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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示意白英不要出聲,見白英點了點頭才將手從她的唇上移開。
三娘探身拾起了地上之物,接著外頭的燈光一看,卻是個青花瓷的小圓瓶子,三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隨身的小荷包,荷包裡也有一個與這隻幾乎一模一樣的瓶子。
“小姐,這是什麼?”白英湊過來,小聲道。
三娘見瓶口上還插著一張白色的紙箋,便抽了出來,湊到車窗邊一看,只見是一行有些眼熟的剛勁有力的小字:玉肌膏,抹在手指傷處,一日三次,可去疤。
三娘一愣,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手指玉白纖細,在食指與拇指的指尖上有兩道淺淺的傷痕,傷口已經癒合,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三孃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揚了起來。
她想起來那次她問他那金創藥的時候,他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手指會留下疤痕,所以他說會給她找來去疤痕的藥。她本沒放在心上,不想他卻是當了真。不管怎樣,被人惦記關心的感覺總是不壞的。
“你去將那車伕打發的遠一些。”三娘對白英道。
“小姐……”白英看向三娘,驚訝道。
三娘點了點頭:“沒事的,去吧。”
白英不敢違拗,掀簾子下了車,也不知道她跟那車伕說了什麼,那車伕接過了白英遞過去的幾個銅錢,道著謝去了。
不一會兒,白英迴轉,回道:“小姐,我讓他去前頭的茶樓買杯熱薑茶,暖一暖。”車伕一路行來,又沒有穿蓑衣斗笠,身上已經溼透,雖是夏夜,但是已經臨近秋季又是下著大雨,總是涼的。能喝一杯暖茶總是好的。
三娘點了點頭,掀開了車簾對著外頭輕聲道:“謝謝你的藥膏,我收好了。”頓了頓又道:“不知道你傷好了沒有,不過若是淋著雨沾了水總是不好的。”
白英驚疑不定地朝外看去,之間路上之後寥寥幾個行人匆匆而過,並沒有什麼人。她正想出聲相問,卻聽到那邊車壁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我的傷已經好了,不必擔心。”
冷清的語調夾雜著雨滴打在青石板路上的聲音,竟是分外得好聽。
白英也聽出來了,這是那位宣韶宣公子的聲音。
車裡一陣沉默,車外也是沉默,只有雨聲。不遠處那家比別處都熱鬧的鋪子裡頭傳出來的喧囂聲竟然一下子就成了佈景,遙遠而模糊。
三娘突發奇想問道:“前面那家鋪子,下聯是:看世情怎樣,醒的少,醉的多。上聯是什麼?被擋住了,我看不見。”
外面頓了頓,才道:“問生意如何,打得開,收得攏。”聲音裡竟然帶著些微的愉悅輕鬆,只是聲音的主人自己也未發覺。
“是賣傘的?”三娘好奇道。
“半邊鋪子賣傘,半邊鋪子賣酒。”
“……”
三娘不得不感嘆,古人果然都是才華橫溢,連市井中都是人才濟濟。
“你來青城是露了行蹤的還是……”三娘想問他是來“辦事”的,還是以宣韶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來的。
“這次是隨禮親王來的濟南府,因有事情來齊東便獨自離開了歷城。”宣韶淡淡道。
齊東縣與青城相鄰,到也不遠,是黃河邊上了一個大縣。
這時候,三娘隱隱聽見那邊傳來了白果嘰嘰喳喳的聲音,掀開簾子望出去,只見白果手裡撐著一把油紙傘,懷中還抱了好幾把,正興奮地跟白芷說這什麼,白芷手中也與她一樣沒有空閒。
宣韶也聽到了那邊的動靜,便說道:“我先走了,你別忘了擦藥。”
頓了頓,又道:“你若是有事情可以打發人去青衣巷那家藥鋪找我,我還要在此地待上幾日。”
之後簾子外頭便再也沒有聲音了。
風聲,雨聲,喧囂聲似乎清晰了一些。
“小姐,你看,我們買了十把雨傘只花了一百二十文錢。”白果的聲音透著簾子傳了進來。
接著簾子就被掀開,潮溼的水汽與白果一起進了馬車這小小的空間。緊接著白芷也上了馬車。
“那掌櫃真會做生意,我們本是隻打算買六把的,付完錢才發現手上抱了十把傘。白果這丫頭還想聽那掌櫃的再多買幾把,直到發現手上已經抱不下了才作罷。”白芷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這麼多人,總是要用的上的。我們車上的,還有大小姐,二小姐,五小姐她們車上的主子加上丫頭……”白果掰著手指數道:“哎呀,我早說不夠用的,你非拉著我走,等會兒我們自己就該淋雨了。”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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