件外套,出來這麼多年,也沒好好的孝敬過他們,經過這許多事情之後,覺得人不一定要等到真正發了財,出了名之後才想到為家裡兩老做點什麼。
母親徐金蘭說,兒啊!你買這些做什麼啊!錢自己放著存起來,你日子又不是很好過,你爸最近身體不好,經常這裡痛那裡痛的,煙也不能常抽,如果不是這幾十年的煙隱,他早把煙給戒了,還有這衣服,家裡的衣服湊合著也都還能穿的。
爸!你身體不舒服嗎?去醫院看過了嗎?語堂擔心的看著父親那因為風吹日曬顯得黝黑卻沒有光澤的臉,心裡酸酸的。
楊秋犁沉默著,徐金蘭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有時候在想,要是你不多回家幾次,以後恐怕見到你爸的臉都難了,這人什麼時候說倒下就倒下了。她哽咽著說。
爸!煙要是能戒就戒了吧!
還戒什麼煙?我都快六十歲了!還能活幾年?五年,十年,還是十五年?我還奢望什麼?
語堂聽在心裡,又覺得自己確實是什麼都做不了,所以覺得更加的難過。
老了,真的老了,他們臉上的皺紋就像是用時光慢慢雕刻進去的,深遂厚重。
楊秋犁這個本有著強健體魄經常會因為語堂跟哥哥語琪考差了一次就到處追著他們打的男人,他的身體經受不住這麼多年過度勞累的負荷,一些病痛到現在終於全部爆發了出來。
我都還沒有出人頭地呢!都還沒能讓你享福呢!你怎麼能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呢!你要等著我,我一定會讓你享福的,爸!語堂有點急切的想。也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想通並原諒了茜,那理由對他似乎再也不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沒呢!我讓他去縣裡的醫院看看,他稍微好點就說沒事,說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還不是因為捨不得花錢,希望能存點錢下來給你們兄弟。徐金蘭擦著眼淚。
爸!走,馬上就走,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語堂拉著父親準備直奔縣城。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的,要是真熬不住了,我自己也會去看的。楊秋犁執拗不肯走,任憑語堂怎麼拉都沒用。
語堂知道再怎麼堅持都沒用,父親就是這牛脾氣,要是他再勸下去,也只會更加激起他的牢騷,說什麼這人只要還能動,都是要幹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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