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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裡。
痛苦讓茜在抓破腦袋都想不出箇中原因之後再一次爆發,他們就這樣翻翻覆覆了兩年,有時候隔的時間長,有時候隔的時間短。
只是她不知道在語堂的心裡一直都有一段無法抹去的痛苦記憶,即使過去了多年。
語堂經常會在夢魘中痛苦的醒來。
夢裡,他曾有很多次回到那個他在國外呆過四年的地方,依稀看到那藍色的因為剝落而顯得坑窪的牆壁,看到黑白相間的方塊地紙,以及一張很小的玻璃茶几上放著的乾花和一個塗著很薄的淡黃色漆的櫃子。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簡陋的房間裡,他和鷗一起度過了人在異國他鄉的那種夾雜憤怒、思念、新奇以及一點點的失望的四年時間。
那個地方,他從來不稱它為家,因為那只是他暫時的棲身之地,家應該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一個獨立空間,他曾經以為自己有個家,家裡有爸爸媽媽,家裡的某個房間,凌亂的能在地上或者櫃檯上找到自己的臭襪子,臭鞋子,甚至在床上能發現書本、零食,以及一堆穿過的衣服、褲子,還有從哥哥語琪那裡搶來的遊戲機,那是一個雖然凌亂,略有些灰塵,但仍算溫暖的房間。
母親徐金蘭每每走過房間的時候,都會嚼上幾句,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懂得收拾收拾,這房間整一個豬圈似的,你這習慣不改啊,以後鐵定是娶不到老婆的!
徐金蘭說歸說,但從來都只是站在門外往裡看,她不像別人家的媽媽一樣喜歡進孩子的房間,不是翻箱倒櫃的找秘密就是像個專職保姆一樣每天來為孩子整理房間。
後來,語堂明白那裡也算不上是自己的家,因為這個家他仍然是要離開的,在哥哥語琪結婚的那天,他知道了它的稱呼——父母家。
有些努力在試過以前,你永遠都不知道它的結果,就像茜提出分手一樣,在她提出之前,她又何嘗會知道語堂的反應。
分手,是茜先提出的,與其說是分手,倒還不如說,是語堂對茜擺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做了一次選擇,選擇放手,看著她的離開,而沒有作任何的挽留。
語堂的父母不喜歡茜,他們希望語堂能找個受過高等教育,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將來還可以和他一起償還購置新房貸款的女孩,而茜只箇中專生,在銀行的櫃檯當臨時工,不用說不能和他一起還貸款,她每個月賺來的錢還不夠自己買套好點的化妝品!
他們覺得茜會毀了語堂的前途。但什麼是前途?
這個女孩,你不要往家裡面帶,我和你爸是不會承認的,也給不了她好臉色。母親徐金蘭把話說在前頭,他能感覺到她那堵在喉嚨裡快要忍不住的更多更難聽的話了。
語堂看著她的神情,想她可能又在想維納斯了,她是很喜歡維納斯的,她曾經是把她當作未來兒媳婦般看待的,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終究沒等到她來。
他還記得那天她被父母帶上車子的情形。
她拉著他的手,聲音有點絕望地喊叫著,我不要走,我不走啊!
她的哥哥陳曉默默地坐在車裡一聲不吭。
乖!維納斯!我們下次再來玩好不好?她的母親笑著扳開她拉著語堂的手。
讓她在這裡再玩幾天吧!反正離開學還早著!幹嘛非要把孩子帶回去?站在一旁的徐金蘭笑著開口,她家就只有兩個兒子,對這突然來到的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徐金蘭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七節
語堂還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徐金蘭就曾盼望著是個女兒,她連語堂一歲到六歲的衣服都準備好了,可哪知道生下來又是個兒子,那小衣服扔掉了嘛又覺得可惜,於是徐金蘭就把語堂當成女兒一直養到六歲。
如果不是維納斯的到來,如果不是徐金蘭太過喜歡她,那麼,語堂的那段經歷就不會再一次被楊家人提出來當笑話講了。
那天晚上,泥人回到了家裡,徐金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招待了陳曉和維納斯。
語堂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們正坐在葡萄架下乘涼。
她看著他從亮著燈的房間裡向他們走來,他身上穿著很普通的白色棉料上衣,褲子也是很普通的牛仔褲,但他走出來的那一刻,在屋內燈光投影下,她就覺得他像個款款而來的王子般,她一直都不能忘記那時候他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以及從上到下的所有一切。
他站在他們旁邊望著那天邊的彩霞,他的頭髮就像黑寶石一般閃著光芒,直直地在那風中擺動,他的面板光潔如美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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